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侯靖的心目中,思雅是個出色的女人,既漂亮,又能幹。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是風流倜傥的侯靖。上班期間,他常常賞人品茗,不亦樂乎。
爲了得到思雅的芳心,侯靖更是大獻殷勤,又是幫着她找房子,又是幫着她搬家。提起找房子一事,侯靖是既動了花花腸子,也耍起了陰謀詭計。
侯靖幫思雅找下的住處同他的隻隔了一個站。這樣一來,他上下班都可以和她搭乘同一輛公交車,同時又能避開曉晴。每到上下班,就是交通的高峰期,公交車上總是人擠人的。
侯靖對此并不感到人滿爲患,反而暗自慶幸,因爲人多更能掩人耳目。不管是他倆站在一起,或是坐在一起,侯靖都忘不了見縫插針地“偷香竊玉”。
論起侯靖和思雅的關系,用“暧昧”二字形容是再恰當不過的,既模模糊糊,又隐隐藏藏。兩人雖是“郎有情,妾有意”,但彼此都未向對方表明心迹,也沒讓兩人的關系更進一步發展。
可見,兩人都是有所顧忌的。侯靖顧忌的是深愛他的曉晴。七年來,曉晴爲他備嘗艱辛,卻無怨無悔。他又豈能辜負她的一片深情?
可思雅呢?她是不是也比翼雙飛了呢?侯靖并不知曉,也不想過問。不過,以她的相貌和才學,他覺得她是早已名花有主的。
“我到了。”思雅快要下車時,對侯靖說道。每次分别時,思雅的道别詞都是這樣簡簡單單,要麽是“我到了”,要麽是“我要下車了”,連句“用不用上去坐坐”的客套話也不說。
除此之外,她再沒有任何表示,哪怕隻是一個微笑。她大概是有意在回避二人的關系。
“嗯。”這就是侯靖常常做出的回應,有時甚至隻是點一下頭。侯靖和思雅也許都覺得兩人都裝出一副冷淡的樣子,就會讓外人誤認爲他們隻是普通的關系。
說實話,他也怕兩人過于熱情的表示會引起同車者的風言風語。此時的他倒畏手畏腳。這和他前番的“偷香竊玉”有些矛盾。這很難解釋,卻又司空見慣,因爲人是衆多矛盾的綜合體。
回到住處,侯靖一進門就被曉晴深情地一吻,慰問了他一日的工作後又問他晚上吃什麽飯。看到曉晴在廚房裏忙忙碌碌,侯靖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剛才還想着思雅的心瞬間就被羞愧侵占了。
茫茫原野,荒無人煙。侯靖像是被獵人瞄中的鹿一樣爲了活命隻得拼命奔跑。在他的身後,一男一女兩個人騎着奔馳的駿馬對他窮追不舍。他們還都拿着槍。
他們差不多每隔三分鍾都會射擊一次,每次都是朝着侯靖的腳後跟,可沒有一次擊中侯靖的腳後跟,卻足以讓侯靖魂飛喪膽,追趕侯靖的人開槍射擊大概也隻是爲了警吓侯靖。
侯靖無暇思考背後的一切,隻能全神貫注地往前跑。他既無馬可乘,又赤手空拳,一旦停下來,就必定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