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續着小胡子的男人開口道:“我們調查後發現,你母親最後是在自己辦公的大廈内出現,當時在開一個比較重要的内部會議,會議期間她突然感覺有些腹痛,便暫停了會議去了衛生間,之後過了良久也沒有出來,覺得不對勁的女秘書立刻去衛生間,卻發現沒有人。之後多處查找都沒有結果,我們調取過監控攝像頭拍下的畫面,但可惜什麽都沒發現。”
“你們的意思是,我母親是憑空消失的?”我問道。
“肯定不是,但我們沒找到有用的線索,之後我們通過電話定位曾經一度追上過你母親身上攜帶的手提電話的信号,但找到後卻發現手提電話被遺棄在了野外,線索又斷了。警方那邊也在調查,但進展和我們差不多。”這幾個私家偵探全都是一臉巧婦難爲無米之炊的表情,一個個哭喪着臉。
“有沒有請别的人幫忙?”我說的别的人自然指的是我們圈子裏的人,女大款點了點頭道:“有,不過這事兒說來更奇怪了。”
事情大約是這樣的,女大款見黑白兩道用正常的方法都找不到人,就想通過唐先生這邊搭橋,找個能平事的法師。當然,那時候已經知道對方是昊天家族,所以唐先生也沒找尋常人應付,特地從内地請了個靈異家族的家主過來。這人也有些道行,鼓搗了好幾天,天天開壇作法,以星羅定位,最終還真讓他有所發現。說是找到了我母親,一群人立刻浩浩蕩蕩地到他所說的地方去找,人是沒找着,可卻找到了一些我母親生活過的痕迹。發現這個法師有些本事後,衆人繼續依仗他找人。他也說,本來是可以找到的,但因爲對方發現了他的窺探臨時将人給轉移了,反正就是牛皮怎麽大怎麽吹。這一來二去,又找了好幾天,幾次都有所發現,但對方卻也不聽地在将我母親轉移。然而,事情卻沒有因此結束,昊天家族那邊的反擊也終于來了!在這個法師開壇沒多久,便妖風大作,衆人被卷動的風暴吹的睜不開眼睛。卻聽見一聲慘叫,等風暴停息後,大家看見法師已經倒在了地上,檢查後發現,人已經沒氣了!這是昊天家族的反擊,也是警告。
“昊天家族除了抓走我母親外,還有什麽動靜嗎?”我問道,這個法師會被殺我一點都不意外,對手是昊天家族,在圈子裏數一數二的大家族,手底下養着的殺手也不是吃幹飯的。
“他們送來了這個……”女大款将一封信遞了過來,我定睛一看,旋即笑了笑說道:“血盟信啊。”
“有什麽說法嗎?”女大款急忙問。
“當然也都,這東西叫血盟信,你看見信件表面滴的類似紅色鮮血的東西了嗎?這種信在圈子裏的代表的是強勢和威脅。寄這種信給你們,意思就是告訴你們,信裏面的内容絕對不是開玩笑,如果做不到就要付出代價。”我一邊說着一邊将信件拆開,瞄了一眼,信的内容寫的很清晰,就是讓他們将公司交出來,昊天家族留他們個富貴,不會要他們的命,但如果不照做,就會弄死他們。
“呵呵,還說我母親就是警告,膽子真不小。”我冷笑道。
“那我們怎麽辦?他們不會真的想下手殺掉我們吧?”幾個偵探倒是先緊張起來,畢竟他們隻是混口飯吃,還不想将命搭進去。
“放心吧,寄血盟信不代表他們就會馬上下手,你也給他們結結賬吧,之後的事情也用不到他們了。”我讓女大款打發了這些偵探,接着又說,“另外準備一下,晚上我開個壇,看看情況。”
要想定位一個人的所在地,用法術的話不一定準确,開個壇多少好一些。
夜裏,在宅子外的開闊地上,我搭了個桌子,上面用面粉灑了一片,前方放着個香爐,周圍按着兩個水盆。
“還用我們幫忙嗎?”一個女傭人在旁邊小心地問。
“不用了,都退進屋子裏吧。另外,把屋子的門窗都關好,聽見動靜也别出來。”囑咐了幾句,等房屋的門窗都關好後,我捏了個手訣,手指點在水面上,然後從女大款那裏拿來了母親平時随身攜帶的一塊玉佩放在了免費上,沾了水的手指點在玉佩上,同時另一隻手輕輕一抽,拔出兩根香來,過了火點上後插在了香爐上。我開口道:“那就讓我們看看昊天家族的高手到底有幾斤幾兩。”
手指點着的玉佩漸漸在面粉上移動,轉了一個圈後停了下來。與此同時,兩邊放着的水盆表面微微顫抖,水面泛起奇怪的波紋,同時冒出了幾個水泡。我笑了笑說道:“剛剛察覺嗎?有點意思。”
水泡撲騰了幾下突然變的非常劇烈,水面上冒出一連串水花。我用沾着面粉的手指按在了水裏,卻沒想到一下子冒出大量白煙。在白煙中,竟然有陰風将香爐上燃着的香給弄熄了。香熄滅的一刻,我的手指立刻一掃,熄滅的香再度燃燒起來。
這香從熄滅到燃燒,一前一後也不過隻是十來秒的時間,我笑了笑回頭喊道:“把血盟信給我!”
聽見聲音後,一個女傭人有些害怕地将昊天家族寄來的血盟信遞了過來,此刻周圍刮起的陰風越來越強盛,别說是我了,就算是這個普通的女傭人似乎都能感覺到有人在盯着她,因此膽怯地全身顫抖。我開口說道:“沒事了,進去吧。”
接過血盟信,女傭人驚慌失措地跑回了房子中,我舉着血盟信揚了揚,笑着說道:“今天我是來打個招呼的,若不是看在我和昊燃還有些交情的份上,我早就下狠手了。你們寄血盟信來,我今天也開個壇算是還禮。三天之内将我母親送回來,要是有任何一絲一毫的損傷。我和你們昊天家族沒完!”
說完手上的血盟信既然一下子燃燒起來,火焰升騰,陰風呼嘯,我冷眼看着。當血盟信被燒毀的刹那,陰風立刻散去,那一雙雙在暗中盯着我的眼睛也随之消失。我點了根煙,将殘存的信件丢掉,轉身走回屋子内。等在屋子裏的衆人急忙看向我。
“沒事了,你們去把外面收拾了吧。”我開口說道。
女大款和幾個金主走了過來,問道:“你把那信燒了沒問題嗎?他們不會報複吧?”
“呵呵,我等的就是他們的報複,要是不來我才頭痛呢。”說完我抽着煙走回了房間,留下大廳内一群沒明白我意思的金主互相看着。
我在房間裏剛抽完這根煙,唐先生便走了進來,很禮貌地敲了敲房門,我回頭看去聽見他說道:“你這是在向昊天家族下戰書。”
“也隻有您能看出來了,對待昊天家族不能怕,我也沒有怕的理由。他們乖乖交人最好,要是不肯交,我料定他們會派殺手來對付我。這無疑是送了線索上門,這幾個殺手就是帶我們去找我母親的帶路狗。”唐先生聽後微微一頓,随後笑了笑道:“方法不錯,不過你有把握嗎?昊天家族不好惹。”
“怕什麽?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我笑着說道,“要是沒事的話,我要休息了,明天可能會很忙,得養足了精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