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一哥的安排下,衆人連忙扒下死者的青布袍子,穿到了吳春夏的身上,有人拆了扇門闆過來,吳春夏當即躺了上去。
酒樓裏那幾個起哄的,除了一個擡過來還昏迷着,其餘幾個也都派了人盯着。
兩名士卒擡着假扮死者的吳春夏自酒樓中橫穿而過,雲娘拿了塊濕布不停地給吳春夏擦臉,以防被人看清他的容貌。更新最快s..sm..
吳春夏跟在十一哥身邊也有一段日子了,竟是也練出了一身好演技。
他一邊哼哼着一邊叫道:“謝謝掌櫃的救我,我午間吃了沒煮熟的沿籬豆,這是中毒了啊。謝謝掌櫃的,不是你們救我我就死了呀,還是西樓的吃食靠得住……”
十一哥心道:“最後這句過分了啊!”
酒樓裏的食客聽了集體松了口氣,隻要不是這西樓的飯菜有毒,他們就不會有事。至于那個倒黴蛋,誰讓他亂吃東西的。
這時一個潑皮樣的人物跳起來叫道:“不……”
“對”字都沒能說出回,就感覺肋上劇痛起來,整個人竟是再沒能落地,便被湧出來的一大群女服務員所淹沒。
服務員們過去了,那潑皮竟是也不見了蹤影。
食客們都在目送那位中毒的仁兄,并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形。
幾個同樣想要叫嚷的閑漢突然感覺肩膀一緊,已經被人按住了。
任誰被好幾個一看就彪悍得一塌糊塗的家夥按住,并且眼冒兇光地瞪着自己,都會懵上一下子。更何況那些家夥還輕輕掀起衣袍,露出暗藏的刀柄來。
準備鬧事的閑漢都被裹挾着不知去了哪裏,濮成連忙站了出來,大聲對食客們說道:“事出突然,驚擾了各位,實是本店的過失。東家說了,今日的飯錢打對折,剛剛受了損失的,我西樓一力包賠。”
食客們哄的一下叫起好來,大聲誇贊西樓的東家果然仁義。
酒樓裏的影響消除了,麻煩卻遠遠沒有過去。若是這死者的家屬去官府舉告的話,怕是明日官差就要上門來拿人了。這年頭若是被拿到大牢裏面去,不死也要脫層皮。
吳春夏在外面繞了一圈,又從後門潛了回來。屍體已經被藏了起來,那些個閑漢都被綁了繩子堵了嘴,統統押到後院的一個小房間裏面。
此時自是講不得什麽仁慈,那些個閑漢先是被狠狠收拾了一頓,又一個一個地逼問起來。
被刀子頂在喉嚨上,沒有一個閑漢敢出聲高呼,但卻依然問不出什麽來。田十一看得出來,這些個閑漢是真的不知道。
他們隻知道有人會在西樓裏服毒自盡,給他們錢财的人很臉生,讓他們見人死後便跟着起哄,将事情鬧得越大越好,然後再去報官。别的就再也問不出什麽了,連死的那個是什麽人都不知道。
此時自然不能放這些潑皮閑漢回去,隻能找個地方偷偷關押起來。
眼前最主要的,是要查出這死者的身份,家住在哪裏,家裏都有什麽人。必須在明辰之前安撫好死者的家屬,這才不至于官司纏身。
立即派人去找修化真,讓修化真想盡一切辦法查出死的那個到底是個什麽人。但田十一心中知道,希望十分渺茫。
這死者是一個人來的,沒有夥伴和朋友,潑皮閑漢又都不認得他,真真是一點線索都沒留下。
在屋子裏轉了兩圈,田十一心中發狠,安排人盯住了劉選和煙雨樓的孫掌櫃。
十一哥下達的命令是,“我要知道姓孫的去了什麽地方,見過什麽人,說了什麽話,就連他今晚在姨太太身上動了幾下我都要知道。”
士卒們大多數都被派了出去,希望能有哪個變身瞎貓,碰上隻死耗子啥的。
濮成小聲說道:“這人的身份怕是難查,還是想些别的辦法才好。”
田十一深吸口氣,回道:“四更天,若是還沒有消息,那就隻好請孫掌櫃的過來坐坐了。”
“那臭豆腐?”濮成問道。
“明日開張。”田十一咬着牙說道:“不論此事結果如何,臭豆腐鋪子明日一定要開張,這隻是第一步。他既做了初一,咱們隻是做十五怎麽行?總要把初二到三十都做齊了,圓圓滿滿才好。”
濮成的心裏突然有些害怕,自打認識十一哥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如此生氣的。那孫掌櫃,怕是要玩兒完!
轉眼到了打烊的時候,食客們已經三三兩兩地散去。派人回别院送了個口信,田十一便在西樓中等待起來。
百花丫頭自是不可能放心的,但卻沒有來酒樓,而是出去幫忙查探消息去了。她畢竟是三鄉會的會首,又是杭州人,查探起消息來自是比那些太湖來的天賜軍士卒方便許多。
方百花身邊始終有士卒跟着護衛,又有牛小沫在那裏,安全到是不用擔心。
過了二更天,監視孫掌櫃的吳春夏派了名士卒回來禀報。
那士卒來到十一哥近前,小聲說道:“十……十七下?”
田十一詫異地看了士卒一眼,随即明白過來,不禁心中有些惱火。自己說要連姓孫的動幾下都知道,那隻是打個比方,他們咋還真就數着了。等等,十七下?這麽節省力氣的嗎?
“其他的呢?”田十一沒好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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