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國外這些所謂的聖物沒有太多的概念,大體上感覺就是類似古神用過的法器之類的東西。具有超出普通人想象的神秘力量。但按照房東老太太的說法,“種子”是複活日的根基,是惡魔賜給複活日教主的寶物,所有那些斷肢再生,或者絕症康複其實都是因爲“種子”的作用。之後數年時間,一直到今天,老太太都是隐姓埋名的狀态。
我估計小魏當初聯系到這戶人家的時候也沒有想到其中還有這麽個玄機,那感覺就像是冥冥之中有定數,乾坤之内有蹊跷。
正趕巧如今我也開始調查複活日的事,這所謂的聖物很有可能對我的幫助産生巨大的推動作用,因此我不客氣地直接了當說道:“老太太,我想看看你所謂的聖物‘種子’。”
老太太一聽這話立馬盯上了我,氣氛登時變的有些僵硬。她喝了口桌子上的啤酒後說道:“爲什麽我要給你看?我憑什麽相信你?”
我笑了笑道:“我在替兩位探員辦事,複活日已經危害到了公民的生活,隻是我們現在找不到複活日的頭領在哪裏而所有的線人估計都被殺了。現在的我們對于複活日并不了解,說實話,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您手上的聖物,也更需要您的幫助。您可以選擇明哲保身,但如果不想讓更多如您和您丈夫這樣悲慘的家庭出現,請您幫我這個忙。”
上升到了人民大義的高度,老太太這臉色可就變了。猶豫了好半道:“打電話把你說的兩位探員叫來,我确定你們不是複活日的奸細後再給你看看聖物。”
老太太這邊松了口,我立馬打電話通知了小魏。過了十來分鍾兩位探員和小魏便到了。老太太在仔細檢查了兩個人的證件後确定我們不是壞人,才終于松了口。
“我将‘種子’鎖在地下室了,你們跟我進來,但不要靠的太近……”老太太帶着我們走到地下室門口,推開鎖頭已經壞了的大門,沒有開燈的地下室内一片漆黑,突然間,在這片漆黑中有一道幽光亮起。我身後的兩位探員都吃了一驚,下意識地将手按在了腰間的手槍上。
“不要緊張,這是‘種子’散發出的光,跟我進來,盡量不要發出太大的動靜。”老太太示意我們走進了地下室。這還是我住了好一陣子後第一次進來,地下室比我想象中要更亮寬敞一些,收拾的很幹淨,尤其是地下室中央的那塊地方。正中間的一塊地方空空蕩蕩的,擺着一張桌子,桌子上放着的東西被黑布罩着,但縱然如此還是能看見一閃一閃的綠色幽光通過黑布的空隙照出來。
“那就是種子,種子很脆弱,不能見強光不能受到狂風的吹拂,甚至分貝太高也會對其造成損害。你們就站在原地不要靠近。”說完老太太緩緩走了過去,看的出來她面對“種子”的時候依然非常謹慎,即便已經将這寶貝偷出來好幾年了。
黑布慢慢地撩了起來,那本來被黑布遮擋的綠色幽光越來越亮,映入我們的眼睛中。我不知道其他人的感受,可在我見到被放在玻璃瓶内的種子時,就仿佛看見了生命的本質。這種感覺很奇妙,而且至今我都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語言來描述。如果将現在的地球形容成已經是步入中年的漢子,那麽眼前的這顆種子就像是還未離開媽媽的身體但卻已經來到人間的胎兒。它可以有無數的可能性,可以被塑造成任何樣子,蘊含着新生的充沛能量。
就仿佛我看見了地球的孩子,那是真正繼承了這個星球生命的種子。
我見過很多厲害的法寶,如七殺鬼刀這般通靈的法寶也不會讓我如此吃驚,但面前的這顆“種子”太不一樣了。那放在瓶子裏,落在少許泥土上看起來無比普通的種子卻給我巨大的沖擊。我的大腦不受自己控制地重複跳出相同的念頭。
“永生!”然而,說出這個念頭的卻不是我,而是站在我身後的小魏。緊跟着小魏就像是不受控制一般推開面前的兩個探員,狀似瘋狂朝着前方的瓶子走去。雙眼直勾勾地看着瓶子裏的“種子”,那樣子好似已經失去了理智,面色發青旁若無人。
“小魏!”我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但小魏卻沒有一絲一毫地醒悟,甚至還機械般地想甩開我的手,而且不僅是他就連旁邊的肯納和蘇珊娜兩位探員也出現了類似的問題。他們好似變成了失心瘋的僵屍,理智已經喪失殆盡。
“怎麽會這樣?你們怎麽回事?喂,喂!”我擋住了三個人,大聲喊道。
“你把他們拉出去吧,在這裏你無論喊多少遍他們都不會醒過來的。”房東老太太似乎對這種情況已經司空見慣,平靜地說道,同時将黑布重新蓋在了瓶子上。我則拽着三個人拖出了地下室,等離開了地下室後,三個人過了幾分鍾漸漸清醒過來。
“嗯?我們怎麽出來了?我的頭……好痛……”肯納捂着自己的腦袋不舒服地嘀咕起來,旁邊的小魏和蘇珊娜情況也沒好到哪裏去。
這時候房東太太重新關上了地下室的門後走了過來,平靜地說道:“你們的意志不夠堅定,所以受到了蠱惑。這種情況在複活日内經常有,教主曾經将這枚種子佩戴在身上,所有受到蠱惑的人都會失去理智,再通過一些方法就能控制。所以在錄像帶裏你們看見萬人空巷,那些人和發了瘋一般地撲倒在他的腳下,并不是請的演員,而是的确如此。”
“那我怎麽沒事?”我奇怪地問。
“我說了,這種蠱惑隻對意志不堅定的人有用。受過專業訓練,或者意志特别堅定的人則是免疫的。我也曾經受過蠱惑,但這兩年已經習慣了。你們也看見了,這就是種子也就是複活日的聖物。這件聖物的存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我們教主全部神奇力量的根源。隻可惜,現在這件聖物在我手上,他當然要不斷派人來找我麻煩。”
“你……能具體說一說複活日的情況嗎?”蘇珊娜腦袋還是很不舒服,說話的時候皺着張臉,眉宇之間擰在一起。
“坐吧,我給你們煮一壺咖啡。”
等三個人喝了熱氣騰騰的咖啡後,感覺舒服了一些,老太太坐下來點了根煙,才說道:“複活日的教主叫約特,他是個從小生活在黑人街區的白人孩子。年齡我看不出來,因爲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的樣子看起來隻有三十歲,可我卻看過他十年前的照片,和現在一模一樣沒有任何變化。而且我還聽說過一個傳聞,他如今其實已經八十歲了,但卻青春不朽。”
“我也見到過類似的調查資料,他的出生年月的确是八十年前,可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居然能夠如此年輕。”
“複活日的高層由一個自稱爲森林的團體掌控,而約特便是這個團體的最高統治人。在我出逃之前,森林一共有五十位成員。這五十位成員我并沒有全部見過,但據說這些都是有能力有錢有勢的大人物。他們掌控着這個國家的一些命脈,也就是說,變相地提高了複活日在這個國家的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