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保閻霓還活着後回過頭看了看化蛇,兩個姑娘都沒大事。手心還有些發燙,這一招我用的不多,掌控還不是很好。剛剛那一下算是尺度把握最好的,若是放在平時,可能強光加上沒控制好的高溫就能将這倆人給殺了。
“極芒?”骨鮞教教主走上前來說道。
“哎呦,識貨啊。”我笑了笑道。
“你從哪裏學來這麽多厲害的法術?極芒之法我記得即便是在百年前也沒人會,屬于失傳已久的古法,以氣強化火行之力,瞬間放出大量熱和光,刹那間就能毀滅四周的一切。這種厲害的招式,可不是一個普通的散客能會的。”
“這個嘛,我要是說是我自己莫名其妙領悟的,你信嗎?”我倒是沒說謊。
妖族有種說法叫做先祖傳承,啥意思呢,就是這一族的先祖會留下點法術傳承,這種傳承和人類寫在紙上不一樣,是留在後代的記憶裏。如果這一族的妖怪後代中出現個天賦厲害的,那自然而然就會開啓先祖傳承下來的那些記憶,從而獲得傳承。這事兒說來玄乎,實際上就是妖族之間留的遺産。和現在社會上的富二代一樣,老一輩留下财富,小一輩得福,要是後代中沒有天賦厲害的,那這一族也就毀了。
當然人類的傳承不是以這種方式,不過我的情況有些特殊。那份禮物倒是頗有幾分像是妖族傳承的意思。我隻要盡管修煉,動不動過陣子腦子裏就會蹦出點東西來。要不然這幾年我的實力也不會蹭蹭就往上冒!
“巴小山,何必說這種笑話?”他顯然不信,“此地現在就剩下你我二人,若你留下化蛇獨自離開也少了一場龍争虎鬥。”
“怎麽着?想勸我離開?勸我離開也要有這個本事才行,你有這本事嗎?”我冷笑道,在我内心的評估來看,骨鮞教教主的本事和閻霓差不多,我能對付的了閻霓還收拾不了他個老家夥嗎?
“若是放在平時其他地方,我或許真不如你。但在這密室中,在永生祭壇旁,你絕非我的對手。”聽這意思,這邪教頭子在這裏似乎很有底氣,不過也難怪,這裏是永生祭壇,這老犢子在這裏這麽多年,沒點幺蛾子我都不信。
“呵呵,挺能耐啊?有啥本事亮亮罩子吧!”我開口喊道。
骨鮞教教主向前走了幾步,手裏拿出那塊填在凹槽裏的石頭,說道:“因爲這塊石頭。”
永生祭壇能夠發動永生儀式有兩個關鍵,第一個是咒語,第二個便是這塊石頭。這塊石頭像是永生祭壇的能量來源,當然不是不可替代的,至少我自己嘗試的時候就用自己的氣将永生祭壇給發動了。
但按照我氣的儲備量,是沒辦法一直持續發動永生祭壇數百年的時間,但這塊石頭可以,也就是說,這塊石頭非同尋常。
“你知道爲什麽我們骨鮞教要将鴉嶺堡建造在這裏嗎?”他開口問。
“我哪知道?想說就說,别問我,我知道個屁。”我不耐煩地喊道。
“整座鴉嶺堡都是爲了保護這座祭壇和這個房間所造,因爲這是門穌古神隕落的地方。”他向前走了幾步,舉起手上的石頭,在沒放入凹槽的情況下竟然也發動了石頭的能量,射出光線後點中了雕塑,隻不過和永生儀式不同,這一次發動後的雕塑卻沒有讓圖卷展開,相反,牆壁上發出奇怪的響聲,接着一具具被光線射中的雕塑竟然在牆壁上動了!
“門穌古神非常偉大,但過于強大的力量招來了世人的仇恨。于是它的敵人選中了天地間的勇士,這些勇士被賦予弑神的能力,悍不畏死地沖向門穌古神,最終用自己的生命封印了門穌古神,這裏便是門穌古神隕落之地。但在死亡的時候,門穌古神釋放出的力量将他們的身軀變成了雕塑,卻成爲了這裏的守護者。守護永生祭壇和門穌古神。而這塊石頭,是門穌古神的心髒……”
這家夥倒是說了點有用的信息,難怪這塊石頭的力量那麽強,古神的心髒在古神被封印後石化,但依然擁有強大的能量。
“現在,我激活了這些曾經的勇士,倒是想看看,你能在這些被賦予了弑神之力的勇士面前撐多久?”他笑了起來,雕塑搖晃着從牆壁上落了下來,基本上都是古人的扮相,有兩個手裏提着武器,另外幾個看起來像是術士道士的模樣。石化的身體竟然也在光線下漸漸改變,出現了類似人類的肌肉和皮膚紋理。
“怎麽回事?難道變成人了?”我心裏起疑,幾個雕塑卻朝着我走了過來,将我包圍在了中間。
“在動手之前,我依然想問你。是否願意和我一起侍奉門穌古神,古神的力量會帶給我們永生。我知道你一直在追尋自己身上的秘密。門穌古神會将答案告訴你,因爲他是全知全能的。”這個邪教教主與其說在蠱惑人心,倒不如說他自己也中毒極深。
我笑了笑道:“不瞞你說,在沒有正确咒語的情況下,我已經發動過一次永生祭壇了。”
聽到這話,骨鮞教教主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便覺得我是在扯謊,冷笑道:“你這個謊話不好笑。”
“你的古神在我耳邊低語,并且将我帶到了宇宙。”我說出這句話的刹那對面骨鮞教教主的臉色立刻變了,顯然他知道宇宙那回事兒。
“呵呵,依然不好笑。”不過這邪教頭子還在硬撐。
“他說讓我做他的信徒,還告訴了我他是唯一的真神,可惜我拒絕了,然後便是一片白光,在白光中有個看不清的人影想對我下手。”我從頭到尾都沒扯淡,這句話一出口,對面的骨鮞教教主一臉嚴肅地說道:“你真的啓動過永生祭壇?”
“騙你幹嘛?如假包換。”我笑着回答。
“你居然沒有成爲門穌古神的信徒?你是如何逃過古神之手的?”他開始詢問起來,用一種不理解而且匪夷所思的口氣。
“呵呵,你說你的門穌古神是全知全能的,但那是因爲你不過是坐在井裏的蛤蟆,而他剛好是落在井邊的飛鳥,你羨慕他能看見更廣闊的天空,但他也飛不出這片林子。井裏的蛤蟆以爲井口那一片便是天,林子裏的飛鳥以爲這片林子便是世界。其實都不過是個笑話,你的古神被一隻手吓了個半死,誠惶誠恐。”
“不可能!”顯然我最後的話他并不認同,即便我說的是真的,但他依然沖我咆哮起來。
其實縱然他知道我說的是實話也不會承認,井裏的蛤蟆如果知道井邊的飛鳥也不過是沒見過世面的,還盲目地對所有蛤蟆說,飛鳥無所不知。那等到被打臉的那一天,還會承認嗎?
“相不相信是你的事,我說出了實話。”我如實說道。
“你誣蔑我的古神,以爲我還會相信你的話?可笑,我還想将你拉入我們的神教,看來是我想多了,殺了他!”他高舉石頭,一聲令下,幾個雕塑身上發出強光,在光芒中竟然已經變成了活人的模樣。甚至連動作都一模一樣!完全沒有了石頭的模樣。
“動手!”骨鮞教教主沖着我大吼一聲,激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