也不知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契丹人在宋地總是享有某些特權,這與宋人極度自傲的性情十分矛盾。
大耳環在今日的争論中又敗給了白皮袍,所以心情非常惡劣,對于送到腳上的劉選,便十分熱烈地“親熱”了一番。
劉選幾乎被揍成了豬頭,嘴上卻依舊在賠着不是。沒成想大耳環打夠之後,竟是抓着劉選問起事情來。
“海上勢力最大的人?”劉選驚愕地擡頭望向大耳環,覺得這是自己報複方百花與田十一的好機會。
……
此時的十一哥正賴在百花姐房裏不肯走,嘴上口花花的占着便宜。
“我今隻想了你一次,一次想了十二個時辰。”
百花姐臉紅,不理田無賴。
“今的氣真好,我們是私奔還是約會?”
百花姐臉更紅,還低了頭,依然不出聲,隻是嘴角卻在向上翹着。
“唉!”十一哥歎了口氣。
談戀愛談戀愛,不談還叫什麽談戀愛,總要甜甜蜜蜜些情話才有感覺嘛。
“好了好了,不調戲你了,問你個問題吧。”十一哥一本正經地道。
方百花白了十一郎一眼,心你也知道這是調戲。
“你。”田十一問道:“堂兄、舅舅、相公,哪個和你沒有血脈關系?”
百花姐偏頭想了一下,立即答道:“相公。”
“哎!”田十一幹淨利落地答了一聲。
“你,你無賴子。”百花姐又羞又怒。
“我當然是無賴了。”十一哥繼續口花花道:“不無賴的話,又怎麽能霸占你?一會兒我就出去對全世界,方百花是我的女人,看他方臘怎麽辦。哼,竟敢不将妹妹嫁給我……”
“哎呀……”
十一哥被百花姐從房裏一腳踹出來,滿臉的幽怨。
屋裏的方面花背靠着房門,七八隻鹿在心裏面鹿突鹿竄着,隻是嘴唇沒有噘起,反而是嘴角高高上翹。
雖然方百花腳上沒怎麽用力,被踹了出來卻是不争的事實。
“隻是個笑話而已嘛!”田十一沖着緊閉的房門喊道。
拍了拍屁股上不知有沒有的鞋印,田十一拽拽地走了,沒成想竟是和方六走了個對面。以十一哥的臉皮,此時不禁也紅了一下,剛剛的一切,分明已經被這丫頭看到聽到了。
雖然按年紀算,方六似乎比田十一還要大那麽一點點,但畢竟是方百花的侄女,今這臉,算是丢得不。
方六敲了敲門,叫了聲姑姑,方百花開門閃電般将六拽進房間裏,屋内傳出姑侄兩人竊竊私語的聲音。
輕輕哼了一聲,十一哥準備去廚房弄點好吃的出來,慰勞一下自家的百花丫頭。畢竟用腳踹人,也是件力氣活。
“吱扭”一聲,房門竟是再度打開了。
田十一心中一喜,以爲是百花丫頭開竅了,想請自己回去。結果卻見方六站在門裏,冷着臉道:“濮大哥讓我告訴你,有兩個人是要見你,在西樓裏占了間卡座,既不叫酒又不點菜,太過影響生意,讓你想想辦法。”
“咣當!”房門再度關閉,隻留下擡起一隻腳還沒來得及落下的田十一。
方六是晚輩,不好與她一般見識,占了卡座不吃飯這種事卻是不能忍的。
火急火燎跑到西樓,卻發現想要見自己的是秦桧那厮,還有一名面生的書生。
嶽飛自是不能死的,十一哥既然練出了賜軍,未來那場大亂自然要去插上一腳,秦桧想殺嶽飛的話怕是沒什麽機會了。
搖着一表人才的折扇,田十一客客氣氣把秦桧與那不知名的書生請了出來,一同坐到湖裏的遊船上。卡座是用來賺錢的,不能讓這兩個家夥一直霸占着。
讓廚房整治了幾道清爽的菜,備了壺酒,三個人便在遊船上坐了下來。
那不知名的書生名爲歐陽澈,剛剛成爲一名光榮的太學生,不日便将奔赴汴梁去上學。若要論起來,此時的秦桧乃是太學學正,竟是歐陽澈的老師。
歐陽澈身着圓領襕衫,一步一姿都透着股中正之氣,書卷氣味極濃,隻是面相醜了些。在以貌取饒大宋朝,這副容貌想要往上爬需要付出比别人多數倍的努力。秦桧便生一副好臉皮,這也是他後來能爲禍朝廷的本錢之一了。
對着田十一恭敬作揖,随後卻是問起罪來。理由是西樓股分有限公司導緻豬油漲價,百姓受累。
十一哥目瞪口呆,心誰要去那見鬼的太學,誰告訴你們老子要當官?老子要談戀愛,要結婚,要生孩子……
眼見兩人口沫橫飛,桌上的菜都已經被噴到吃不成了,十一哥連忙打斷侃侃而談的兩人,給他們講起了市場規律。
豬油奇缺則養豬人增多,果酒大賣則種果樹釀果酒都需要更多的工人,如此一來便有更多的百姓有了活計,細細算來反到是提供了許多許多的工作崗位,養活了許多人,更何況還增加了朝廷的商稅。至于豬油騰貴百姓吃不起,不是已經在賣平價菜油了嗎,而且還将炒材法子傳播出去了啊。
起這些來,田十一覺得頗是吃力,有些痛恨自己爲啥不是學經濟學的。不過話又回來,就算學經濟學的也不一定校前世看的網絡裏面,人家要做肥皂就是理科全能,講起市場比書本上的知識還全面,的那叫一個順,比經濟學博士還要強出幾分,那是全才啊。如今輪到田十一這裏,也隻出一句是市場的自然規律罷了。
大道理講不出來,實實在在的事情與數字卻了不少,聽得秦桧與歐陽澈目瞪口呆起來。特别是聽田十一将自家酒樓不外傳的炒菜之法廣爲傳播,更是從外地大量收購菜油平價出售一事,更是讓兩人佩服到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