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選的這三個人分别是賴國棟手下的黑牛、鐵骨、時冰和花妞。
除了時冰之外的另外三個真名我不知道,用的是代号。
黑牛是俄國姑娘和東北大漢的孩子,身高接近兩米,就算不練肌肉也天生力大,遠遠看去就和鐵塔似的。他是賴國棟十五年前在黑龍江邊上的小村子裏找到的,根據資料說當時賴國棟和小組的人遠遠看看見一個身材健碩的大漢将一頭牛整個給舉了起來,那頭牛少說得有五六百斤,大漢舉的一點都不費力,甚至還滿面嬉笑。
根據資料顯示,黑牛不是修煉什麽功法或者法術而獲得的怪力,他是天生的,并且這股力量随着他每長大一歲就會變強一成,也就是說十五年前的黑牛可以舉起五六百斤的牛,那今天的他力量至少在兩倍以上。
手提千斤,在玄海如果遇上妖族的攻擊,這股怪力是肯定有用的。
接着便是鐵骨,比起黑牛并不算特别神秘的過去那鐵骨的過去可就傳奇都了。之所以取這個外号,是因爲鐵骨臉上戴着一張鐵面具,而且根據賴國棟的說法,鐵骨似乎從來沒有在人前将自己的面具給摘下來過。根據507所的調查,鐵骨原本應該是當兵的,參加過對越反擊戰,原本隻是普通的戰士,但在對越反擊戰中出了一些事情。在并不确證的說法下,鐵骨當時所在的偵察排和對方一個連遭遇,結果在密林裏被打散了,鐵骨當時和兩個戰士一起在密林中尋找大部隊的蹤影。但沒想到,當天夜裏就出了事,遭遇到了一群可怕的紅色蟲子的攻擊,這些蟲子全身通紅樣子看起來有些像螞蟻,奔跑的時候速度很快,而且攻擊性很強。他們打光了子彈後還是沒能将這群怪蟲子殺死。除了他之外的另外兩個戰士都被蟲子給咬死了。他一路逃跑,沒想到掉入了密林中一處看起來荒廢了很久的遺迹内。在裏面躲了将近一個月,這一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麽沒人知道。但當鐵骨出來的時候臉上就已經有了那個面具,而且變的可以操控這種紅色的蟲子。
賴國棟當初找他的時候,他已經淪落爲黑市裏專門收錢殺人的雇傭兵,而且根本就不願意接受507所的編制。最後賴國棟讓時冰和鐵骨打了一場,鐵骨當時已經能控制三種蟲子,可全部被時冰凍結,因此在打輸後不得不和賴國棟回去。
在玄海中,密林廣袤,有妖性甚至是土獸化的蟲子絕對不在少數,如果鐵骨可以控制這些蟲子,那對我們而言,不僅是非常好的情報來源更是能使用的好武器。
至于第三個人我選的時冰,其實也不難理解,畢竟他的本事還是很不錯的,寒氣也比五年前強了很多,雖然遠遠沒有到達大前輩的級别,但在關鍵時刻寒氣能作爲控制,防護和攻擊的多重手段,收益遠比想象中還要大。
而這第三個人是個姑娘,代号叫花妞。她的年紀和我們相仿,但我沒見過她本人,之前幾次開會也都沒碰上過。但從資料上來看,此人肯定是要帶上的。據說她還是孩提時代就被507所找到,并且作爲507所早期研究的特殊天賦收留,之後成年才加入了賴國棟的那一組。在資料上說,她可以讓傷口快速愈合,無論是植物還是動物。這就是個醫生啊!雖然沒見過她治療的樣子,但資料應該不會有錯,帶上一個随時随地能療傷的醫生,保證後勤,何樂而不爲呢?
“山子,人員名單上面已經批了,等出發那天會在火車站碰面,不過我覺得你帶這麽多桀骜不馴的家夥上路,會不會控制不住?”
勇哥有些擔心地問。
這一點我也想過,但對我而言這不過是一次生意,如果他們不願意聽從我的指揮我也無所謂,想怎麽幹随便他們自己,死在了玄海裏面就隻能怪自己命不好。但至少我、洛邛和勇哥肯定是一幫的,有我們三個團結在一起,成功救人的概率本來就不低。
“不擔心,不聽話的想送死的那些人就随他們去,我們管好自己就成。”
真正讓我擔心的其實是陳堂子的那番話,他說讓我不要去理睬别人看不見隻有我看的見的人,這話我一直沒弄明白,後面又去過三福茶樓但陳堂子不願意見我,因此隻能敗興而歸。
出發的準備工作陸陸續續完成,定制的雷箭、爆炸箭和新的弩箭箭頭都陸陸續續送了過來。整裝待發後,終于到了要出發的日子。
火車站候車大廳内人頭攢動,九十年代的時候乘火車要麽去上海南站要麽去上海火車站,那時候虹橋還沒造呢。人流量也大,有時候乘綠皮火車都買不到坐票,很多回鄉甚至是出去旅遊的年輕人就買站票,有的人甚至一站站上十幾個小時,有點錢卻買不到票的就取餐車蹭座,點個小菜然後在餐車裏吃好久,列車員來催了也不走。
記得那時候去北京也還沒有特快,一坐就是十幾個小時,不像現在飛機過去隻要兩個小時不到,高鐵過去也隻要五個小時。
那個年代,感覺中國很大,而如今感覺城市之間近在咫尺。
候車大廳内大家說好了地方見面,我和洛邛背着包,提着武器箱子在司徒的安排下走員工通道入場,要不然身上帶那麽多兵器不早就被人給按下來了嗎?
遠遠地先看見的還是黑牛,這厮身材特别醒目,如同鶴立雞群一般。
“在那邊呢,走,過去吧。”
我拍了拍洛邛說道。
穿過人流走到他們面前,司徒帶着我欽點的四個人站在了面前。黑牛看見我憨厚一笑,也是老熟人了,去年年底還一起喝過酒,對我招了招手說道:“山啊,這次跟你混了啊。”
鐵骨戴着鐵質面具一言不發,看起來非常冷酷,身上穿着黑色的大衣,戴着皮手套,也不知道這厮熱不熱。見了我後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時冰看見我沒吭聲,前幾天才打敗他,今天怕是不會對我好聲好氣。我也無所謂,轉頭看去,見到一個燙着大波浪頭穿的花裏胡哨的姑娘正站在司徒身邊,嚼着口香糖,戴着大墨鏡活脫脫就是一副晚上去迪斯科的打扮。
“這位是?”
我奇怪地問。
“嘿,哥們好呀,我是花妞。”她主動和我打招呼,伸手還對着我的胸口捶了一下,用現在的話說就是模仿黑人的感覺,隻不過有些四不像。
“你是花妞?”
我以爲幫人療傷,救人之命的女孩子應該和沈夢恬的打扮差不多,小清新的感覺,可眼前的花妞和我想象中差距也太大了吧,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怎麽?不像嗎?因爲我喜歡穿花衣服所以賴國棟叫我花妞,這個代号真是蠢爆了,我給自己起了一個叫花魔,怎麽樣?帥了很多吧!”
她一邊說着一邊笑嘻嘻地仰起頭,我在心裏暗暗腹诽:看起來勇哥的擔心是對的,這群人估計進了玄海後肯定會給我找事兒。
正說話呢,另一邊勇哥和朱秘書走了過來,我聽見勇哥的喊聲轉頭望了過去,一眼先看見的是打扮完全不同的沈夢恬。
和平時長裙白襯衫不一樣的是今天的沈夢恬穿着一身黑色的皮衣和特别适合運動的長褲,腳上穿着球鞋,而最大的不同點在于,她竟然将頭發給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