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和田恬約好了晚上一塊兒去看電影,電影票都訂好了,快到看電影的時候,卻有了突然的變故。田恬對此左右爲難。
事情是這樣的。
小龍和田恬剛出門,準備吃完晚飯就去看電影。蘇子豪卻突然給田恬打來電話,說他今天生日,特意擺了一桌,邀請幾個老同學一塊兒聚一聚,問她有空沒有。她該怎麽回答呢?
說不去吧,她怕駁了老同學的面子,以後見面就會很不好意思;說去吧,她又的确和小龍約好了一起去看電影的。她猶豫着,邁出的步子也不再輕盈了。
“去吧。老同學難得一聚。”小龍看出了田恬的爲難,便這樣說讓她不再爲此事犯愁。她雖是他的愛人,但又不全部屬于他。她有她的自由,也有權分配她的閑暇。他對此也無權幹涉。
“我去了,你怎麽辦?我們約好了一塊兒吃飯再一塊兒看電影的。”
“我和小青一塊兒去看就是了。我倆将來有的是看電影的機會和時間。”
“我……”
“啥也别說了。再晚就遲到了。”
“要不然,咱倆一塊兒去吧。”
“人家邀請的是你,又沒邀請我。再說,你們老同學聚會,我去了又算啥呢?”
“你是我的男朋友啊。他又沒說不讓帶家屬。”
“快走吧。要不然,你就真的要遲到了。”小龍說着爲田恬叫來了一輛出租車。小龍預付了車費,又吻着田恬的額頭說了聲再見。
送走了田恬,小龍也有些後悔了。他心中依舊舍不得她離開,可他又能怎麽辦呢?車子已經跑遠了,他總不能再坐上車将她追回來吧。那樣的話,他不是顯得很虛僞嗎?剛才可是他執意要讓她去的。
再說,他不能因爲自己要和她看電影,就阻止她去赴老同學的生日宴,那樣的話,他不就又顯得很自私嗎?她才不會愛一個虛僞而又自私的人。這樣想着,他的心多少顯得寬松了些,然而依舊是心有不舍。
此刻,他開始感歎世事的無常。世事就像看電影一樣讓人充滿期待,也讓人萌生失望,而人又無法知道下一刻究竟會發生什麽。
田恬到達後,才知道自己上當受騙了。滿桌的人,除了蘇子豪外,她一個也不認識。在場的男人,個個奇裝異服,一看都是社會上那些浪蕩子弟。在場的女人,個個濃妝豔抹、袒胸露背,不是暗娼明妓,就是水性楊花。
和這樣一群人同桌吃飯,她感覺自己的人格受到了極大的侮辱。這哪是老同學聚會?這分明就是無恥之徒的狂歡!她想托詞離開,但在蘇子豪的強拉硬拽下,最後又隻得坐到座位上,并對自己的遲到表示歉意。
“遲到了就要自罰三杯。大家說是不是?”桌上的一個男人起哄道。起哄的人就坐在田恬的右手邊。他說着就将田恬眼前的杯子斟滿了,且還是一杯白酒。她啤酒都喝不上兩瓶,讓她喝三杯白的,這不是要她的命嗎?
起哄的人也真夠壞的。當然,這些話,她也隻能在心裏默念。她看着滿滿一杯白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最後隻得面帶微笑和愧色地說:
“實在不好意思。我不會喝。”
“這——”起哄的人因爲自己的陰謀詭計沒有得逞,覺得當着衆人大失了面子,頓時啞口無言。
這時,蘇子豪一聲不吭就端起酒杯替田恬喝了,接着又自斟自飲,連着喝了兩杯,算是解了圍。他放下酒杯,當着全桌的人說:
“今天是我的生日。大家能來,我就很高興。喝不喝酒無關緊要,重要的是大家吃好玩好。聚會不就圖個高興和熱鬧嗎?”蘇子豪雖是對着衆人說的,但在田恬看來,卻是說給她一個人聽的。
“豪哥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憐香惜玉啦?”起哄的人又笑着對蘇子豪說,看似是對蘇子豪的誇贊,其實是給自己找一個台階下。
“對了。豪哥什麽時候找到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女朋友?你也不告訴哥們一聲,難道是想金屋藏嬌嗎?”
“是嗎?”衆人異口同聲地附和道。
“沒錯。我就是要金屋藏嬌,省得讓你們這些好色之徒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