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懷裏放着的契約,有了這張東西在如果到時候我和507所開戰,他不站在我這邊的話,那契約會重創他的靈魂。
坐在車裏,蘆屋家的人在車上爲我講解了一下現在的情況。蘆屋芳子被綁架的地方已經确認了,在位于富士山不遠的一個小城市裏。上次我來日本的時候就曾經上過富士山,還遇上了雪女發現了古龍烈火的秘密。
這個小城叫魚鷹市,地方真是不大,在中國也就和個小鎮差不多。當然建設的還挺好,該有的設施都有。不過整個小城隻有兩個便利店和一個小醫院,人口甚至隻有一萬左右。出個門,轉個彎見到的人全是自己認識的都有可能。而這裏,是邪道陰陽師們的一個據點,蘆屋家偵測到的情報顯示,蘆屋芳子最後露面的地方就是魚鷹市。同時之前蘆屋家請來救人的朋友也都去了此地卻都折在了這裏,可以說是重兵把守,而且是小地方好控制。
我們進入小城内的一棟居民樓,在房間内是蘆屋家安排的觀察探子。
“什麽情況?”前利雨郎跟着我一起來的,進了屋子便開口問道。
蘆屋家的探子立刻回報:“對面就是他們的據點,我們觀察下來大概有一百多個人,整棟五層的小樓都是他們的基地。今天有三波人進出過,同時還有三四輛車來過,基本都是送生活用品和……”
他還在說的時候我已經走到了窗口朝對面看去,瞧了一會兒忽然發現對面五樓的一個窗戶裏有個光點閃了閃,我瞧國去後光點立刻就消失了。
“前利雨郎你問問他們,知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反監視了?”我開口說道。
前利雨郎轉述後兩個探子大吃一驚,走過來見我點了點對面閃爍亮光的窗口後急忙觀察了一下,結果還真發現有一個人正躲在暗處拿望遠鏡在往這裏看。
“呵呵,你們都被發現了還能監視到什麽?”我歎了口氣,随後招呼了前利雨郎一聲大踏步地往外走。
“山哥,我們這是幹嘛去啊?”前利雨郎疑惑地問道,“不是應該先和他們開個作戰會議嗎?”
“哈哈,還開什麽作戰會議。你瞅瞅他們被反監視了都不知道,能提出什麽好意見?既然我們已經被對面監視了,那不如就直接打上門去好好談一談。”
“啊?這麽做不會太魯莽嗎?”前利雨郎聽罷大吃一驚地說道。
“呵呵,以不變應萬變才是高招,走吧!”
我們兩個就這樣大大咧咧地走到了對面那棟五層小樓門前,站在門口兩個抽煙的男子看見我們後便揮了揮手示意我們走開。
“告訴他們,讓他們裏面管事的人出來,不然我就直接打進去了!”
蘆屋芳子正被關在一個黑色的屋子裏,雖然沒有被綁上手腳可也沒有自由可言。
“砰砰!”她連踢帶踹地在門後面鼓搗了半天,但半天都沒有将大門打開,倒是讓站在門口守衛着的人心情不悅,沖裏面喊道:“你想幹什麽?”
“我要見安倍雲山,我要見安倍雲山……”蘆屋芳子撒潑一般地重複着一句話,并且不斷地踢踹大門,鐵門發出“砰砰”巨響。
沒辦法,過了一會兒鐵門打開,安倍雲山帶着人站在了大門口。
“你想幹什麽?”此時的安倍雲山看着蘆屋芳子的眼睛無比冰冷,像是在看着陌生人一般。
“把我放了,我要離開這裏!”
“我不會放你走的,你現在是人質明白嗎?”
望着安倍雲山臉上的冷意,蘆屋芳子感覺這個曾經和自己相戀的男人靈魂已經變了,殘忍而寒冷的就像是個怪物。
“你爲什麽要這麽對我?就因爲我不願意和你在一起?可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我不愛你了,或許我們曾經在一起過但那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我隻想過我自己的生活,我已經放下了。可你還是像幽靈一般地折磨我,爲什麽?”蘆屋芳子渴望的生活已經和安倍雲山沒了半分錢關系。
“爲什麽?”安倍雲山依然很冷,而且在聽見了她這番話後變的更冷了,斜眼看着蘆屋芳子說道,“因爲你背叛了我。”
“我什麽時候背叛過你,我什麽時候……”
“你将我的事情告訴給了那個中國人,現在陰陽寮中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是被邪魔附體的怪物!都知道我堕入了邪道,這都是你害的。我或許可以不怪你沒有和我在一起,我或許可以原諒你想離我而去,但我無法原諒你的背叛。就算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也不能毀了我!”安倍雲山的聲音變成了低吼,但蘆屋芳子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是爲了這種原因報複自己。
“如果你覺得堕入邪道是錯的,那你爲什麽還要這麽做呢?你明知道堕入邪道會被别人看做怪物,可你還是走上了這條路。你明明做錯了一切,但爲什麽沒有承認和回頭的勇氣?”
“我的錯隻是世人覺得錯,在這裏我才是最自由的,在這裏的我才能找到真正的我。你最好不要再吵鬧,不然我可無法保證他們會不會對你做出一些殘忍的事情。”說完安倍雲山轉身離開結束了這場對話。
當鐵門快要關上的時候,蘆屋芳子沖過去大喊道:“你知道我爲什麽不愛你嗎?就是因爲你永遠沒有和我一樣的勇氣,你害怕失去大家族的一切,而我不怕。你是個懦夫,懦夫!”
聲音被鐵門隔絕,但最後一句話還是傳入了安倍雲山的耳朵裏。他咬了咬牙,聽見旁邊的邪道陰陽師笑着說道:“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們可以好好招待這位大小姐。”
安倍雲山想了想後說道:“不用了,她要是受傷會對我們的計劃不利。對了,老大什麽時候才到日本?”
“聽說是今天下午的飛機,快了……”旁邊一個邪道陰陽師回答道。
“在這之前都盯緊點,蘆屋家肯定會找巴小山幫忙,我們不能再失敗在他的手上!”說完他冷哼一聲,朝前走去。而蘆屋芳子則慢慢地蹲在了冰冷的牢房角落中,她開始後悔認識安倍雲山,後悔曾經和他的相愛,後悔那時的年少輕狂,後悔不該去見這惡魔最後一面。
而在此時,一架飛機正緩緩地降落在東京成田飛機場内。一個眉清目秀的男人背着包聽着歌正等待艙門打開。
“先生,請您還是系好安全帶,飛機還在跑道上。”一個空姐善意地提醒道。
男人笑笑點了點頭,空姐朝前走去,等過了一會兒再回過頭來的時候卻發現剛剛他說話的這個位置上居然已經空了,而在座椅上留下了一片黑色的羽毛。同一時間,一個男人正站在飛機外,慢慢地朝機場外面走去。出了到達口之後,幾個黑衣人圍了上來。
“老大,歡迎來日本。”一個黑衣人笑着說道,同時亮出了自己手臂上的一個紋身,那是日本邪道陰陽師的紋身。
“嗯,讓你們辦的事辦妥了嗎?”男人問道。
幾個黑衣人都搖了搖頭,男子看他們不說話便知道出了問題,揮了揮手說道:“走吧,上車回去之後再說。”
而此時,空姐正在查乘客名單,确認是不是有個客人突然不見了,眼睛掃過了一個奇怪的名字,便開口說了一句:“這個名字好奇怪,怎麽會有人叫黑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