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哥,你真厲害,連遠古邪魔都收拾了。”前利雨郎非常興奮地說道,這一次的事情他也跟着我大出風頭。一來他在那麽多陰陽寮同行的面前使喚了門穌,将很多關于他和門穌的不實傳言擊破。二來,這一次号稱隻有一流陰陽師才能破解的結界被他給破了,等于證明他也有了一流陰陽師的實力。此役之後,前利雨郎在陰陽寮的地位那可以說又往上拔高了一大截!
“沒什麽厲不厲害的,走運而已。當時邪魔還沒完全蘇醒,我是以有心打無心,要是那個遠古邪魔真的蘇醒,我不一定是它對手。咳咳……”說完之後我咳嗽了幾聲,身體其實還沒完全康複。
“不過也夠厲害了,這一次你可是幫了兩大陰陽師家族很大的忙。之前他們答應你的那筆錢很快就會到賬,我在瑞士銀行幫你開了個戶,到時候這筆錢直接轉賬進去。至于其他他們答應你的條件,等你出院之後我會聯系他們盡早兌現。”軍龑對我這次大出風頭也很興奮,笑嘻嘻地說道。
等他們說完,我捏了捏下巴沒吭聲。倆人見我不說話臉上也沒有太多高興的樣子,都覺得奇怪,軍龑便開口問道:“怎麽了?悶悶不樂的樣子。”
“我覺得我不該昏迷。”這裏也沒有外人,所以我直接将自己心裏的想法給說了出來。此話一出,對面倆人都是一愣,前利雨郎撓了撓頭問:“不該昏迷?啥意思?”
我摸了摸胸口,想了想後說道:“我覺得我的傷沒有嚴重到會昏迷的程度。我身上最主要的傷在于之前分心被土尾給重創了一下,斷了幾根肋骨,但我練的功法比較特殊當時可以自我治愈,已經沒什麽大礙。所以你也看見我和你一起登上山頂的時候我基本和正常狀态無異。等我登上了山頂後接連戰鬥都是小菜一碟,真正要對付的便是那個邪魔。我和邪魔過了招,但當時的情況你們都沒看見。他真正碰到我的就隻有最後抓住我脖子的一下,以及邪氣對我的侵蝕。卻沒有對我造成實質的傷害,而我反而将安倍雲山的胸口給打穿了,打穿之後這小子就徹底倒了,邪魔也就散了。但爲什麽我會在這時候昏迷呢?我下山的時候狀态還行,隻是感覺腦袋有一點暈,但到了山底下往擔架上一躺就徹底昏迷了。我的身體我最清楚,絕不可能那麽嚴重。”
我将自己的擔心給說了出來,軍龑和前利雨郎面面相觑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我覺得你也别瞎想了,你肋骨一共斷了四根,那換成一般人早就疼死過去了,你還能和邪魔動手已經很了不起了。行了,你先休息着,等傷好之後我帶你上兩大家族要貨去!”
雖然我心裏有擔心,但幾天盤膝修煉之後也沒覺得有什麽異樣,甚至于我還覺得自己這幾天運氣速度比過去還快了幾分,重傷之後身體内的穴海莫名其妙又多開了幾個。這讓我心情一下子變的賊好,有點因禍得福的意思。
三象歸元是真的厲害!我在醫院隻住了兩個禮拜,其實從第三天我就能正常下床,就是呼吸的時候胸口生疼。到了第四天左右基本就沒啥感覺了,但醫生不同意我出院。他從來沒見過我這樣的,斷了四根肋骨居然過了四天就基本好了,不過X光片拍下來,這骨頭還是斷的隻是我感覺不到疼。便硬拉着不讓我出院,我就在醫院待着,天天躺着睡覺,吃飽了就練功。兩個禮拜後我給醫生表演了一套拳法之後,他終于相信我沒啥毛病了才允許我出院。
出院之後就該是我收賬的時候了!當天軍龑請我吃了頓飯,慶祝我傷病痊愈,然後就籌謀着去兩大家族拿寶貝這檔子事兒。
“我和你說,安倍家和蘆屋家的寶庫是相當殷實,你可别看花了眼。這樣,我給你分析分析。我們先說安倍家,安倍家的寶庫分成三類。第一類叫刀劍器,顧名思義就是放武器的地方,第二類叫盾甲器,也就是放防具的地方,這第三類叫符文器,就是放法器的地方。我讓你選,你進哪個地方挑寶貝?你可就隻能拿走一樣寶貝。”
軍龑這邊剛說完,前利雨郎先插嘴道:“肯定刀劍器啊,山哥就缺一把稱手的武器。不過盾甲也不錯,弄一套金剛不壞之身就厲害了。那個符文器還是算了,我們又不缺符紙,山哥也不會式神之術,要那東西沒用。”
我其實心裏想的和前利雨郎差不多,便點了點頭。
“哈哈,那你就大錯特錯了!”軍龑哈哈一笑,說完喝了口酒。我和前利雨郎互相對望了一眼,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我告訴你啊,安倍家至少六成的好東西都在符文器那個寶庫裏。刀劍和盾甲也有好東西,但他娘很多都是文物懂嗎?你能拿一把戰國時代的武士刀上去砍妖獸?還不直接崩斷了?但是符文器裏全是經過曆代陰陽師中大前輩加持過的好東西,不過我也沒具體見過,但你要去挑就一定要去符文器的寶庫裏挑,别被诓了啊。”軍龑這個提醒還真及時,我急忙點了點頭,接着問:“那蘆屋家又有什麽講究呢?”
前利雨郎也來了興緻,我們倆就等着軍龑給我們長長見識。
“呵呵,蘆屋家的寶庫也很有意思,分成三層像是個寶塔。要憑借修爲道行才能上去,修爲到達一定程度才能上到三樓。到了三樓才能見到蘆屋家真正的好東西。不過以你的實力想上去不成問題,呵呵,我很期待你能從這兩個大家族身上刮出多少油水來。”
說完之後我們三個碰了杯,酒過三巡,約定了第二天去兩大家族的時間後便散了場。我坐在車子裏,可能是喝了一些酒的緣故,讓我腦袋有些暈。靠着車窗玻璃看着外面繁華的東京,霓虹燈光閃爍下的大都市。
“想什麽呢?”軍龑也喝了不少,此時搖下車窗抽着煙。
我笑了笑道:“東京再繁華他娘的也不是我的家,老子的家在中國,上海比它繁華一百倍,哈哈!”
軍龑也笑了,我們兩個在車子裏放聲大笑。但十幾秒後笑聲忽然停止,就好像突然間笑聲從我們兩個的臉上消失了一般。
我沖着車窗外面吐出煙圈,滿面嚴肅,眼睛卻炯炯有神地說道:“總有一天,我會殺回去的。”
而坐在車子另一邊的軍龑也抽着煙,此時笑了笑道:“總有一天,我會幫你殺回去的。”
“到了那時候,我會拿回我失去的!”
轎車在霓虹中穿行,而此刻的我眼中竟有一絲紫色的光閃過。也不知道是外面的燈光映入了我的眼睛,還是我的靈魂映入了眼睛中……
第二天,我們的第一站是安倍家,下午兩點左右軍龑帶着我和前利雨郎去往安倍家。安倍家本部在最近兩年搬遷過,爲了和蘆屋家分庭抗禮,所以也搬來了東京。
也是三進三出的大宅子,更是小橋流水的純日式平安時代的建築風格。隻是和蘆屋家不同,安倍家的這棟大宅子是模仿古建築造出來的。
車子開到門口,我準備好了去安倍家拿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