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被掐住脖子的胖子開始咳嗽起來,但咳嗽的聲音也被壓在了喉嚨中,這是最不好的兆頭,咳嗽代表胖子身體内的金剛之氣開始消失,沒了金剛護體胖子就是個普通人。
“原本我還在猶豫要不要吃了你,畢竟你看起來那麽胖而且身上都是肥肉,但既然你送上門來,那我的第一口就落在你身上吧。”怪人眼睛落在胖子的身上,同時抓住胖子脖子的手一點點收緊,胖子的臉上開始出現細密的血絲和如同擠壓一般的紋路,緊接着這些血絲一點點地爆開,紋路也跟着慢慢地撕裂,最終演變成了傷口。
“崔哥!”洛邛和袁鳳異口同聲地喊了起來,胖子狀況越來越危機,脖子上的傷口向上延伸,到達了下巴的地方,緊接着又從下巴的地方開始向上走,臉頰兩側也出現細密的傷口,血已經流遍了他的整個脖子,紅色的血迹看的人心驚膽戰。
“怎麽回事?”洛邛驚懼的問,“崔哥的脖子和臉上怎麽平白無故出現了傷口?”
“還是氣刃!”我冷着臉說道,氣刃是從老家夥的手指上釋放出來,切割胖子的脖子,他娘的,這家夥全身上下每一寸都是武器!
面對從胖子脖子上流出來的血液,老家夥眼睛中露出貪婪的神色,将脖子湊了過去,舌頭居然輕輕地舔舐胖子的脖子,這個動作讓人惡心,胖子更是厭惡地直想叫喚,但脖子被對方掐着力氣也不如老家夥,此時此刻頗有大姑娘被人按在地上的感覺。
“血還是不錯的,畢竟是年輕人的血液,這味道嘗起來還挺甜的。”老家夥越說越興奮,竟然張開嘴想咬胖子的脖子,就在這時候,一道金光從天而降,落下的瞬間變成了可怕的金色大劍,直刺老頭的頭頂,老家夥反應也是極快,在金色大劍落下的瞬間擡手這麽一擋,看不見的氣将金色大劍給擋在了頭頂正上方。
“呵呵,小子,這種程度的偷襲可傷不了我……”老家夥冷笑着說道,卻見一個影子極快地閃到了他的側面,在老家夥還未反應過來之前一拳砸了下去,拳頭重重地落在了老家夥的手臂上,手臂如同筷子般折斷,骨頭刺出皮肉之外,暴露在了空氣中。這時候他才看清楚,出手的人是全身妖化後的洛邛!
洛邛也沒耽擱,眼見老頭抓着胖子脖子的手被打斷後立刻出手将胖子給往後拉出一步,随後拽着胖子的胳膊就往後跑。速度很快,洛邛全身妖化加全力出手,立刻便将胖子拉到了我的身邊。
其實我也沒和洛邛商量,但五年多來的默契讓我們一出手就立刻配合無間。我擡手将金劍打下來的瞬間,洛邛就如同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這老頭太怪,明明看起來孱弱無能,但一出手力量居然這麽大,我出金劍一方面是爲了幫胖子解圍,另一方面是想試一試他身體還有沒有其他特殊之處。洛邛出手是單純地爲了救胖子,不過無意間卻給我帶來了新的信息,這個老家夥的身子骨沒那麽硬!
胖子上氣不接下氣地站在了我身邊,抹了一把脖子和臉上的血後喊道:“他娘的,他這一舔,老子得惡心上一輩子!”
“能活着就不錯了,你到後面休息下。”胖子神打這一開完就徹底變成普通人了,最多隻能用獵妖弩在後方支援,但收效甚微。老頭晃了晃自己被打斷的手臂,卻也沒露出任何痛苦的神色,将斷裂的手臂往上擡了擡,随後開口道:“呵呵,老了不中用了。”說完後,他便将刺出皮肉的斷臂給按了回去,這一按,骨頭硬生生被他按進肉中,看着都有些痛。
“山哥,是不是我的錯覺,這老頭面色看起來好像好看了些……嗯……怎麽說呢?好像年輕了一點。”袁鳳低聲說道,語氣之中有些不确定。男人有時候粗心大意,但女孩子往往能夠看到很多男孩子看不到的地方。袁鳳這麽一說,似乎還真有點像。
“還别說,好像真的有點那一絲,崔哥,你是唐僧啊。”洛邛驚訝地回頭道。
“怎麽說?我和唐僧一樣俊?”胖子不解地問。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們倆的肉都能長生不老嗎?”他這麽一說,胖子被氣的牙直癢癢,但緊張的氣氛卻随之沖淡了一些,我苦笑着說道:“好了,都什麽時候了還吹牛呢,這老小子一直嚷嚷着要吃人肉我看不是嘴饞那麽簡單。前幾年我知道一些奇聞趣事,說在咱們中國一些偏遠的大山裏,曾經有些怪異的邪教,教中的老家夥會定期飲用人的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邪法的緣故,這些飲用了人血的老家夥一個個都能活的比普通人要長。我感覺,眼前這老鬼和這些奇聞中提到的很相似。”
胖子一怔,開口道:“那照你這麽說,這老家夥是殺不死的?”
“那倒未必……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應龍不和我們聯手,單槍匹馬的幹,我們肯定不是對手。”說話的時候我朝着應龍那邊瞟了瞟,應龍帶着他的零号小組一點都沒有要插手幫忙的意思。而胖子和洛邛這一前一後的攻擊也将老家夥給惹怒了,看似是非常針對我們。
“當啷,當啷……”老家夥向前走了兩步,腳鐐發出脆響,但這一次朝向的目标竟然不是我們這裏,而是對上了零号小組那邊。應龍表情嚴肅地說:“老前輩,我們可一直沒有動手傷過你,你不必對付我們吧。”
“你們,他們……都一樣……都是吃的……”話音剛落,老家夥猛地一揮手,手指在空中掃過撕裂開一大片空間,應龍往前邁了一步面對看不見的氣勁擡手一擋,分裂的能力立刻釋放,将老家夥打過來的氣刃給當場震碎。
“老前輩,不是我誇口,無論你怎麽做,今天怕是都傷不了我!”他和自信,好似已經從和我一戰的失敗中走了出來。老家夥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應龍,陰沉沉地笑道:“你的這個本事很有趣,但我過去還是遇到過的。大約是五六十年前了吧……應該有那麽久了……在南邊遇到過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和衆人打賭,說江湖上無論是誰,無論用什麽兵器,不管是刀槍劍戟,還是法術符紙,誰都傷不了他。那人和你一樣,能把一切撕成碎片。”
“哦?結果呢?”應龍開口問。
“呵呵……結果,他成了我手底下的一條亡魂,我覺得他至今應該都還想不通,爲什麽會死在我手上,就像你一樣,應該也不明白爲什麽會受傷吧……”老家夥話音剛落,應龍身邊的化蛇突然尖叫起來,這時候我們才都注意到,應龍的肩膀上居然已經被撕開了一道傷口,甚至連他自己本人都并未料到這個局面。
“怎麽會這樣!”胖子和洛邛都吃驚地問道。
應龍自己也沒感覺到痛感,但到了此時方才回過神,臉色驚變,向後退了兩步,扯下衣服後能看見傷口很深,流出來的血已經染紅了半個肩膀。
“你什麽時候對我動的手!”應龍大聲問道,赢魚急忙在旁邊出手幫忙,用寒氣冰凍住了流血不止的血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