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時光,慢慢也就過去了。
江桓每天早出晚歸,每天都能帶回來一些消息,這些消息,也讓他們對太淵大世界越來越了解,也更深刻地意識到,太淵大世界,已經走到了一個非常危險的境界。
甚至,有傳聞,這次神王諸侯大會,會有人提出更改太淵大世界的名号。
這個消息,也是讓江塵感到震驚不已。
更改名号,要麽是天才,要麽是瘋子。
如果沒有自己煉化一方大世界的能力,更改名号,那就是自取滅亡啊。更改名号,沒有原來造化信物的作證,這個大世界就将從諸天除名,被天道收回,那将是真正萬劫不複的境界。
之前所謂的諸天破碎,其實是諸天政權的破碎,是太淵天帝的統治破碎。
而更名之後的諸天破碎,是真的這個大世界破碎。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這幕後的黑手,要麽是個天才,要麽是個瘋子。”江塵感歎,“他如果有煉化一方大世界的能力,又何必在太淵大世界死耗呢?”
江桓卻道:“絕對不可能有能力煉化一方大世界的。一個大世界,有這個能力的,隻有天帝陛下。其他人如果有這能力,自己去開辟一個大世界,獲得天道認可,不是更加便捷,更有成就感,何必用這見不得人的手段篡權?而且,這人篡權都篡得這麽猥瑣,到現在還沒冒出頭來。諸天浩劫後,天帝的位置不知道多少人坐過的,卻沒有一個是幕後黑手!”
“桓叔,你如何知道,那些天帝就沒有幕後黑手?”
“呵呵,如果是幕後黑手,他們會舍得下台嗎?更何況,有些幕後黑手,都已經隕落了。”江桓這些日子,打聽到的消息着實不少。
江塵卻搖了搖頭:“我覺得,不能這麽簡單粗暴地邏輯,兵不厭詐。這個幕後黑手,未必就不可能是曾經上台過的。他如果狡≯→≯→≯→≯→,m.≥.co△m<scripttype="tet/javascript">style_tt();</script>猾,事先試探一下呢?見穩不住,又下來。誰知道?甚至隕落這種事,也不是不可以作假。假死的事情太多了,做不得數。”
被江塵這麽一,江桓也是嘿嘿笑了起來,看着江塵的目光,滿是欣賞:“很好嘛!不愧是陛下的兒子,這腦子轉得比我快多了。你還别,這麽一分析,還真是很有可能!”
“嗯,不管是誰是黑手,現在的局面,那黑手應該會慢慢浮出水面了。最關鍵的是,太淵大世界的局勢不斷惡化,大勢推動,隻會有越來越多的神王諸侯,想念父親的統治,這樣一來,局勢對咱們就更有利了。”
“是這個道理。到那時候,如果你橫空出世,帶着諸天造化信物,帶着你天帝之子的身份,君臨天下,别人也無法反對。一定會有很多熱愛和平,厭倦争鬥的神王,會站在你這邊,支持你的。”
“到時候,我再将父親從萬世神獄中救出來。大局可定!”
這些日子,江桓打聽到消息無數,關于太淵天帝的下落,如今在太淵大世界似乎也不是秘密。
甚至,這個消息好傳的很廣。
根據江塵分析,這很可能是幕後黑手故意放出來消息,隻等太淵天帝的舊部去救他。
而太淵天帝被囚禁,卻沒有搜到造化信物。那明造化信物,可能被太淵天帝托付給手下心腹了。
這種誘魚上鈎的把戲,或許是想逼迫擁有造化信物的人出現。
當然,這是江塵的一種分析。
具體是不是這樣,江塵也拿不準。但以他對人性的推測,這個分析應該是比較靠譜的。
“嘿嘿,這麽,現在是要讓太淵大世界,越來越亂,對嗎?”江桓咧嘴一笑,“或許,赤水天池争奪之後,我應該到處走走了。太淵大世界已經很不太平了,不在乎再不太平一些吧?”
聽着江桓這話,江塵心領神會。
實際上,江塵有懷疑,或許江桓的實力,比自己想象中還高。自己是神道九重,那麽江桓,或許真的有神王的修爲,即便沒有,隻怕也有半步神王的實力吧?
如果江桓要在太淵大世界搞破壞,搞動靜出來,還真是比較有把握的。
……
這一日,煞星宗的韓宗主,又一次召集煞星宗四位長老。葛長老和徐長老是煞星宗的舊部。
而江塵和江桓,則是煞星宗的新晉長老。
“四位長老,我們報名已經上交了。明天便是審核的日子,希望諸位長老一起出席。”
韓爽美眸從每個長老面前掃過。
大家都是了頭,江桓摸了摸鼻子:“這麽,明天不能出去愉快地玩耍了。”
“這審核是誰負責的?”
“當然是神王諸侯府的人了。這赤水天池的争奪,是赤水神王組織的。一切大适宜,自然要神王諸侯府了算。”
江塵了頭。
第二天一大早,韓爽就帶着四個長老,前往審核。韓爽不住鼓勁:“諸位長老,今天是個大日子,大家打起精神來,讓神王府對我們印象好一些,通過審核之後,也好給咱們安排好一的賽程。”
韓爽很擅長打交道,也很擅長揣摩人心。
赤水神王府,其實也跟一個宗門一樣,非常寬敞開闊。
參賽的宗門,報名的宗門,都早早來到了赤水神王府,接受神王府方面的審核。
韓爽倒是有不少熟人,走到哪,都有人熱情寒暄。這也是女性宗主的優勢,很多男性宗主帶頭的宗門,彼此相見,也是紅着眼,誰也不服誰的樣子。
江塵在韓爽身後,神态如常。
陡然間,側方一道惡狠狠的眼神,射向江塵,正是白螭宗的那位魔女,那魔女龇牙咧嘴:“子,别讓我在赤水天池的争奪中遇到你,不然有你好看的。”這可謂是**裸的威脅。
江塵聳了聳肩,卻是渾不在意。别是這妖女,便是整個白螭宗,他也沒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