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以爲你們應該住在這裏,所以安排的住宿地址也在這裏……”那人吃了一驚地說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們直接去鎮上。”金狐說話的時候看了看我,當然不是在征求我的意見,眼神是在警告我不要多事,她想做這次行動的負責人,我無所謂地笑了笑。
“去鎮上啊?這個……”汪順臉上露出爲難的表情。
“怎麽?有問題?”金狐奇怪地問。
“住宿倒不是問題,隻是鴉嶺堡附近的鎮子都有些奇怪,氛圍,居民都不太正常,我建議還是在這裏住下,白天開車過去偵查。”汪順沒說的太明白,但稍微想一想就知道他的言外之意。金狐卻說道:“怕什麽?我一個女人都不怕,你們難道會怕?我們去鎮子上住就是告訴他們我們不怕事,敲山震虎懂嗎?現在就安排車子送我們去鎮上!”
汪順無奈地朝我看了過來,猶豫了一下說道:“但是上面下達的命令,這次的負責人好像是巴小山先生吧。”
金狐和衆人立刻看向了我,我笑着說:“我無所謂。”
金狐立刻搶話道:“上面的命令是上面的命令,這次大部分人都是來自我們零号二組,所以我說了算,立刻安排車子!”
汪順又朝我看了過來,我微微點了點頭,他無奈地說道:“好的,你們等一下,我去安排車子。”
等他走後,金狐立刻對我說道:“希望你也能配合我的調度。”
“我有我做事的方法,如果你真有信心能辦好這件事就不要考慮我的幫忙,必要的時候我不會照顧你們的。”抛下這句話,我走到一旁抽煙去了,前利雨郎走到我身邊,悄聲問:“巴小山,你爲什麽縱容那個女人發号施令?”
我笑了笑道:“我一直很尊重女性,畢竟現在女同志能頂半邊天,金狐既然如此自信滿滿就交給她處理好了,反正在我的計劃中也沒有考慮她會幫我忙這一點。”
汪順很快就害怕好了車子,我和前利雨郎與幾個研究員坐一輛車,零号二組坐另一輛車。我斜靠在面包車裏,随行的幾個研究員看起來都比較年輕,有幾個瞅着還挺像大學生。我調侃道:“你們幾個娃娃這麽年輕就這麽大膽子啊,不怕有來無回?”
研究員們面面相觑,其中一個戴眼鏡微微發胖的姑娘笑盈盈地說:“不怕,有你在,我們都很放心。”
“哦?你們認識我?”我微微吃驚地問。
“當然認識,你可是507所的紅人,我們進所裏的時候就聽過很多你的事情,前輩們有些還做過你的研究員,都知道當初你們在507所訓練的事情。”旁邊一個研究員笑着喊道。
“哦?沒想到我都離開那麽久了,居然還有傳說在。”我一說,旁邊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車子裏的氣氛一下子活躍起來,本來還有些緊張的研究員們都七嘴八舌地聊開了,畢竟都是年輕人稍微一點就開始活躍。此時我靠着車窗抽煙,剛剛那個戴眼鏡微胖的女研究員坐了過來,開口道:“山哥,你的血液化驗是我做的,你想知道結果嗎?”
我一頓,之前按照甲一大叔的要求我留下了一罐子血給他們研究我爲什麽不會衰老的原因,其實我也沒太在意,心裏知道答案,主要是因爲身體内的氣突破了某個界限,就和那些半仙之類的高手能活幾百年一樣,氣很強,保護細胞放緩身體新陳代謝,讓我衰老的速度變慢。不過既然有了血檢結果,我還是很好奇地問:“哦?什麽結果啊?”
“常規檢測沒什麽問題,不過在一些特殊項的檢查中,我們發現其中一個數據很異常,山哥你的血液似乎和平常人不同。”她的話讓我更疑惑了,奇怪地問:“不同?怎麽樣算不同?”
“具體的我們還在分析,不過專項負責的研究員說您的血液可能已經被改變了,和正常人不一樣,血液中還蘊含着某種比較特殊的物質,這種物質不一定對您就是好的,也許是毒素……”
我一頓,旋即笑了笑說:“謝謝你,我知道了。”
她立刻點點頭,坐了回去,我抽着煙自己身體的事自己最清楚,現在的我的确是不太一樣,從多年前靈家的變化開始,我的人生包括我的身體都在改變。
“鎮子前面就到了!”接近十一點的時候我們的車子到了鎮子上,雖然已經很晚了,但整個鎮子還是給我一種特别怪異的感覺,車子停下來後,我從車窗往外看,整個鎮子看起來還挺大的,但此時一片漆黑,而且鴉雀無聲,仿佛死寂一般,沒有動靜不說甚至連野貓野狗都沒看見一隻。
我走下車,金狐他們已經在鎮子門口集結,幾個零号二組的小屁孩還沖我們嚷嚷,讓我們快點過去。
汪順站在車子旁,沖我們說道:“往鎮子裏走,沿着這條街一直走到底就是招待所,房間肯定是有的。我還有些事,就先回去了。”
他居然沒留下來,我皺了皺眉頭看起來似乎是害怕什麽,而且兩個開車的司機師傅也一直在催促讓汪順和他們一起快點離開。金狐暗罵了一句:“膽小如鼠。”
随後汪順便和兩輛車一起離開,約定了明天早上過來找我們,帶我們去鴉嶺堡附近看看。此時留下我們一群人站在鎮子口,金狐再次跳出來做負責人,開口說道:“我們零号二組殿後,巴小山你和那個日本人負責開路,研究員走在中間,沒問題吧?”
這女人心計也是不錯,讓我當炮灰,我笑了笑無所謂地點頭,旁邊的前利雨郎則心直口快地喊道:“你那麽能耐爲什麽不去開路?關鍵時刻就縮在後面嗎?”
我偷偷笑了笑,日本人還真是“耿直”金狐臉色有些不悅地喝道:“怎麽?你們日本人不知道照顧女性嗎?”
“女性?我沒看出你哪裏像女的,兇巴巴的,還那麽小氣。”
“你說什麽!”
眼看兩邊要吵起來,我從中間做了個和事佬,拍了拍手說道:“好了好了,我坐先鋒沒什麽問題,沒必要吵。”
說完背着包就走進了鎮子裏,鎮子安靜的詭異,周圍無聲無息。我一邊走一邊朝四周看,前利雨郎則放出幾隻千紙鶴,這些千紙鶴在空中振翅,随後如同真的飛鳥一般飛了出去,是陰陽師用來做偵測用的小式神。
“巴小山,周圍特别安靜,好像不太對勁。我的式神或許能帶回來一些線索。”
我點了點頭,其實眼睛掃過周圍的民房,裏面也的确有人住,但這些居民的氣息雖然平穩但似乎全都在很深的夢境中,整個鎮子那麽多人,全部都在做夢,這也太巧了吧。一路無話,走到了鎮子盡頭,一個兩層樓的小旅館出現在了衆人面前。房門關着,我走上前敲了敲,但裏面沒動靜。我又用力敲了敲,裏面才亮起燈,接着聽見很輕但拖沓的腳步聲,走到了房門後面,将房門拉開,燭火映照下露出一張滿是皺紋陰森森的面容!
“誰啊?”那張臉開口說道,我一皺眉頭,旁邊的前利雨郎則吓了一跳喊了起來,當然喊的是日語我聽不懂。
仔細一看才發現,那是一個老婆子,滿臉皺紋隻不過在火光下突然出現,才看起來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