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嬌一席話,引來随行所有人的注意。
茶棚内正好沒有其他人。
所以,聽到夏婉嬌這些話的人隻有夏家的人。
衆人皆以爲夏輕蕭要憤怒,又或者是被羞辱後的羞憤難當。
可惜,夏輕蕭沒什麽表情變化,依舊是笑嘻嘻的樣子。
更重要的是夏頤出面了,而且出面就是揚手給夏婉嬌一個巴掌,響亮亮的一個巴掌,打的是夏婉嬌身邊很多人都是身子爲之一顫。
“閉嘴!”夏頤從口中怒喝出兩個字,極具威懾力。
夏婉嬌捂着發麻的左臉,震驚的,不可思議的看向夏頤,“你爲什麽打我?”直到現在,她都不想承認她是夏頤的妾,直到現在也沒有認清一個現實,她隻是一個妾。
所以,夏頤突然打她,令她措手不及,同時不知所措。
夏輕蕭環抱雙臂,好整以暇的看一出好戲。一個不聽話,到處惹麻煩,多嘴多舌的小妾,夏頤當然要管,而且還會狠狠的管,都城是什麽地方?都城夏家那又是一個什麽地方?夏婉嬌在洛城可以爲所欲爲的胡言亂語,可不代表能夠去都城繼續胡言亂語。不過夏頤仗義相助,這份好意,她絕對會記在心裏!
能不用自己出手就教訓了夏婉嬌,實在是痛快!
“從今天開始,日後沒有我的準許,不可再亂嚼舌根,插手他人之事!我夏頤身邊不需要惹事生非的妾侍!”夏頤面無表情的吩咐道。
夏婉嬌瞪着雙眸,直到現在都是難以接受被打的現實,更是第一次在下人面前丢臉,緊咬着牙看向了面帶笑容的夏輕蕭,最後沒理智的沖着夏頤怒道:“你是不是和夏輕蕭早就暗通款曲?所以我隻是說了幾句要給她立規矩的話,你就打我?”
一定是這樣的!
夏楚君要阻攔夏婉嬌已經晚了,她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夏婉嬌會如此沒有腦子,在夏頤的面前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胡言亂語。
“大姐,你自己半夜三更的出去與夏叔叔魚水之歡,爲什麽還想讓别人與你一樣?我和夏叔叔可是純潔的叔侄關系。還有大姐,我去都城具體原因你應該很清楚,事情鬧大了,鬧開了,我保證結局會讓所有人大吃一驚。”夏輕蕭挑了挑眉,冷言冷語的回道。話落,她徑直走到了另外一張桌子上坐下。
然後,夏輕蕭又對夏頤說道:“夏叔叔,我的名聲可要毀在了你女人手中。”
夏婉嬌怒不可遏,捂着現在還發疼發麻的臉,渾身顫抖的指着夏輕蕭,“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肮髒事!你因爲你能夠笑到最後,做夢!”
“大姐,你少說兩句,我們是一家人,何必鬧出笑話。索性現在這裏并無他人,一家人還有什麽仇?口舌之争而已,勿要再多說,否則傷了我們姐妹情分。”夏楚君扯了扯夏婉嬌的衣袖,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然後又看向了夏頤,“夏叔叔,大姐一向做事沖動,剛才說的那些話沒有深思熟慮。她并非是想要污蔑你和二姐,所以,請夏叔叔原諒她。”
未等夏頤的回應,夏楚君又看向了已經在悠然喝茶的夏輕蕭,“二姐,大姐她說話無心,請你不要記恨她。”
夏婉嬌捂着臉,臉上的表情明顯的是對夏輕蕭的憤怒。夏楚君的這套說辭,是打算騙鬼?
夏輕蕭和夏頤二人短暫的眼神交彙。紛紛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肯定。
嗯,是在騙鬼!
夏頤以前年輕的時候很渾,幹過很多搗蛋的壞事,眼下深深的覺得遇到了知音,夏輕蕭實在是有點兒他年輕時的樣子,所以,心中升起了爲知音,也爲他欣賞的侄女讨公道的想法,又是甩給了夏婉嬌一個耳光,“沒有分寸的蠢女人!給我滾回馬車裏。”
話落,又對夏楚君說道:“我的家事無需他人插手。”他在都城見慣了夏楚君此類的女子,表面對人溫和,帶着一張虛僞至極的面孔,可實際心中太多黑暗。不過,這種僞裝的确在都城生存不得不有,可夏楚君做的事偏偏讓人喜歡不起來!
夏楚君面色一僵,沒料到夏頤一點兒面子都不給她。
夏婉嬌捂着臉,痛哭的跑回馬車!她從未如此丢臉過!夏頤他憑什麽?!夏輕蕭憑什麽!一直進了馬車,坐在馬車裏痛哭,始終都沒想明白,她到底錯在了哪裏!到底爲什麽夏頤會爲夏輕蕭出頭。
一場鬧劇,以夏婉嬌的哭聲結尾。跟随的下人都不敢擡頭。
夏輕蕭又悠閑和煦的問茶棚的老闆,“老闆,除了涼茶還有其他的東西嗎?”
“有的有的,還剩下兩塊桂花糕,小姐要嗎?”老闆回道。
“好,都拿上來吧。”夏輕蕭笑着點頭。
老闆立即去拿了桂花糕,在這種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能夠有一兩塊冰涼涼的桂花糕吃,實在是一種享受。
夏輕蕭完全的忽視了周圍的低氣壓,笑話,因别人而影響自己的心情,她才不會做如此愚蠢的事情!
夏楚君輕抿着唇坐在了夏輕蕭的對面,神色不愉。她幾年來很少出過差錯,怎麽偏偏會在夏頤身上栽跟頭?而且夏輕蕭現在實在是太過潇灑自如。
當老闆将兩塊桂花糕送上來後,夏楚君剛要拿起,卻被夏輕蕭阻攔了,“三妹,不好意思,這是我要的。而且有長輩在,怎麽也要先孝敬長輩。”
說着,她拿起一塊桂花糕起身送給了夏頤,笑嘻嘻的說道“夏叔叔,多吃些。”
聞言,夏頤感動的差點噴淚,太孝順的孩子了!這要是他生的該多好!對得起他剛才的仗義出手!
見狀,夏楚君整個神情都有些緊繃,一向很擅長管理表情的她,此刻也有一些難以控制,好一個夏輕蕭!
夏輕蕭坐回來後,沒看一眼夏楚君,直接拿起桂花糕品嘗了起來。雖然口感有些差,不過還是很美味的。
“二姐,如果我們之間有什麽誤會,不說攤開來說,我不希望我們一路上都是彼此防備。”眨眼的時間,夏楚君的神情已經恢複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