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那套房子,田恬整個人都感到輕松了好多。她打的直奔家中。
回到家,田恬先将行李放進了自己的卧室,緊接着就鑽進了洗澡間沖起了淋浴。股股溫暖的水流從頭頂直流到腳下,讓她舒服極了。
洗澡是爲了除去身上的塵垢,田恬這樣做也是爲了和過去告别,爲了和蘇子豪徹底斷絕關系。從此,她再也不會受到那個惡魔的糾纏,身心都感到格外自在。
當父母問起田恬爲何回家時,田恬也直言不諱地說她和蘇子豪分手了。她的父母聽後一點也不哀傷,反而喜不自勝地說,分了好,早該和那家夥斷了。
田恬的生活恢複如常,每天準時上下班,下班後又和家人一塊兒吃飯、聊天,日子就是那樣一天天輕松而愉快地度過了。
到了晚上,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睡在自己的小屋裏,她也擁有了一個又一個充足而香甜的睡眠。她已好久都沒有這樣好好地睡過了。
直到有一天,田恬發現自己的紅潮遲遲未來,便有些心神不甯。這使她白天無法專心工作,到了晚上也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一個可怕的信号同時也向她襲來:她很有可能懷孕了。
這讓她不安的心更加不安。然而,她很難相信這一切。她不相信惡運會一而再,再而三地降臨到自己頭上。她和蘇子豪已經徹底了斷。她也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了。可令她沒想到的是,她竟懷上了他的骨肉。
起初,田恬想把肚裏的孩子打掉。這樣一來,自己就可一了百了。可轉念一想,大人有錯,孩子卻是無辜的。她也不能容忍自己毀掉一個生命。這都是她身上的母性在做怪。羅曼·羅蘭說過,女人把自己奉獻給兩個偶像:愛情與母性。這句話在田恬的身上得到了印證。
自從意識到自己懷孕後,田恬發覺自己的胃口也與日俱增。她既不會虧着自己的身子,也不會虧了肚裏的孩子,放開肚皮地吃,隻求他或她能夠在自己的肚裏健康地成長。
随着一天天的過去,她也能隐隐約約感覺得到肚裏的他或她也在一天天地長大。漸漸地,她對肚裏的生命也有所期待。她迫切地渴望他或她早日出生,好讓她看一下他或她究竟是個什麽樣子。無論如何,她都希望他或她能夠天天開心。
孩子沒了父親還能否天天開心?這個問題久久困惑着田恬。其實,她是知道答案的。從小到大,她都十分同情那些生活在單親家庭的孩子。
他們因爲失去了父親或母親而失去了不少的歡聲笑語,也會受到不少孩子的白眼和欺負。她不希望她的孩子也像他們一樣。
可又有什麽法子呢?她總不至于爲了肚裏的孩子能夠擁有一個健全的家庭而低三下四地去乞求蘇子豪的幫助,和他沆瀣一氣吧?
思前想後,爲了肚裏的孩子,田恬決定忍辱負重,原諒蘇子豪的出軌,和他重新走在一起,來共同撫養他們的孩子。她約他在公園裏見面。她早早即至。他卻姗姗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