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沒吭聲。
“我操,猜的嗎?那他娘的也太準了吧,你小子不會修成天眼通了吧?人家十幾年潛心修煉也沒你進步這麽快啊。是不是有其他的方法?快點告訴我!”
珠子看着眼熱,扯着我問。
“山哥,我看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啊,就三張靈符,很值錢嗎?”
洛邛走了過來,笑了笑說道。
“放屁,這三張靈符都内蘊法術,放在市面上如果有人急需說不定能賣出上萬的價格。還不快收起來,對了,山子,下一把買什麽啊?”
“我先看看。”
說話間,瓶官讓人又拿出十七個石頭瓶子放在了衆人面前,我掃了一眼後湊到珠子耳邊低聲說道:“左一,左二,左三。”
“連續三個?”珠子吃驚地看着我,“這也太扯了吧,怎麽會連續放三個有料的瓶子?”
“你要是不相信我就别買,我告訴小洛去。”
“好好!瓶官,我要左邊一二三,都買,對就左邊一二三!”
他嚷嚷着下了注。
十來分鍾後下注完成,瓶官一拍桌子喊道:“下注離手,開瓶,左一,中!左二,中!左三,中!”
聽見這些話的珠子呆了好幾秒硬是沒吭聲,随後突然大笑起來,回頭看着我喊道:“他娘的,真的全中了,真的全中了啊!”
瓶官皺了皺眉頭,眼睛往我這裏掃了一下,看起來眼神中不怎麽友善。我笑了笑手插在口袋裏往後退。站在人群後排,珠子領了瓶中的好料急急忙忙跑過來,盯着我瞅了半道:“你小子是真的能看見瓶子裏的東西嗎?”
我搖搖頭低聲說:“我可沒修成天眼通,不過是對氣感覺更敏銳了而已。裏面有東西的瓶子散發出的氣會濃一些。不過你們還是見好就收,瓶官已經盯上我了,人家開場子是爲了賺錢,我們這麽一搞,很有可能其他人就不下注了,那莊家不就沒錢賺了。”
雖然我這麽說着,但珠子卻好似完全沒有要收手的意思,笑臉盈盈地說道:“哎呦,沒事的,這種地方的規矩我最清楚了,再赢一把我們就走。等過去幾把了你瞄一眼然後告訴我下什麽。再賺點咱們就走。”
人真不能貪心,要是貪心了就容易碰上麻煩。
等了五六把後,珠子拉着我偷偷走到人群後面,我看了一眼後說道:“正中間三個瓶子。”
珠子立刻點頭,第三把還是全中!
這一下徹底把桌子上的所有人都怔住了,四周的人都在竊竊私語,珠子也感覺有些不對勁,瓶官徹底盯上了我們。
“我去領東西,領完咱們就走。”
珠子有些心虛地說道,走開後過了好一會兒還沒回來,洛邛和我在門口正等着呢,旁邊忽然走過來兩個穿着黑衣的大漢,看樣子不太友善。洛邛将手放在了腰上,握着三棱刺戒備起來。
“兩位想幹什麽?”
我開口問道。
“我們老闆想請兩位到隔壁的桌子上玩兩把。”
“對不住我們要走了,還有事。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對方明顯不懷好意,我可不想結梁子,所以立刻拒絕。
“這恐怕不行,兩位的朋友已經在隔壁桌子落座了,兩位還是過去和他一起玩吧。”
兩個黑衣人指了指旁邊人少的桌子說道,我瞧了過去,發現珠子正回頭看我,身邊站着好幾個大漢。瞅着像是被控制住了。
此地和小賭坊一樣,輸不起大錢,更不能被人找到百分之百赢的方法,要不然以後這種鋪子就開不下去了。
“你們想幹什麽!”
洛邛有些激動地喊道。
“别激動。”我按着洛邛的手,笑了笑說,“不就是玩兩把嗎?好,帶我過去。”
旁邊的石桌是下注額度比較高的地方,也都是有錢人玩的地方,走到珠子旁邊,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小山,抱歉啊。貪心了,領東西的時候被他們帶過來了。”
“沒事,他們真要動手我也不怕。”
落座後,這張石桌周圍一圈已經坐着三四個看起來有錢的人物,桌子上放着三個石頭瓶子,我看似不經意地掃了一眼,但是顯然這桌上的三個瓶子比旁邊一桌的封印程度更高,如果不集中精神,似乎是看不出這個瓶子裏有什麽的。
幾個黑衣大漢跟着一個長頭發的中年男子從後面走了出來,珠子急忙在我耳邊說道:“這是鋪子的老闆,道上叫假眼老五,他有個眼睛是藍色的看見了嗎?那個眼睛原本壞了,但利用人脈請了大前輩幫他煉制了一隻加持過帶法術的假眼。據說,這隻眼睛連飛來飛去的蚊子都能看的特别清楚。”
我點點頭,假眼老五走到瓶官站着的位子上,笑了笑說道:“諸位想必都認識在下,說實話,平時我很少會做瓶官的身份。不是因爲在下不願意陪諸位貴客玩兩把,實在是因爲在下比較忙,所以有些失禮。不過今天手下的說了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今天在隔壁桌玩的幾位連中了三把,而且每把都是全中。這在我的鋪子開辦到今天還是頭一次發生的事。所以,我想來見識一下是哪位高手有這樣的本事。”
我皺了皺眉頭,周圍的人都有些吃驚地竊竊私語。
“所以,我請了這三位到這邊來玩,三位,怎麽稱呼?”
假眼老五望着我們說道。
“我是李敦珠,走商的。這兩位是我的朋友,洛邛和巴小山。”
珠子介紹道。
“哦?巴小山,這名字最近在道上可是很響啊,聽說是敗了韫俍的年輕高手,有幸一見實屬在下之幸。”
我點了根煙,直截了當地說道:“我們還是别寒暄了,老五大哥,我們要玩幾把才能走?”
“哈哈,我想你是誤會了,三位想走的話随時都可以走。其實若非特殊情況我也不會請三位來這邊。主要是我有兩位朋友想和你們對賭,實在是盛情難卻。”
他話音剛落,我便瞧見兩個人坐到了我們正對面的石桌旁,兩個人一老一小,小的大概十七八歲,樣子看起來和洛邛很像,老的大約七十來歲,穿着和平常人無異,隻不過有個細節我卻注意到了。便是他們衣服上的紐扣,這些紐扣看着特别精緻,而且有幾分眼熟,好像先前就見過類似的紐扣。
“是風骨一派的。”珠子低聲說道,“聽說假眼老五早些年和風骨一派的一位老師傅學過藝,這之後就一直和風骨一派做生意,聽說是當了風骨一派的中間人,有些風骨一派的地下勾當他也有參與。”
珠子的提醒讓我一下子想起了那紐扣爲什麽眼熟,原來是之前“面人”四個兄弟給我的紐扣,還真不是冤家不聚首。我本來還想着過幾天再調查這件事,沒曾想今天就撞上了。
“這兩位是風骨一派的高手,玉田師傅和他的高足。他們今天也來湊湊熱鬧,聽說有三位高手參與,就來了興緻。想和你們對賭一把,不知道三位願意接受嗎?”
假眼老五問道。
“什麽是對賭?”
我奇怪地問。
“就是一對一單挑,規則是對賭雙方面前都會有三個瓶子,而且每個瓶子都有東西,但瓶中的料分上中下三等,各自下注。随後将下注的瓶子打開,如果一方下注的瓶子打開後是中等的料,而對方壓中了高等的料,則對方獲勝,輸的一方要付錢。一般對賭的金額沒有上限,如果猜中的是一樣的,則算平局,雙方再來一局。”
珠子立刻解釋了起來,我聽後點點頭,看來對方是想我們多掏點錢再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