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退出了我們對付唐先生的計劃中,當然他雖然退出卻不代表會出賣我們,隻是想超然在外。勇哥依靠自己的渠道收集情報,想要報複唐先生和昊天家族光靠黑骷髅的話,我并沒有太多信心。但就在這時候,勇哥帶來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唐先生和昊天家族都覺得一直站在中立位置,保持公正态度的玄苦大師爲阻礙,一直想找機會将其打壓下去。但玄苦大師的本領不弱,而且背後是禅宗撐腰,即便是唐先生與昊天家族也不敢亂動。加上兩邊人馬本來就不睦,單靠任何一邊如果敢對玄苦大師動手,那後果極有可能是招來自己被打壓。
然而,這一次,唐先生連夜見了一次昊天家族的少家主,在長達三個小時的會面後,他離開了昊天家族,滿面笑容。像是達成了某種共識!
次日,玄苦大師所修行的三座廟裏就緊急關閉,根據勇哥的消息,玄苦大師的師兄弟在一夜之間被綁,這件事雖然做的很秘密,但蓋不住很多消息牛逼的人物探聽。天下沒有徹底密封的牆,唐先生和昊天家族這次是真正來逼宮了。
然而,他們不可能真的逼死玄苦大師,人家是半隻腳已經踏入真佛世界的高僧,雖然抓住了他的一些把柄,但不代表就吃定了他。因此,唐先生他們能做的不過是逼他交出在三江鬼城大會的主辦權位置,讓這個大會從此以後變成他們兩派的勢力。也就是所謂的踢出第三方,剩下的分蛋糕。
靈焸因此可以上位。
而我在得到這個消息後,讓胖子立刻拜訪了玄苦大師,在閉幕大會的前一刻,胖子帶着好消息回來。玄苦大師願意幫我們的忙,但僅限于幫我們進去,并且願意在之後保護我們位于上海的親人。而交換的條件是,讓我們代替他成爲三江鬼城大會的第三方中立勢力。
這是一次權力的易主和交鋒,結合了複仇和對抗,我将自己投身于這場漩渦中,最終的結果會如何,我不能打保票。
拿着邀請函走到守衛前,他看了看我,此時的我帶着大帽子,頭發擋在額前,我本來就不有名,守衛也沒認出我,看了看我的邀請函後說道:“怎麽這麽晚才進場?請進吧。”
讓開路,我緩步走入場内。
會場中鑼鼓聲喧天,還有舞龍舞獅表演,看起來是在慶祝靈家當上了新的主辦方,我坐在靠近門的角落裏,不露聲色,現在還不是發難的時候。
熱熱鬧鬧了好一陣子才安靜下來,已經重新裝修過的演武台上,主持大會的男子拿着話筒高聲說道:“請内外場的觀衆都準備好了,我們最後一天的大拍賣會即将開始。”
鑼鼓聲敲響,話筒的聲音能傳到外場,兩邊衆人歡呼起來。
我點了根煙,身邊坐着的個小夥子笑了笑道:“兄弟也是來買東西的嗎?還是來賣東西的?”
我笑了笑沒說話,他則很興奮地喊道:“我是來賣東西的,會場的人說給我的東西安排在第五個出場,嘿嘿,希望能賣個好價錢。”
“哦?你賣的是什麽?”
我奇怪地問。
“是一個祖傳的靈符,據說裏面封印了雷法之謎,能讓那些修習雷法之人更上一層樓。我估摸着怎麽也得拍個十來萬吧,等拿到這筆錢我就退出不幹了,回家蓋房子,買兩片地,比出生入死可強多了。”
他滿面笑容,仿佛已經看見了自己的房屋拔地而起的樣子。而我則抿了抿嘴唇,和雷法有關的靈符,靈焸是修習雷法的行家,他肯定會吃下這個靈符,既然我是來鬧場子的,那正好借此機會給他個“見面禮”。
拍賣很快便開始了,商品被推上演武台,最後一天的拍賣會展出十五件拍品,數量不算特别多,但因爲容許外場的人叫價,所以價格會被擡高不少。
我耐心地等着,第五件拍品被推上了演武台。我身邊的男子興奮地沖我說道:“是我的,大哥你看到沒?我的靈符上去了。”
“可以加持雷法的靈符,神秘的來曆,我們實測過的效果,衆所周知,雷法乃是最克制鬼怪的法術,天雷之下邪氣不存。我相信在場修煉雷法的人不在少數,所以這件寶貝不可多得。起拍價三萬,一千一加價,開始拍賣!”
主持人高聲喊道。
先是一陣安靜,我身邊的男子有些緊張,就在此時,前方有人舉起了手,拍賣競價才拉開了序幕。沒出乎我所料,這件靈符拍到八萬的時候基本沒有人叫價了,而叫出八萬的人正是靈焸。我身邊的男子顯得有些失望,撓了撓頭說道:“八萬也挺多了,就是和我心裏的價格有些落差。”
我笑了笑,此刻舉起手來,主持人一下子将目光對準了我,我笑着說道:“十萬。”
直接加了兩萬,瞬間驚動了整個會場。靈焸明顯有些吃驚,眉頭微微皺了皺,舉起手說道:“十一萬。”
“十二萬。”我跟着喊道。
“十三萬。”他很鎮定地不斷擡高價格。
“十四萬。”我面帶戲谑之笑,繼續擡價。而身邊的男子卻有些擔心,拉了拉我的袖子問:“大哥,你有那麽多錢嗎?亂喊價會被處罰的哦。”
“放心吧,我有分寸。”
又是來去幾次,價格已經接近二十萬了,站在靈焸身後的涽亞臉色也不太好看,用充滿敵意的目光盯上了我。
“十九萬,十九萬一次了,還有沒有加價的!十九萬兩次……”
主持人高聲說道,而靈焸則一直看着我,我和他之間還有些距離,中間隔着一個演武台,所以他應該看不清我的臉。不過涽亞這老家夥就說不準了,身邊的男子滿面驚喜,十九萬的已經遠遠超過了他的預期,好似已經看見白花花的錢進了自己的口袋。
而就在此時,我再次舉起手,說道:“二十萬。”
全場嘩然,縱然這個符紙是不錯的寶貝,但二十萬的價格已然超過太多,在大部分人眼中我居然還在加價,實在是個大傻子。靈焸眉頭擰在了一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隔空對我一指,顯然是在威脅我。
“二十一萬!”
靈焸高喊道。
我正要再舉手的時候,靈焸隔着演武台沖我喊道:“小子,你是來故意搗亂的吧?”
主持人也捏着話筒望着我道:“這位兄弟,你能拿出二十萬來嗎?”
我站起身,慢慢走向前,随後跳上演武台,主持人驚訝的看着我,見我上來後立刻喊道:“你上來幹什麽?這裏隻有我能站着。”
我卻冷笑一聲,擡起腳将其踹了下去,站在演武台中,捏着話筒看向靈焸,慢慢地将帽子摘下,頭發撩開露出了我的臉。
此時此刻在場内的人大部分都認識我,因爲在一周之前我和石田光在這個演武台上給大家展示了一次驚心動魄的生死對決。但那之後我被送入地下鬼城,按理來說我不可能出來。
所以,我的出現立刻引起了大轟動。
“是那個人,那個叫巴小山的人。”
“他從地下鬼城出來了?真的假的,那麽多年都沒人能出來。”
“說不定他從地下鬼城帶了什麽寶貝出來,所以一下子發财了,那裏面的寶貝随随便便一件都得上百萬吧。”
衆說紛纭,而我則冷笑着喊道:“我想坐在你的椅子上,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