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師打造的也是好刀,可小工匠利用特殊的淬煉鍛造方法還真的将妖獸打造成了妖刀,這把妖刀上包含着可怕的妖魂,大師的刀自然比不上。
之後,他多次建議公子不要這麽做,但都被拒絕後大師也無能爲力隻能找了陰陽師中的朋友來幫忙,可沒想到那麽快就出了事。
等小工匠來到此地的時候,這妖刀已經被陰陽師收走了。當然,長田大熊這個版本的結尾還是不錯的,小工匠因爲比較有才華所以被這位前輩大師帶走收爲徒弟,而妖刀則一直被封存了起來,到了如今妖刀落在哪個陰陽師家族中還真沒人知道。
“哦,這版本倒是比較合理……”聽了這麽長的一個故事,我還有些意興闌珊。心中暗想,這天上掉下來的妖獸莫非是從星月妖宮掉下來的?這還真有可能,畢竟數百年前星月妖宮二代妖帝突然封閉了整個星月妖宮,當時很多妖将被打落人間。而日本本身就是個海島,數百年前日本還沒開始填海造地的計劃,本土面積比現在還小。說不定就有某位妖将落入了日本境内,結果倒黴催的被打造成了妖刀。因此,我在聽見天上掉下來個妖獸的時候一點都不吃驚。
“嗯?時間差不多了……”長田大熊站起身來走到了盒子旁邊,我們幾個自然也圍了上次。此時盒子内的液體居然已經變了顔色,盒子本身是黑色的而液體則是透明,上面如同星辰一般的光點其實是盒子上反射出來的。但此時,盒子内的液體居然變成了兩種顔色,一中午诶紅色,如血一般的紅色,感覺像是有人往盒子裏倒了一杯鮮血。但這種紅色隻占了盒子的一半,另一半則是紫色,一種怪異陰森的紫色。
“怎麽會有紫色?”我奇怪地問道。卻見長田大熊卻沉着臉沒說話,伸手從旁邊的工具箱裏拿了一把小刀出來,将小刀刺入了盒子中。這一刺入液體中,兩股紅色和紫色的氣便纏繞上了這把小刀,他再将小刀拿出來仔細端詳,片刻後終于開口了。
“長田大熊說這把七殺鬼刀是貨真價實的正品,而且上面沾染過很多人的性命,殺氣很強已經通靈具有魔性,如果使用的話要非常小心,使用者但凡壓制不住七殺鬼刀就會遭到反噬,那時候麻煩會很大。另外,他還說紅色的氣其實就是七殺鬼刀散發出來的殺意,但紫色的那部分氣卻不屬于七殺鬼刀,他說他也不知道這股紫色的氣是什麽東西,好像是從外面侵入七殺鬼刀中的,但因爲侵入七殺鬼刀的氣并不太強,所以暫時還無法控制住鬼刀。不過你得小心了,這股不知從哪裏來的氣似乎别有用心。”
這個測試最後長田大熊得出的結論是,這的确是傳說中的名刀也是鬼刀七殺,價值不可估量。但似乎又牽扯出了一些躲在暗中窺伺我的家夥。
告别長野大熊,拿着七殺鬼刀回到住處的我心中還直犯嘀咕,當然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可能這把七殺鬼刀之前并不是我使用,所以紫色的氣可能是之前它從寶庫中帶出來的,還沒有完全消散的緣故。這畢竟是寶物,而且是有了靈性的寶物,有些異樣都很正常。
有了名刀,自然要配一把好的刀鞘。我對七殺是相當滿意,還記得小時候我和胖子就經常趁老爺子不在家的時候将他當年繳獲的日本指揮刀拿出來玩,弄的和傳說中的高手似的,你比劃一下我戳一下,後來看了金庸的武俠小說,那更加一發不可收拾了!過去隻是模仿戲台上的樣子,等看了武俠小說尤其是看了香港拍的八三版射雕英雄傳後,那我和胖子十多歲了還經常會拿着武士刀裝高手,玩的不亦樂乎。
玩刀最痛快的是什麽時候?不是真把刀拔出來後亂砍,那沒意思。真正讓孩子們興奮的是武士刀半拔不拔的那時候,尤其是用拇指将刀柄往外一推,露出那麽一道小縫再裝高手弄的神秘莫測的時候。
沒想到摸爬滾打這麽多年,自己也能擁有一把這麽厲害的名刀。過去八十年代末的時候,在早市兒也有人賣指揮刀,那要價都相當貴,我和胖子舍不得買,買了也不使用。那種沒有保養過有了幾十年曆史的指揮刀脆的很,被德制的工兵鏟硬戳幾下就可能出口子。
“得幫你配把刀鞘,這事兒我委托給長田大熊了,他說會在一個星期内搞定,然後派人将刀鞘送來。”軍龑笑着說道。
我點點頭,盤腿坐着,名古屋的此行還是非常有收獲的。
當下三個人喝了點小酒,聊了聊天便各自休息了。而我沒想到的是,當一覺醒來,整個日本靈異圈子将會天翻地覆。
第二天,我們準備返回東京。可等我剛洗了把臉正準備弄點東西吃的時候,前利雨郎接了個電話後便快步走了過來,開口道:“東京出事了。”
我正将一片面包往嘴裏塞呢,含含糊糊地問道:“出什麽事了?”
“安倍雲山綁架了蘆屋芳子,現在正在被陰陽寮通緝,同時蘆屋家和安倍家也劍拔弩張,雙方随時有可能開戰。”前利雨郎這一說,我當時臉色就是一變。
怎麽我們才離開東京一天,就發生了這麽多的事,簡直是天翻地覆,戰事幾乎是一觸即發。
等回了東京,站在軍龑的家門口,剛走下車便看見幾個陰陽師站在門口等着,從穿着的道服上能看出這幾個人是蘆屋家的陰陽師。
“奇怪?蘆屋家的陰陽師怎麽來了?”我好奇地問。
“肯定是來找你的。”
果不其然,軍演說的一點都沒錯,下車後對面的陰陽師便快步走了過來,讓我和他們走一次。這個節骨眼上我可不想摻和進他們兩大陰陽師家族的内戰,所以準備婉言拒絕,但沒想到這一次又是蘆屋家老家主的邀請。而我上一次撞破了蘆屋家寶塔的秘密,也算是和蘆屋家有了比較深的瓜葛,不去也不太好,便答應了下來。
到了蘆屋家,便是一派緊張的氣氛,感覺我像是一頭走進了某軍事演習的指揮部内。
“這邊請。”我在别人的帶路下見到了蘆屋家的家主,而此刻的他居然已經換上了狩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