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元旦快樂!祝書友們來年一切順利,發财穿越獵玄獸,好事不斷!
“嘶——”
廉春手腕輕抖,細劍如風,在楊動的肩部輕劃而過。饒是靈魂堅毅如楊動,也不禁嘶痛出聲。
“尼瑪,還真是活剮呀!這厮的手法簡直和那疱丁一般精準,可老子不是牛。”
幾條肉絲随着舞動般的劍刃,脫離了楊動的身體。一旁獨眼觀望的權興見狀狂笑不止,牽動了痛處讓他的面部更顯猙獰,“哈哈,楊動,你也有現在!你不是郡侯嗎?你不是有雙聖護佑嗎?你不是皇親龍脈嗎?不要急,才剛剛開始。以廉春的劍法,我保證,一千劍内,你一定死不了。看到自己的血肉被割飛,這種感覺是不是很特别?”
興奮難抑的權興甩開部曲的攙扶,彎下腰來,“啪、啪”兩聲,根本無力躲閃的楊動隻有生受了兩計耳光。
“哈哈,廢物,我打你了,我還要踩你的臉,你又能怎樣呀?”
權興的臉貼得更近了。
“我……呸!”
一股血箭噴出,卻是楊動咬破了自己的舌尖,狠狠的射在了權興的獨眼上。
“啊——我的眼睛!”
猝不及防,權興顧不得再羞辱楊動,慘叫連連。已經被打爆了一隻,這隻獨眼若是再有問題,那可就真的瞎了。
好在,雖然眼皮疼痛,但在部曲們手忙腳亂的擦淨了血迹之後,視力無礙。
已經醒過來的石崇在遠處哈哈大笑,“好樣的,動哥!不枉兄弟我陪你一遭,權二,今天我們落在了你手裏,要殺要剮都由得你,不過,你千萬别讓你石爺爺我活下來,否則我定剝你的皮。你敢剮我動哥,我就點你天燈!”
被捆成了粽子般的石崇仍在叫嚣,渾不懼死的兇态,吓得權興不禁又退了一步,再也不敢靠近過來,“給我堵個那小子的嘴。廉春,繼續剮他,石小六,我看你能如何?”
“我/日/你……唔唔……”
被人撕了衣襟,堵住了嘴,石崇的叫罵聲停了下來。廉春的眼裏流過一絲不忍,卻還是又舉起了細劍。
“住手!當街施酷刑,我大晉士族卻是已殘暴如斯了嗎?”
一聲暴喝,首字音似袅袅,待後面幾字時,卻已如春雷乍響。尤其是首當其沖的廉春,在暴喝之後,半晌未動,鼻下唇上,淌出了鮮紅的血迹。
風雷動九天!同爲風系魂者,廉春又怎會不識風系玄術。而能如此輕松施出超階風系玄術的,偌大帝都之中并無二人,唯有暴風玄聖。
穩了下心神,不顧自己的腑内傷勢,廉春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恭敬施禮,“謝玄聖大人不殺之恩!”
以陸佶的玄力,這太尉府外的數十人捆在一起,也擋不住其随手一擊,護國玄聖、超階強者的神威又豈是這些人所能比及?
“真沒想到,老夫隻是晚了半步,爾等竟以鬧出如此慘事!同爲大晉士族,難道你們忘了我朝‘士族嚴禁私自械鬥’的朝訓嗎?”
瞬息之内,随聲而至,當身形瘦弱的暴風玄聖在空中收回玄力化作的羽翼,輕飄的落了下來,場内之人沒有任何的言語。
并不是權二不想申辯,而是玄聖怒極之下,玄力外放,形成了威壓之勢,讓衆人根本就擡不起頭來。
掃了一眼地上浸在血中的楊動,司空大人的目光又相繼在被捆成粽子和單手捂臉的石崇、權興二人身上閃過,“權府部曲,速帶你家二公子去治傷;廉春,你負責将那石家小子和……算了,楊動就由我親自送回去。你們都先各自就醫,今日之事,待老夫稍後禀明聖上,由陛下作出決斷。”
司空掌管監察、社祭,這士族私下械鬥之事,正是人家的管轄範圍。話又說回來,即便不在職責之内,隻要他說話了,這帝都之中,又有幾個敢不遵從?連惠文帝都得賣他幾分面子,若是惹急了陸老爺了,暴風玄聖一個禁咒,轟塌半個落日城也并不誇張。
權興雖有不甘,但在超階玄聖的威壓之下,屁都不敢放一個,灰溜溜的在部曲的攙扶下,回府治療。而廉春亦不敢多說,收起細劍,抓起石崇飛奔而去——也别解繩子了,要不這小家夥也不能消停。
陸佶見他們都已經離開,這才輕歎了一聲,單手虛抓,憑空出現了一個小旋風将血人般的楊動輕輕托起。
看到楊動身上的傷勢,司空大人的目光逾冷,“太不像話了。”
似是不滿權二,又似在訓責楊動。隻可惜楊動早在他施出了“風雷動九天”之時,便已被餘威震得昏了過去。
手指輕搓,又彈出一個小旋風,将楊動托得更穩一些,暴風玄聖身後玄力凝成的藍色羽翼再次出現——無論是魂者還是玄士,隻有達到九品王級後,才能凝化羽翼,禦空飛行。這亦是大陸中公認的強者标志之一。
閉目凝神,陸佶感受了一下,确定四周再無他人。這才飛至空中,拖過楊動,禦風而去。
……
數日後,惠文帝傳下禦旨,械鬥雙方各打五十大闆。楊動有爵位在身,罰俸三年;石崇和權興則禁足于府中,半年内不許出現在帝都大街之上,否則由巡城衛當街杖之。
至于侯三和鍾秀以及太尉府中的一衆部曲,在惠文帝和司空大人的眼中,皆爲寒民,不值一提。在他們看來,既然幾個士族子弟沒有鬧出人命,也就算不得什麽大事。
權興瞎了一隻眼睛,而楊動則慘遭剮刑,其他傷處更是不盡其數,用玄聖大人的話說就是:“元氣喪之過多,數載難以回複。”
幾年内都難以恢複的傷,還不夠重?這一次,惠文帝似乎也想息事甯人,将權颢和石皓的吵鬧輕輕壓下。
……
“動哥,猴子的命算保住了,可……唉,你也被傷成這樣,日/他大爺的,這事指定沒完!權二和權三他們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這個仇,咱早晚要還回去。”
西城外,長公主莊園,被禁足偷偷溜出來的石崇趴在楊動的床邊,恨恨的罵道。
楊動沒有随他一起罵,幾乎遍及全身的傷口,讓他被纏得像木乃伊一般。
“動哥,你的傷怎麽樣了?我聽我爹說,司空大人說你‘數載難以回複’,難不成你真得躺在床上幾年嗎?”
……
石崇的話,讓楊動眼珠狂轉。說假話,騙兄弟,實在不忍心。一場風波,石崇甯死不逃,足可見這兄弟情誼,堅若金石。
可老管家羅叔說的話也很有道理,連暴風玄聖都認爲自己傷重難癒,至少要用數年來調養。一旦被人發現自己的傷其實在數日間已經好了大半,流失的血液,反而成全了遠古血脈,加速了血液的更替,那自己的胡人身份便将大白于天下。
“不行,至少是在接受了狼郡封地之前,絕對不能暴露。”
楊動假裝痛苦的搖了搖頭,“石頭,我恐怕是得躺着去狼郡了。呵,沒事,反正我是個廢材,無法修煉武魂,躺便躺吧!”
“動哥……唉!”
石崇滿臉的痛苦,一拳砸在床上,幾乎将床闆砸塌,“你放心,隻要有我石崇在,必将護送你安全至狼郡。主公在上,請受石崇一拜!”
“喂,兄弟,你這是要幹什麽?快起來!咱們兄弟之間,還用這個嗎?”
看到石崇單膝跪地,鄭重了捂胸立誓。這個禮節就如西方的騎士禮一般,表示效忠于領主。
楊動無奈的咧了咧嘴,“騙老實人有罪呀!騙兄弟……容易遭雷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