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杭州遊玩回來,家樂是在周麗的住處過夜的。回味起來,家樂覺得他和周麗的外出遊玩就像新婚燕爾度蜜月一樣既充滿了激情又充滿了溫存。周麗租住的房子很小,隻有十平米多一點。衛生間和浴室是合二爲一的,就設在門口的拐角處。
衛浴室的對面立着一個可以拆卸的衣櫃。衛浴室和衣櫃幾乎堵住了出屋的路,僅容一人橫行通過。衣櫃裏挂滿了衣服,使衣櫃看上去就像一個懷孕的胖婦人。衣櫃的下面是一個鞋架。鞋架上擠滿了可供周麗備穿的各式各樣的鞋子。床是和窗戶平行着擺放的。那床是張單人床,僅有一米來寬,所以家樂和周麗一同躺上去顯得很是擁擠。
不過,家樂倒喜歡這樣的寬度,因爲這樣的寬度正好可以使他和周麗依靠得更緊。床和衛浴室的中間側着擺着一個小茶幾,恰好可以放上一個筆記本,不過上面現在正堆放的是家樂和周麗脫下的衣服。床的另一側僅容得下雙腳,便于晾曬衣服。晾曬衣服是在室内而不是陽台。那房子沒有陽台。
床的對面靠着衣櫃的牆壁上挂着一面大鏡子,是供周麗檢視自己的妝扮和衣着的。房屋隻是經過簡單的裝修。牆壁隻是用白灰粉刷了一面。地面是水泥地面。屋頂上除了燈棒外别無其它。也許是爲了讓住所不至于顯得太寒酸,周麗在房間内的牆壁上貼上了明星畫。床頭靠窗的牆壁上就貼着章子怡。
那準是章子怡未出道或剛出道時照的,因爲看上去顯得特别清純。女明星就是這樣,越是大紅大紫就越愛用化妝品來掩飾自己的衰老,卻不知自己在掩飾衰老的同時也在泯滅自己的清純,殊不知失去清純比刻意掩飾衰老更容易折殺她們在大衆心目中的地位。床頭正上方的牆壁上貼的是大s。那是一張半身像,雖是半身像,但大s的優美身材還是顯露無遺。家樂喜歡大s,自從和同樣有着優美身材的周麗談戀愛後,對大s的傾慕有增無減。
“你的房子可真小!”家樂環視完房屋的四周後對躺在他旁邊的周麗說。
“沒辦法。誰讓本小姐窮呢?!在呼市,六百塊錢一個月也隻能住這樣的房子。”周麗帶着無奈和憂傷感歎道。
“這裏能上網吧?”
“能。”
“這還好。要不能上網,又沒有電視,你該怎麽過呢?”
“該怎麽過就怎麽過。不能上網的話,我們可以玩手機。”
“是是是。據有關部門統計,你們女人玩手機的時間比陪男朋友的時間還長。”
“你是從哪裏看到的?”
“網上。”
“那準是愛吃醋的男人胡謅的。”
“他們吃誰的醋?”
“當然是吃手機的醋。”
“吃手機的醋?你可真會想!”
“我是就事論事,是有依據的,決不是什麽瞎想。”
“話說回來,像你這樣的大美女住在這樣小的房子裏的确是委屈你了。”
“誰讓我不像你有個有錢的老爸呢?”
“可你有我這麽有錢的男朋友啊!”
“是是是。”周麗說着吻了一下家樂。家樂感到不勝歡喜。
“你好像很喜歡章子怡。你屋内的牆壁上貼着她。手機的壁紙也選她。”家樂指着牆壁上章子怡的畫像對周麗說。
“是的。你知道她早年是學什麽的嗎?”
“學表演的吧。”
“不是。是學跳舞的,和我是同行。我希望有一天我也會成爲像她那樣的大明星。”
“你成了大明星後會不會不要我呢?”
“你說呢?”
“你還是别當大明星了。”
“你們男人是不是個個都像你這樣特别小心眼?”
“誰攤上你這樣漂亮的女朋友不小心眼?”
“你不瞌睡嗎?”
“不困。”
“看我怎樣把你的瞌睡蟲揪出來。”周麗說着就揪起了家樂的鼻子。
“你把我的鼻子揪疼了。”
“誰讓你說你不困呢?”周麗說完打了一個呵欠,緊接着又說:“我困了,先睡了。你也早點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