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無用的廢礦脈,都差點爲自己惹來了滅頂之災。在沒有實力之前,越大的寶山就越有可能是災禍的根源。
“懷壁其罪”的深刻教訓,讓現在的楊動,異常的冷靜。
“在完成血脈的終極覺醒之前,這條礦脈絕不可輕易開啓。否則,不管是十大宗門,還是神廟王庭,都會不可避免的成爲敵人。”
被美女想念是一種幸福,可被敵人惦記的滋味絕不好受。尤其是這些敵人無時無刻的不想取而代之,掏出寶石礦脈的秘密……想像了一下那種場面,楊動不禁搖了搖頭。
“真若是那樣,恐怕連嘯月銀狼重生,也會情怯而遠之吧?”
不知不覺間,與雄蟻并肩前行,已經與前面麒麟背上的蒲艾和小狼妞拉開了好大的一段距離。楊動側過了頭,放低了聲音。
“呃……請大人恕罪!”
略顯慌張的望了望前面,發現蒲艾她們并沒有注意到這裏,雄蟻單膝一彎,雙手抱拳。
“噓——快起來!你這是怕她們看不到咱倆嗎?起來,其實,我都知道了,你做的對!”
“噢!大人,是老酒……”
“嗯……好了,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說了,你這麽做,是對的!”
單手虛扶,示意公輸子陽趕緊站起來,邊走邊聊。
“大人,您知道的,之前我們……的那條礦洞,已經被我們挖掘了十數年,所餘的寶石看似不少,但都是純度較低的原礦。雖有月光長石之名,但實則……”
“實則并不能成爲空間玄器的原料是嗎?所以,不管劍宗的最終目标如何,其實這次針對我們的行動,翎羽山莊和太虛觀注定會失望至極的!”
楊動淡定的表情,讓雄蟻很是驚異。雖然靈魂祭祀在胡族中地位尊崇,可這并不意味着他們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事實上,除了蟻族,胡人各族中很少有精于煉金的玄士。
但他不知道的是……或許在金石基地之時,楊動對于煉金術還是一無所知。可繼承了玉玑子的聖識傳承,得到了天演院最核心、最精髓的那一部分道法,煉金術對于楊動來說,雖不能稱雕蟲小計,但至少是中原最負盛名的琅琊郡侯,号稱大晉第一煉器師的公孫缙是看不在他眼裏的。
長公主的初戀情人,在楊動離開帝都之前,老娘一心想要嫁過去給人家做續弦的公孫缙,也不過是曾在天演院學習多年,後因爲繼承爵位而下山的太虛宗外門弟子罷了。
或許比實際動手操作的經驗,楊動還是個絕對的“初哥”,但在煉金一道的理論知識方面,整個大陸之上,楊動敢稱第二,未必有人敢稱第一。
哪怕是現任的太虛觀掌教,隻要楊動亮出玉玑子的名号,他也得頂禮跪拜。
所以,在與老酒通過“符力群”的精神波動溝通之後,楊動便已經意識到蟻族“坐擁寶山卻仍受窮”的窘境,并非隻是其他種族對于蟻族的敵視所緻。
不要說是遺傳千年的種族仇恨,隻要有足夠的利益,哪怕是殺兄傷子之仇,也可以轉瞬化解。在楊動的另一世,那位馬大能不是便說過“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敢铤而走險;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
這話放在這個大陸上來說,那就是隻要利益夠大,那便是敢違抗任何的天道法則,甘冒被誅家滅族的危險。
蟻族被困在雪狼谷中的最大原因,是因爲他們雖然擁有一條舉世罕見的月光長石礦脈,卻因爲那些寶石原礦純度不夠,不适合作爲煉制高階玄器的原料。所以,他們隻能打造一些寶石箭頭或者匕首等小件兵器,而不能與其他勢力交換到他們所必須的生活和金石物資。
但這一次老酒與公輸子陽在溶洞中,爲了躲開大王具足虱的攻擊,無意中的發現卻與那條雪狼谷的“貧礦脈”大爲不同。以雄蟻的眼光,當然能夠分辨出,“那才是一條真正的月光長石礦脈,或許也是大陸之上,最大的寶石礦脈。”
狂喜後的公輸子陽,在冷靜下來後,選擇用亂石堵住了那條礦脈的唯一入口,然後又利用火雲鷹靈敏的嗅覺,找到了楊動他們的氣息。
沿着楊動他們清理完的路線,走出了溶洞,當然連一隻地底異獸都遇不到……也不算是沒遇到,隻不過遇到的,沒有活着的,都已經被小藍藍和小麒麒剿殺一淨。
“大人,沿途我已經留下記号,隻要您需要,我們随時都可以找到那條礦脈。”
即便是遭遇天鳥們圍攻的時候,也冷靜異常的雄蟻,這時的臉上也不禁洋溢出了異樣的光彩,沒有人比精于金石機關術的蟻人,更明白一條真正可以利用的月光長石脈的價值所在了,當然,除了楊動。
對于大陸上的普通煉器師,月光長石便意味空間玄器;對于蟻族來說,則是更高階的機關獸部件;而對于楊動來說,更準确的是對于傳自九天神女的太虛道法來說,海量的月光長石便意味着……一切。
或許這種說法還有些誇張,但在這個大陸上,如果說無堅不催、威力遠超魂武的兵器還需要在強者之手方能發揮效用的話,那麽,普通人便可操控的誅神弓、落神雷是不是可以改變一切?
不能?那麽,再加上不同于胡人神廟祭祀勳章的戰寵空間呢?再加上連蟻族都無法掌握的飛行機關獸呢?
接受了玉玑子的聖識傳承,又得知這世上真的有儲量龐大的寶石礦脈,楊動終于理解,爲什麽遠古時的天演院可以号令八方,代天傳命!
相比較起來,如今的天下第一、天門劍宗,不過是倚仗着飛劍術和風雲靈鶴,再加上與凡俗間大晉皇室的密切關系,可以優先挑選天資禀異的門人弟子,才恬爲“第一”的。
“遠古大宗,果然不是凡俗可比!”
拍了拍公輸子陽的肩膀,讓其有些激動的情緒平複下來。楊動并沒有解釋太多,他明白雄蟻話語中的意思,可現在說這些都爲時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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