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老,抱歉,我們沒有這個義務配合你。”
“對的,我們已經自查過了, 沒有和夏侯熙發生過交集。”
“庚道友,我們旭日神國的幾家勢力,也都沒有接觸過夏侯熙。不過,倒是有人在出來前幾個時辰,見過夏侯熙。不過夏侯熙神秘兮兮的,似乎還避着大家的耳目呢。”
“庚道友, 想開點吧。幾千人的活動,總會有那麽一點意外的。”
反正事沒發生在自己頭上,大家自然是不會太在意的。死道友不死貧道, 這是武道世界的現實。
别人死了,那事别人的事,輪不到他們操心。也根本不可能去操心,說不準還幸災樂禍呢。
畢竟,十大神國之間,本來就不是一團和氣的關系,彼此之間的競争,彼此之間的矛盾,都讓他們之間的關系很是微妙。
所以,對夏侯熙的死,十大神國的很多人,其實是抱着看熱鬧心态的。
一如當初多聞神國三大世家在冬延島吃癟一樣, 那在十大神國的圈子裏,都是視爲笑話的。
就在現場有些焦灼的時候,忽然有一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畏畏縮縮走到庚老跟前:“庚前輩,我剛才出來的時候, 在草叢中,看到一枚儲物戒指。我随手撿了,不知道是誰的,還以爲撿到漏了。不知道這儲物戒指,是不是……”
“拿過來看看。”庚老一聽這話,頓時急了。
儲物戒指失落在地,如果真是夏侯熙的,那必定是兇多吉少,甚至是沒有任何可能生還了。
那人顯然是個小勢力的子弟,戰戰兢兢将那儲物戒指奉上。庚老一看那戒指,面色倏然變了。
這正是夏侯家族獨有的儲物戒指造型,拿在手上一看,果然是那夏侯熙的。
一時間,庚老面色大變,氣急敗壞。
“誰,這是誰幹的?有種就站出來!懦夫,懦夫,殺人不敢越貨,這是懦夫?有種站出來讓老夫瞧瞧?”
庚老氣急敗壞,也是口不擇言了。
這時候,最震驚的,莫過于晏青桑了。他才出來多久?留着邵淵兄弟一個人面對夏侯熙,他其實還很内疚的。所以他很關心。見到江塵走出來,他心中也是一喜。
但是此刻,他所有的喜悅,都轉化成内心的狂喜,轉化成震驚。
悄悄地湊到江塵跟前,傳識道:“你幹的?”
江塵一臉茫然:“什麽?你在說什麽?”
晏青桑一愣,随即想起什麽,嘴角溢出一絲怪笑,卻明白了江塵這是在裝傻。雖然内心依舊震驚,但是晏青桑,卻沒有再問下去,表情也恢複自然,沒有繼續糾纏下去。
不過,他内心深處,卻是覺得異常痛快。
那夏侯熙嚣張無比,晏青桑說不痛恨是假的。如果這家夥死了,晏青桑自然是拍手稱快的。
他都忍不住想對晏金楠說:“這就是你們一心想巴結的人?就這麽不明不白給人幹掉了?”
不過,在這種場合,晏青桑終究什麽都沒有說。
庚老的氣急敗壞,根本無濟于事。沒有線索,沒有情報,沒有證據,其他所有參賽者,都有可能是殺死夏侯熙的兇手。
而且有一點,這兇手很狡猾,居然可以忍耐住不拿夏侯熙的儲物戒指,而是選擇丢棄。
如果誰撿了,說不定還有可能頂包。
庚老瞥了那上交儲物戒指的家夥,這家夥畏畏縮縮,不管從哪方面看,都不像是能殺夏侯熙的人。
黑着臉對這人道:“你叫什麽名字?”
“小人延慶。”
“好了,老夫知道了。你下去吧。”庚老收回儲物戒指,卻根本沒有表達一下意思的打算。
那人見此情形,也沒指望從庚老這裏拿到打賞,灰溜溜地走了。他生怕自己走遲了,說不定這老頭就要跟他翻臉了。
夏侯熙的死,雖然掀起了巨大的波瀾。不過這并沒有造成冬延島那般轟動性,畢竟,受害面太窄,而且這件事,藍煙島域事先也警告過,提醒過的。
晏家的人,雖然滿肚子狐疑,但在表面上,卻還是恭恭敬敬的樣子,不敢去在這個時候,惹那夏侯家族的黴頭。
在河老和泉老的帶領下,晏家的隊伍,也準備離開。
晏青桑一把拽住江塵:“邵淵兄弟,你随我一起。”
江塵本意就是接近晏家,也就順水推舟:“不要拉拉扯扯,随你去便是。”
晏青桑嘿嘿笑,挑釁是的瞥了晏金楠一眼:“我們現在就去鑒定誰的收獲大,怎麽樣?”
“誰怕誰啊?”
江塵連忙傳識給晏青桑:“你讓他先拿出來,你後拿出來,别把好東西都暴露了。隻要能赢他們就行。”
江塵挖掘的古玉原石,将近三百塊。江塵推測,隻要超過二十之數,就絕對可以穩赢晏金楠這些人。
這些人在古玉方面,完全是沒有什麽天賦,他們能赢晏青桑才怪。
晏家很快就找到一家加工原石的店鋪。
當晏青桑拿出接近十五枚收獲時,那晏金楠就徹底敗北了。晏金楠這次收獲的原石數目也很多,但大多數都沒有價值的廢物。
倒是碰到了接近十塊含有荒玉的原石。隻可惜,這十塊荒玉被開發出來,也同樣資質一般,頂多算個中品。
其他人,數目還不如晏金楠多。
而晏青桑,卻是足足拿了十五塊擁有古玉的原石。這個數據,自然是穩勝其他三人了。
這麽一來,三千萬毫無懸念到手。
那晏金楠等人,罵罵咧咧,但最終還是不敢賴賬。畢竟,家族的家法是很嚴厲的。
你可以輸,但不能輸得沒風度。
見到晏青桑收獲這麽大,河老和泉老也是非常驚訝,彼此對望,眼中也是充滿了一絲狐疑。
回到入住地,這兩個老頭,第一時間便将晏青桑叫去。
“青桑啊,這次古玉挖掘盛會,你的成績很不錯。恭喜你,既獲得了優秀的表現,又得到了三千萬天靈石的獎勵。”河老寒暄道。
“呵呵,邵淵兄弟傳我的那些古玉辨别的手段,确實有用。他們不服也不行的。河老,這邵淵是一介散修,出身低下,一直想謀一個江湖地位。以他這神通還有這家傳淵源,以後必定揚名天下。或許,這人,我們晏家用得上啊。二位族老覺得呢?”
河老吃驚道:“你這次的收獲,真不是運氣?而是靠他教你的一些手段分辨的嗎?”
“真不是運氣!”晏青桑很老實,一個人靠運氣可以順利一天兩天,但絕對不能單靠運氣,順利一輩子的。
“好吧,泉老,你怎麽看?”事實勝于雄辯,河老現在對晏青桑結交的這個朋友,也有些好奇心起了。
“這種人才,如果他接近青桑沒有别的意圖,我看可以爲我們晏家所用啊。不然的話,以他這身本事,去了其他家族,估計也會受到重視的。”這是泉老給出的個人意見。
“青桑,你原本是打算怎麽着?”河老好奇地問。
“我原本想邀請他跟我混的。不過他有這本事,這次成功後,我總覺得,如果不挽留的話,将會是我們家族未來最大的一個損失。”
晏青桑道。
兩個族老對望一眼,揮了揮手:“青桑,你先下去,這件事關系重大,我們得好好商量一下。”
這兩個老頭,都是活了一大把年紀的老狐狸,自然不會輕易做決定的。
等晏青桑走出去,河老歎一聲氣:“這個晏青桑,倒是我們家族的另類。他跟家族這些天才合不來,偏偏和一個外來散修合得來。而且,這小子的收獲,我懷疑都不止他拿出來的這些。”
“算了,家族也沒規定這次收獲要交公,既歸他好了。如果他真得到了什麽奇緣,能夠借此脫穎而出,那也是家族的幸運。說實話,家族這些天才,天賦比青桑高的,有好些個。但是論骨氣,論胸襟,論魄力,我覺得青桑還是超過了金楠這些年輕人。”泉老也開口道。
“你也這麽想?”河老微微一怔。
泉老點頭,也不否認:“我便是這麽想的。所以,有些事,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就不知道那小子,到底是什麽來曆?”
“不如,把你小子叫來,敲打敲打?盤問盤問?”河老提議。
“問問可以,但最好别是盤問。年輕人心高氣傲,如果讓他覺得咱們态度惡劣,可就有可能适得其反了。”泉老更爲謹慎。
河老沉吟片刻,還是點點頭:“也對,這等人才,若能爲我家族所用,倒确實是不錯。”
不多會兒,江塵就被叫了進來。
他心中也是暗暗竊喜,知道晏青桑估計已經露出過招攬自己的意圖,甚至都已經請示過這兩個族老了。
現在這兩個族老召集自己,多半是爲了試探口風。
想到這裏,江塵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呵呵,邵淵兄弟是吧?剛才聽晏青桑說,他學了你的祖傳秘法後,尋找古玉方面,能力有所提升。想不到邵淵兄弟祖傳還有這等神通,當真是讓老夫大開眼界啊。”
這些,都是客套話,江塵隻是點頭賠笑附和,卻沒有急着表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