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屍體?這倒是有可能,其實我倒不是怕,就是覺得意外。
緩步走了過去,房間内的氣息還算穩定,如果被子裏是屍體的話應該也不是僵屍,我伸手抓住了床上的杯子,因爲時間太久,被子表面覆蓋着一層厚厚的灰,我伸手撩開後,灰塵揚起。我另一隻手捂住口鼻,卻見被子下蓋着的竟然是個長條形的箱子!
“怎麽會是個箱子!”我心中也是一驚,這個箱子倒是和棺材不太一樣,四四方方的,而且很窄,看起來也就剛好躺進去三分之二個人。箱子是木頭所做,同期灰黑色,表面沒看見特殊的紋路。我伸手稍微掂了掂,木頭箱子顯得有些沉。我轉悠到了木頭箱子的另一面這一瞧卻有了發現!在木頭箱子的側面居然多了一個小孔,從這個小孔的形狀上可以看出似乎和我這把鑰匙類似。
難道我在機緣巧合下發現了這把鑰匙配的鎖!心裏頓時一樂,正要拿鑰匙去捅那個孔的時候,樓底下忽然傳來了一聲大喝,我立馬停下手,仔細一聽還伴随着打鬥的響聲。我急忙回過頭沖出了房間,聽到洛邛喊道:“山哥,有人偷襲!”
我一躍從樓梯上跳了下去,擡頭一看,瞧見三個人将洛邛團團圍住。這三個人都蒙着臉,但身上穿的是便裝。洛邛已經妖化,暫時沒有受傷。
“山哥!”洛邛見我出現後立刻說道,“我剛剛返回大廳想上來找你,就看見這幾個人鬼鬼祟祟地走進了大廳,一看到我話也不說就直接動了手!”
“什麽人?”我冷着臉喝道。這幾個人手上都拿着短兵器,從駕駛上看不像是用法術的人,隻是每個人手上又都拿着符紙。這麽一看大體明白了,圈子裏一些家族或者組織會培養打手,但不會将家族内的真功夫傳授給這些打手。所以,先讓他們練武,然後給他們一些靈符當做法術使用。平日裏出去執行任務大多都蒙着臉,不過這種人身上肯定佩戴着家族的牌子,即便沒有家族的牌子也應該有烙印之類的東西。
“你們是哪家的打手?”我開口問道。幾個人回頭瞄了我一下,我冷笑道:“不說是吧?那我就自己查清楚,今天一個都别想走!”
說話間,我雙手猛地擊掌,烈焰瞬間從雙手間爆發出來,化作巨大的火焰散落在地面,随後快速地形成包圍圈,把這幾個人團團包圍在了火焰中間。
“洛邛,留下他們一口氣。”我開口道,洛邛低吼一聲以迅雷之勢直撲其中一個人,身子高高躍起如同猿猴一般壓在了此人身上,此人順勢倒地,接着便看見洛邛舉起利爪一巴掌拍在了此人臉上,卻聽見“嘭”的一聲,此人半張臉被打的血肉模糊。另外兩個人見狀還想上前幫忙,卻見昏暗的房子中金色光芒亮起,橫掃而過,兩個人知道金光的厲害急忙向後退想要躲避。就在此時,我手掌一拍牆壁,土行氣息從牆壁快速地湧入地下,整個地面快速地拉升,慢慢地變成了兩隻大手叩住了兩個人。
“喝!”眼看要被生擒,三個人立刻反抗起來,同時舉起了手裏的符紙,這些符紙威力都不大,對付普通人還行,但對付我和洛邛那就是小米打坦克,連個印子都不會留。眼見符紙發出的法術對我們沒有用。這幾個人忽然同時做了一個動作,用手按住了自己的喉嚨,然後狠狠一捏,我似是看出了不對,急忙喊道:“不好,這群孫子想自殺!”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這幾個人嘴裏吐出黑色的血液,沒一會兒就斷了氣。我急忙上前,這時候才注意到,這幾個人并非是自己掐死了自己,而是中毒而亡。
“山哥,好像是毒死的?”洛邛也看出了一些眉目,奇怪地問。
我點了點頭道:“是的,這些應該是家族或者組織培養的死士,平時做些暗殺或者炮灰的活兒,他們每次出任務都會在喉嚨口這裏黏上一粒毒藥,等到出事了就自己掐自己脖子,毒藥就會破裂,然後倒流進他們的身體中。這種毒液很烈,片刻後他們就會身亡。”
“草,那咋辦?招魂把他們的魂魄招回來問問?”洛邛立刻問。我搖搖頭道:“沒用的,這種死士的魂魄都是被主人家控制起來的,如果身死,魂魄人家早就被招回去了,你沒看見剛剛有幾道灰色的影子嗖一下飛出去嗎?”
“哎,你說他們是誰的手下呢?”洛邛問道,我沒說話,而是将幾個人的衣服扒了下來,一眼便看見三個人都是在後背正中間的地方有個傷疤,而且還是新的傷疤,表面還是粉紅色,我皺了皺眉頭道:“他娘的,這些人的家族烙印被燙掉了,沒辦法知道他們的來曆。看起來這些人的主人家還是挺細心的。”
突然遭遇襲擊是我預料之外的事,其實看他們的裝備就猜的出來,他們并非是沖着我和洛邛來的,要不然也不會隻帶這麽點裝備。估計目标也是這棟老洋樓,沒曾想正好和我們撞上了,打了一場遭遇戰。
想到這裏,我立刻一拍腦袋,急忙沖上二樓,還好房間内的箱子還在,我蹲下身子将鑰匙對準鎖孔給插了進去,正好合适。輕輕扭了一下,發現并沒有卡住,心中頓時大喜,看起來這個鎖孔是正好合适!
“找到了!”我心裏大喜,臉上露出微笑,順時針轉了一圈後,箱子内發出“咔咔”的響聲,接着箱子正中間裂開了一道縫隙,這縫隙正好将箱子分成了兩半,一左一右。
我皺了皺眉頭道:“裏面藏的什麽呢?”
箱子漸漸打開,我将箱子蓋慢慢往兩邊挪移,很快其中的正主便出現在了我的眼中。
出現在面前的是一個花瓶,這着實出乎我的預料。在我看來,也許裏面是個法器或者是和中天門有關系的寶圖,地圖之類的東西。但出現的是個花瓶,卻是始料未及。我猶豫了一下,沒有直接将花瓶拿出來,而是将整個箱子一起抱了起來走下了樓。
此時洛邛正處理地上的三具屍體,見我抱着個大箱子下來也有些奇怪,問道:“山哥,啥東西啊?”
“一個花瓶。走,我們先出去,這裏的屍體會有人處理的。”
我們回到車子旁的時候胖子他們已經坐在車子裏了,兩個人正吃東西呢,看起來我的策略還真管用,兩個人有說有笑的,似乎關系緩和了不少。見了我後胖子笑哈哈地一招手說:“給你們買了涼粉還有包子,吃呗?”
“你們先吃,我找到鎖孔了。”聽見這話,胖子和袁鳳急忙走了過來,看到我手上的箱子和花瓶後都一愣。
“這是啥?看起來像是個古董,值錢不?”
“值不值錢我不知道,但爲了這個東西,已經有三個人死了。而且鑰匙還藏在那麽遠的龍頭嘴裏,說明肯定不簡單。我們先拿上回去找關前輩,估計他會知道些什麽。”
胖子二話不說,抹了把嘴上的油,立刻開車載着我們往關老家裏去。
到了弄堂口正往裏面走呢,卻見幾個人站在關老的門前,瞅着似是不善。我拉着胖子他們躲在一旁暗暗觀察,卻見對面其中一個人腰間露出了一塊青色的令牌,我見狀一怔,低聲道:“玄風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