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就有些上綱上線了。
甘甯忍不住了,也不顧是不是有些煞風景,卻是大聲道:“二位聖女,你們都是一等一的人物, 本來輪不到我甘甯說話。不過,青天白日下,說話總要對得住本心,對得住蒼天神明。我家江塵師兄,從來就沒去招惹過誰,也沒有去打過誰的主意。那些被奪取試煉珠的人, 哪一個不是主動來招惹我們?哪一個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怎麽到頭來,卻成了我們四處劫掠了?難道别人欺負上門, 我們就乖乖将試煉珠雙手奉上嗎?”
甘甯的語氣很是激憤, 看得出來,他的火氣極大。
如果不是面對二位聖女,他可能直接就開罵了。
吳悠也是道:“二位聖女肯定是誤會了。這試煉規則,本身就允許不擇手段。而我家江塵師兄,卻一直恪守自己做人的底線,從未用過任何不擇手段的方式奪取試煉珠。可以說,這些試煉珠,沒有一個是不義之财。任何一枚的原主人,都不是無辜的。”
那白衣聖女聽到甘甯和吳悠爲江塵辯解,更是不高興。
“你們是他的跑腿跟班,當然替他說話。”
江塵淡然一笑,拱手道:“二位聖女, 在下前來,倒不是爲了分辯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天下悠悠之口,衆說紛纭,在下也從未指望每一個人都能公正地看待每一件事。”
“這麽說,你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呵呵,首先, 我是大活人,其次,這參與試煉的天才,多半都是不擇手段之輩,即便我和他們同流合污,二位聖女也似乎沒有單獨指責的必要。”江塵倒是不卑不亢。
他絕對不會因爲人家是聖女,因爲人家高高在上,便無限遷就。江塵有江塵的原則。
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橙衣聖女微微一笑,開口道:“江塵道友,小女子思彤,這位是我姐妹,乃是光明聖地的瑤光聖女。她性格耿直,有一說一,得罪的地方,請道友多多包涵。”
這思彤聖女的氣場,倒是和那瑤光聖女完全不一樣。
隻是,這二人都是一般人間絕色,這麽雙雙出現,交相輝映,更顯得氣質出衆。
十六金钗,尤其是排行前列的人物,确實沒有一個浪得虛名。
江塵悠悠一笑:“我并不介懷。聽說睢晨公子前來問候,卻被二位聖女扣留。不知道二位聖女,可有扣押他的理由?”
“我姐妹二人在此奏樂,他對樂理狗屁不通,卻附庸風雅走了進來,大煞風景,還胡言亂語,你說該不該打?”瑤光聖女說到那睢晨公子,明顯帶着一絲不屑的意味。
江塵苦笑,如果是因爲這個原因的話,這睢晨公子還真是有些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很明顯,這睢晨公子是想騷情人家兩位聖女,結果卻反而打攪了人家的雅興,被人拿了下來。
說到底,是睢晨公子的魅力不夠,又不通人情世故,不懂樂理,沖撞了這二位聖女。
“就算該打,打過了也就罷了。看二位聖女也不是一味胡攪蠻纏之輩,何不放了他,大家日後也好相見?”江塵抱拳道。
“放了他?”瑤光聖女哼哼道,“憑什麽放了他?再說了,我們就是想引你過來。”
江塵心中一動,心想你倒是實誠。聽對方說果然是沖着他來的,江塵倒是更加警惕了。
“我們知道,你身上有很多試煉珠。”瑤光聖女又道。
江塵淡淡一笑,試煉珠是有很多,但是和你們有什麽關系?難道你們還想打我的主意不成?
話沒有說出來,但江塵的表情,已經表達了一切。想打試煉珠的主意,趁早休想。
“江塵,我們姐妹知道你很厲害,連毒妃石清露都吃了你的虧。所以,我們沒打算跟你比試武道。”瑤光聖女道。
“二位聖女有何指教?”江塵淡淡問。
“我們就想跟你打個賭。”
“打賭?”江塵笑了笑,“在下和二位聖女素未謀面,這打賭似乎有些不合時宜吧?”
“你不賭也不行。”瑤光聖女語氣堅決。
“哦?”江塵似笑非笑,“我卻不信,我若真的不賭,還能勉強我不成?”
“江塵道友。”思彤聖女卻是制止了瑤光聖女,她自己卻緩緩道,“這試煉,終究是要成全一些人,壓制一些人的。我們姐妹知道你身上試煉珠有很多,我們身上,也同樣有一些。如果我們獲得了彼此身上的試煉珠,一定可以獲得第一,這毫無疑問。”
江塵笑了笑,心想我不需要你們那一份,也同樣輕松得第一。
當下搖了搖頭:“二位聖女,不管你們是君子賭,還是小人賭,在下都沒有任何興趣。你們的試煉珠,在下不打主意,我的試煉珠,二位聖女也不必惦記了。睢晨公子與我雖是同門,以他來要挾我,卻顯然也不夠。畢竟,這試煉規則,大家都很清楚,你們也無法傷他性命。無非就是他的試煉珠被你們奪走,成績墊底罷了。這一切,說白了也是他咎由自取。讓他得個教訓也好。”
話說到這份上,江塵已經表明了一切。
思彤聖女卻是淡淡一笑,顯得胸有成竹。
“江塵道友,與其說是打賭,還不如說,這是一場考察。我們兩大聖地,對于統領萬淵島,并沒有多大興趣。我們分析了一下局勢,萬淵島十大聖地結盟,盟主之位,無非就是百花聖地和你永恒聖地之間最有希望,也最爲積極。我們此行,肩負的職責,便是觀察江塵道友和那毒妃石清露,以及鹿鳴野。見微知著,從你們身上,看你們兩大聖地的未來。”
思彤不提打賭本身,卻讓江塵一下子就陷入泥潭。
你不賭?
那就是沒有魄力。一個沒有魄力的天才,又如何引領永恒聖地?又有什麽資格幫助永恒聖地成爲盟主呢?
不得不說,這思彤聖女的談話方式,說話藝術,的确是高明之極。
江塵哭笑不得,明知道這是一個鈎子,卻是不得不上鈎。
“二位聖女,卻打算怎麽賭?”
真的要賭,其實江塵并不懼怕這二位聖女。比武也好,比丹道也好,比其他各個領域,江塵自問,自己都有的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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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