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四人當中,心情最爲複雜的要數楊敏。因爲,她曾是張山的女友,剛才更是詛咒他一輩子找不到女朋友。
但是,這女人是什麽情況?
長得漂亮也就罷了,還一身頂級名牌?好,這也罷了,但重要的是,她居然叫張山老公?
而且看那親昵的神态,完全不假,可見用情之深。
要說她年齡大,還能惡毒地猜測這是張山被人包養。問題是,她還年輕……
而那康明盡管雙臉疼痛,卻也顧不上了,他的心無比的痛。沒想到,搶了對方一個女朋友,卻竄出一個更誇張的。
雖然他家裏多少還是有點錢,但這樣的白富美他自知無緣,隻能偶爾幻想一下。但是偏偏,卻是這窮小子的老婆?
不對,他真是窮小子?
或者說,他根本就是裝筆的?故意這樣的?
“咳!”
當然,說起來最尴尬的,自然是張山。事情到了這一步,他自然不好否認,隻能幹咳了一聲。
一來不想刺激到蘇婉兒,二來嘛……男人,多少還是有虛榮心的。能夠這樣刺激一下四人,心中怎麽能夠不暗爽?
這可比直接扇他們耳光還要爽的多!
愣了許久之後,兩個女人終于還是回過神來,然後憤怒了:有錢又怎樣?漂亮又怎樣?就能如此欺負人?
一時間,她倆突然淪爲弱勢的一方,可想而知那種巨大的落差是多麽大?
“你,你竟然敢打我?”
“臭女人,我不會放過你!”
聽到兩個女人的威脅,張山下意識護住蘇婉兒,冷冷道:“你們敢動她一下試試?到時我就不是扇耳光了,要你們的命都有可能!”
這句話,瞬間吓呆了四人!
因爲,他們真切地感受到他眼中的殺機,令人心寒。
好在愣了一下之後,那女同學下意識轉頭,便看到自己的表弟帶着兩個人奔進市場,手中各自提着一根短棍。
“表弟,在這裏,快,快!”
一下子,她什麽威脅也顧不上了,仿佛看到了救星,急急喝了起來。
喝完,又得意地看着張山冷笑:“讓你得意,現在看你怎麽死!”
她的話,也讓康明一下挺直了腰,眼神閃爍,但眼光卻落到了蘇婉兒身上。
聽到表姐的聲音,正在張望的表弟揮了揮手,便與另外二人向着她跑來……
隻是,剛跑了幾步,卻突然臉色大變,然後掉頭就跑,仿佛看到了什麽恐怖的事。
“喂,表弟,我在這裏,你,你跑什麽啊?”
那女人一時沒回過神,焦急地大喝。
誰知這一喝,表弟卻跑得更快,讓跟着來的兩個不明所以,傻在原地。
“黃毛,給我滾回來!”
這時,張山卻淡淡喝了一聲。
聲音雖不大,卻比那女同學的大喝管用得多——黃毛打了個寒顫,然後乖乖停下,并轉身走了回來。
在衆人震驚的神色中,黃毛拱着顫動的雙手,滿臉都是比哭還難看的笑:“對,對不起,大哥,不,大爺,大老爺,我,我不知道是你……”
“是麽?意思是其他人,就随手收拾了?”
“不,不敢!”
黃毛趕緊低頭,拼命擦汗。
“警告你,要是讓我發現你胡作非爲,我就廢了你!滾!”
“是是是,我滾,我滾!”
說完,黃毛下意識轉身,不過想了想,又一把拖住表姐,不由分說強行拖着她走……
“表弟,你,你……”
喝了兩聲後,這女生便沒了聲息,乖乖地跟着跑。這般詭異的情形,她還如何不知,遇上強硬的對頭了?
而康明、楊敏三人更是同中淩亂,一句話都不敢說。
“行了,山,讓他們也滾吧,看着他們好讨厭!”
蘇婉兒厭惡地瞪了他們一眼,嘟着小嘴道。
“嗯!”
張山點了點頭,然後真的喝了一聲:“滾!”
這一刻,三人心中再大的羞憤都不敢吱聲,隻能在心中一邊暗罵,一邊掉頭就走。
“等等!”
誰知,剛走幾步,張山卻又叫住了他們。
“怎麽?你羞辱的還不夠麽?”
揚敏眼圈一紅,流淚道。
“羞辱?虧你還知道這兩個字!你,還有你……”
張山指着康明與另一個男同學,皺眉道:“雖然你倆就是個傻筆,但同學一場,趕緊将脖子上那玩意兒取下,否則必死!”
再次聽到這話,三人盡管羞憤欲絕,但看他表情嚴肅,又不大像是開玩笑。要是羞辱他們,大可以繼續扇耳光,爲何偏偏盯着這珠子不放?
這對珠子,是康明二人一次外出旅遊時,在某古鎮的地攤上買的。據那攤主說,這本是一串古董手珠,有甯神驅邪之效。
二人試了一下,果然觸手冰涼,而且在掌心捏了半天依然是這樣。大喜之下,便一人花一千元買了一顆戴上。
哪知道,這張山偏偏說戴上必死?難道真有什麽古怪?或者說他想騙走?
“趕緊取下來,放在地上!否則,就滾,死了不要怨我!”
“康,康明,取,取下吧!”
這一刻,連楊敏都開始認爲,多半是張山看上了珠子,所以讓二人取下放到地上。
但,就算如此又能怎麽樣?他們打不過對方,隻能忍氣吞聲。
“拿去!”
發狠之下,二人扯下珠子便想離開,權當丢了一千元。
“慢着!”
沒想到,張山還是不放過他們。
“你還想怎麽樣?”
康明憤怒了,“你打也打了,珠子也拿走了,再亂來我要報警了!”
“哈哈哈,報警?說你傻筆别不信,看清楚到底戴的是啥玩意兒!”
笑完,在三人驚愣的眼神中,張山掐起指訣,一絲法力湧現出來,這時,神奇的事發生了……
那兩顆珠子突然仿佛是有了生命,竟然竄跳起來,一副要逃走的模樣。隻是,在張山的鎮壓之下,很快便崩裂開來,裏面冒出絲絲黑煙。
實際上,說黑煙也不準确,而是一種紫中帶紅,紅中帶黑的煙,看起來頗爲詭異。
“破!”
這時,張山手掌虛空一拍,那兩團黑煙便告消失。不過,地上卻滴下了兩滴烏黑的血。
“看清楚了?你們戴的是一種血珠,不知埋在墓裏多少年了,早已沾滿邪氣,虧得你倆傻筆還當寶一樣戴着……”
實際上,平日裏張山的嘴并沒有這麽損。但一想起居然還要免費救這二缺貨的命,心中自然是有些不甘,不罵幾句,周身都不痛快。
罵完,也不理三人驚懼的模樣,轉身就走回了自己的攤。
“山,你真的好厲害!”
剛一過去,蘇婉兒便歡呼了一聲,又依偎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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