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抽着煙開口問道。
“不,司徒的探子來說,這兩個人和最初的時候一樣,根本就沒有老。而且,聽說他們在老宅中練的是一些古老的邪術,具體是什麽,到目前爲止還是個迷。不過江湖之人也不會輕易将自己的底子透露出去,那都是不能多說的秘密。”
鍾勇掐滅了一根煙後立刻又點了一根。
“接下來呢?”
我皺着眉頭問道。
“接下來是這個,虎皮人,照片拍出來都不清楚,永遠隻能拍到一個殘影。據說是修煉妖法的道人,但因爲走火入魔讓妖氣入體,變成了人不人妖不妖的樣子。身手是一等一的,聽說因爲其身體内不止一股妖氣,因此會的妖法也不止一種。早些年是在東三省那邊出的名。但爲人好鬥,因此惹怒了一些大人物,因此被追殺,大約五年前開始和唐先生合作,手段很厲害,沒過多久就成了唐先生器重的高手。賺了不少錢,原本在福建那邊辦事兒,這一回正在往上海趕。”
鍾勇的介紹稍微少了一些,我奇怪地問道:“妖法?那也就是說,如果我們和他對上,倒是可以用對付妖的方法加在其身,或許有奇效。”
“這便不知道了,虎皮人原名,出生,甚至是性别都沒人知道。接下來這第三人,才是我最擔心的,卻也是資料最詳細的,你們可仔細聽好了。”
鍾勇面色一怔,顯然下面要介紹的這個人很不簡單。
我拿過資料,上面一張照片上出現了個中年男子,看起來很瘦,穿着黑衣,面頰凹陷像是在抽煙,但眼睛卻是上瞟,仿佛發現了有人偷拍。
“他發現有人拍他照片?”
我問道。
“嗯,而且那個拍了他照片的探子在回來後死在了營房門口,屍體解剖了之後發現其人胸腔内部所有的組織都壞死了。這個探子冒死偷拍的人叫做韫俍,武漢人士,出生的時候就有奇異的傳聞。據說他生下來那天,外面原本風和日麗,可當他開口一哭,居然立刻就大風大雨起來。随後有人在他胸前發現了三顆黑痣,這三顆黑痣點中他胸前三處命穴,注定了其一生不凡。根據傳聞,他在五歲那年父母忽然于家中身亡,死因不明,他被母親的大哥收養,因爲此人會武,便傳了他一些功夫,沒曾想竟然如同天才一般學了就會。僅僅一年時間便打的有模有樣,可偏偏在此時,怪事又再次發生。其母親的大哥一日走在街上,被一把從後方劈來的菜刀當場砍死,連醫院都沒送到就沒氣了。之後接連送了三戶人家,家家都有意外,從那之後,便再沒有任何一個親戚敢收留他。但當時有一路過的老道覺得韫俍非凡,便收其爲徒。你們恐怕都想不到,這個收了韫俍爲徒的人是誰?”
聽見這話,我微微一怔,皺了皺眉頭後問道:“這個老道我們不會也認識吧?”
“正一派的于老,你應該是認識的。”
我當場一愣,于老是江湖中的大前輩,他的高足能差了?可怎麽會成了唐先生的打手呢?
“既然拜了于老爲師,那之後怎麽會跟着唐先生?”
胖子問出了我心中的疑問。
“此人的事迹要是說到這裏就結束了,恐怕隻能算是段奇聞,也引不起我們如此重視。據說他跟着于老學了十年道法,盡得其真傳,成了當時于老口中驕傲誇贊的弟子。但沒想到,那年大約也就十六歲的韫俍竟和一位女信徒私募,還發生了關系。若是發生了關系,也就算了。沒曾想,這名女信徒之後居然死了。死了人事情就鬧大了,于老查了一番,發現其死的時候正是和韫俍在一起的時候,便懷疑韫俍。沒想到韫俍當場承認是自己殺了這個女信徒,原因竟然是這女信徒逼其結婚,韫俍不願,發生争執。女信徒說要将其醜事公布出去,韫俍才失手将其殺死。”
聽到這裏,胖子冷笑一聲道:“還他娘的搞出婚外戀了啊。”
“于老迫于外界壓力,将韫俍逐出門下,但沒有廢其修爲,算是給了他一條生路。沒想到,他因此記恨正道,覺得不公。便開始學習邪道法術,因爲天賦驚人所以一學就會。但真正厲害的邪道法術哪裏那麽容易能得來?他便想買,可要價普遍都很高,最終便投入唐先生麾下,爲唐先生辦事,賺錢學了不少邪道法術。而最可怕的是,在去年三月,他約戰了邪道圈子裏的一位大前輩,千魔眼——羊百川。”
“這他娘的又是誰?”
胖子不解地問道。
“哦,你們入行還淺,很多高手你們不知道也很正常。羊百川是邪道名宿,也是大前輩。他早些年修煉邪法想開天眼,沒想到邪氣攻心,天眼未開卻開了魔眼,能驅使陰曹惡鬼。很多道上的人都不敢惹他,生怕尋思。但去年三月,韫俍卻在唐先生的幫助下,約戰羊百川,而且一戰功成,竟然将羊百川給打敗了!”
聽到這裏,我心裏更是往下一沉,鍾勇說出來的這三個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兇。
“這麽看來,我們是沒的救了?”
我冷笑一聲道。
“我已經讓司徒先生幫忙向上級請示,看看能不能安排你們在營房也就是我們507所躲避。如果能躲進來的話,那自然能躲過此劫。哥幾個放心吧,兄弟我不會讓你們死的。資料我先放在這裏,明天一早咱們就動身,送你們去躲藏的地方。還有我問領導特别掉了一部大哥大過來,你們躲藏的時候就用大哥大和我們聯系,切記最近不要冒頭,躲過七天就沒事了。”
鍾勇說完後便走了,留下我們幾個在屋子裏繼續商量。
胖子想了想後說道:“我覺着,唐先生這事兒辦的還有其他意思在裏面。”
“嗯……咋說?”
洛邛撓了撓頭不解地問道。
“你們想,如果真要弄死我們,憑我們幾個初出茅廬的小子還需要整什麽七絕嗎?那不純粹浪費時間嗎?整了七絕說明重視的很,我們對唐先生沒有危險,他如果把我們當狗看的話,要弄死我們也不會有什麽麻煩,擦擦屁股的事兒而已。根本不用和我打招呼,直接派個高手過來,夜裏就能弄死我們。所以,我覺着他這麽做肯定還有其他意思,估摸着啊!我瞎猜的,可能他還想再試試我們。”
其實不止胖子有這個想法,我也有類似的看法,說白了,所謂的七絕用在我們身上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我們壓根就配不上做唐先生的對手。
但這半年多來,我們哥仨在道上也闖出了一些名頭,所以,很有可能是一種測試,唐先生想栽培我們,卻又要試試我們夠不夠分量,也就是所謂的讓老的帶帶新人。不過這個新人如果不夠分量,那就殺了拉倒。
“咱們很有可能因爲這一次的事兒而因禍得福,算了,都快休息吧,明天一早出發呢。”
我擺了擺手站起身來,出了門後卻看見慧智站在房門口,眼巴巴地盯着我。
“怎麽了?”
我奇怪地問道。
“那個,大哥哥,學校要開家長會,但爺爺腿腳不好。我想……嗯……讓你幫我去開家長會。”
他有些難爲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