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麽辦法能讓我活下去?昊天家族用的魂法乃是古法,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打破的。”
“呵呵,這不必你擔心。”說話之間,我拍了拍腰間的葫蘆,老怪物從葫蘆中飄了出來,瞧着眼前的人,看着眼前的事,輕聲說:“怎麽?請我來幫忙?”
“魂法你比我熟,有法子讓他活下來嗎?”我指了指面前的死侍說道。老怪物飄了過去,死侍立刻緊張地停止了腰杆,瞧着面前的老怪物,頗有幾分生了重病終于碰上專家的感覺。老怪物在他四周繞了一圈,随後伸手一指點在了他的額頭上,奇異暗光籠罩,片刻後老怪物收回手,擡頭看着我說道:“辦法還是有的。”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死侍心裏的火焰,不甘受制于人,他渴望自由,但對他而言獲得自由的一刻或許就會粉身碎骨。
“真的有方法嗎?”他激動地問着。
“方法是有的,魂法的本質是抽出魂魄加以控制,爲了防止你變成傻子,所以抽出的魂魄不能太多。一般都會控制一個量,而如果我能将這個空缺給補上的話,你就能暫時逃過一劫。”原本還有些将信将疑的死侍在聽見老怪物如此專業的一番話後臉色頓時又變了,顯然是更相信了幾分。
“不過這裏除了我之外沒人能幫你補全這部分的魂魄,但要是補全的話,恐怕我要和你的魂魄相融,換句話說,我們的魂魄會相互融合成爲一體,我住進你的身體内,和你共用一個身體。”老怪物這話說的比較拗口,簡單點來說,就是一種變相的上身,一般人哪肯?萬一老怪物的魂魄進來後來點小動作,把身體奪過去了咋辦?但這事兒放在這小子身上卻并不是問題,他竟然直接開口道:“我願意。”
這下變成我和老怪物懵了,見到我們一臉詫異的死侍微微坐起身子,說道:“反正即便你不救我,我最後也難逃一死,與其爲别人而死倒不如爲了自己而死。别的都不說了,我願意和你的魂魄融合!”
這是典型的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态,我卻拉着老怪物走到了旁邊,開口道:“真的隻有這麽一個方法?”
老怪物此時才陰沉沉的冷笑道:“當然不是,不過我和他的魂魄融合後等于有了一個肉身,比待在你的葫蘆裏要好的多,以他的陽氣滋補我的身體,能保證我這絲魂魄不滅。也更能幫你的忙,不是嗎?”
老怪物到底是老怪物,心裏盤算的和嘴上說的是兩回事,我也沒道理不幫着它,稍稍一尋思後點頭道:“那聽你的。”
兩個人重新走了回去,死侍坐在地上盤着腿,臉上雖然平靜但還是能看出微微有些緊張,微微舒張着手心,低聲說道:“我們怎麽做?”
“你隻需要抱元守一,平心靜氣就行,其他的我來。”老怪物走到死侍背後,死侍閉着眼睛,卻見老怪物幻化出一雙手按在了死侍的雙肩,随後說:“人肩三盞燈,要入體先按燈,燈弱魂不定。”
我定睛看去,能看見死侍身體内的氣彙聚到了肩膀的部分,慢慢地變成了火焰的樣子,但被老怪物這麽一按,火焰漸漸地黯淡下來,随後老怪物的身體忽然鑽入了死侍的身體中,死侍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沖擊,全身微微顫抖抽搐,然後猛地低下頭,嘴裏吐出一團青煙,此時雙肩陽火才漸漸燃燒起來,死侍擡起頭看向我,我分明看見左右眼睛中投射出不同的神色,這一刻,好像看見的是兩個人。眼睛是人心靈的窗戶,從一個人的眼睛能看出這個人的内心世界。
“前輩?死侍?”我試探性地問道。
對面的人開口說話,沒想到這一張嘴居然發出來兩個聲音,一個聲音聽起來陰沉,另一個聲音聽起來高昂一些,但兩個聲音說的是同一句話,重疊在一起更多了幾分詭異。
“我們是一體的。”這句話也算是此時此刻兩個人狀态最好的解釋。
“那以後該怎麽稱呼你?叫前輩還是叫死侍?”我問道。
“你可以用我這個身體的名字,我叫白彥。”已經分不清到底是老怪物在對我說話,還是死侍在對我說話,我隻是拱了拱手說道:“那便稱你一聲白兄,現在可以告訴我這次到底有多少死侍派出來了吧?”
“派到上海來對付你的第一波死侍,算上我一共有四個人,在家族中的代号分别是蜘蛛,土地公和火焰雀。”
“說具體點。”我見對方願意開口,便示意他說下去。
“每個死侍在長到一定歲數後會根據他們不同的身體結構以及自己特殊的情況區分到底修煉什麽法術,以此确定今後要走怎樣的修煉道路。我先從蜘蛛講起,她比我年長幾歲,在我記事的時候,她就已經到了定性的時候。她的骨頭生來神奇,可以錯位扭曲。之後跟着家族中一位老門客修習,學的是蛛毒之法。此法的關隘在于一雙手,指甲從小浸潤毒液,随着年齡的增長,指甲可以伸縮變長,毒性也會漸漸增強。到如今,她的毒液隻要進入人體内,就會在短時間内破壞人的身體器官,甚至來不及救治,人就已經死了。同時她的指甲配合扭曲的骨頭錯位的身體,可以在牆壁上來回走動,就好像是一隻在牆壁上來回爬動的蜘蛛。而且悄無聲息,當被發現的時候她的毒液已經毫不留情地刺入敵人的肉體中了。”
正在我們這邊說話的時候,房間内,保镖看着頭頂上來回爬動的女人大吃一驚,已經死了一個保镖,其他的人沒有帶槍,但也操起了警棍和電擊器之類的東西往頭頂上刺,可根本就碰不到頭頂上這個如同怪物一般的女人。女人爬了幾下,冷笑起來,黑色的指甲不斷摩擦發出可怕的響聲。此時一個保镖舉起一個酒瓶往她扔了過去,怪物女人冷笑着一爪子将酒瓶打碎,碎臉的玻璃片從空中落下,劃破了眼前幾個人的身體。
“該死!”保镖們喊了起來,玻璃渣很尖銳,在幾個人的臉上留下了一些細小的傷口,就在幾個人抖落玻璃碎片的時候,其中一個突然捂着胸口,慢慢地向地上倒。旁邊的人看見後臉色都白了,此人捂着胸口倒地後想說話,可直到死去也沒蹦出一個字兒來!與此同時,其他幾個人也開始有了反應,伴随着時間的推移,一個又一個地倒在地上站不起來。
“你什麽時候下毒的?”唯一的保镖沖着怪物女喊道。說完後,他看了看地上的碎玻璃,這才恍然大悟,就在剛剛怪物女人将玻璃瓶打碎的時候肯定已經将毒液留在了碎玻璃上,所以這些被玻璃片劃傷的人其實等同于中了毒!而這個唯一的保镖和母親則躲過一劫。
“怪物,這他媽的就是怪物啊!”唯一的保镖此刻精神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一邊喊叫着一邊情不自禁地朝大門那邊走去。母親急忙喊道:“别走,我給你錢了!”
“給再多錢要是沒命花也沒用,我要活命……”說話間他留下了母親,沖到大門口剛拉開門想逃出去,可就在這個瞬間,一道可怕的火焰正面襲來,刹那間将想跑出屋子的保镖給燒成了焦炭,重重地倒在了地上,空氣中彌漫出可怕的焦臭味。
“呵呵,你跑不掉的。”怪物女扭動脖子,沖母親陰沉地冷笑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