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王城北部區域,蒼雲大國,金鍾城……”
第二天一大早,江塵便将那玉簡裏的地圖好線路完全記在腦海之中。
離開孔雀聖山,江塵一路低調。出了琉璃王城的主城區, 江塵施展天鲲流光遁,速度比以往至少提升了兩三倍。
絕對速度的沖刺,讓得江塵心情也是開朗了許多。雖然他很擔心父親的下落,但現在的局勢已然如此,光是擔心也無濟于事。
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調查出父親的下落,找到父親。
“父親啊,希望你吉人自有天相, 平平安安的, 等我父子二人團聚。母親的事,如果她是被逼離開的,孩兒也一定會替你們做主!不管母親的家族有多強大,有多了不起,孩兒也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江塵不是以前的江塵,他現在不單單是自己實力突飛猛進,地位在上八域也是一等一的存在。
孔雀聖山的少主,琉璃王城未來的掌控者。
這些身份,放到哪裏,别人都不敢忽視他的存在。
琉璃王城主城區到蒼雲大國,按江塵以前的速度,至少需要三五天, 現在卻是一天半的時間,就已經進入了蒼雲大國的境内。
琉璃王城治下, 大大小小的國度和城池,總數近前。大國和大城池,也至少有幾十上百個。
一個大國, 一個大城池,至少堪比一個三品宗門。有些頂級大國,更是堪比二品宗門。
當然,堪比二品宗門的大國和城池,卻是屈指可數的。
而這藏于大國作爲琉璃王城北部最重要的一個屏障,卻是爲數不多堪比二品宗門的大國。
而金鍾城,則是蒼雲大國的王都。
論繁華程度,這金鍾城絕對不會遜色于赤鼎中域赤鼎帝國的都城,比江塵當初走過的太阿城都更繁華。
江塵進入金鍾城,一路倒是沒有遇到什麽盤查。
因爲江塵是從琉璃王城内部進入金鍾城的,遇到的盤查也相對寬松許多。
進入金鍾城,江塵才發現,琉璃王塔對琉璃王城的影響力有多麽大。
這金鍾城的核心區域,竟然也高聳着三座塔,完全是模仿琉璃王塔的規格,按縮小成三分之一的比例,仿照了這琉璃三塔。
“看來,這蒼雲大國,對琉璃王城的歸宿感還是很重的。這倒是好事。”江塵感受着金鍾城的繁華氣息,雖然這裏無法和琉璃王城的主城相比,但是除了琉璃王城的主城外,這是江塵走過城市中,最爲繁華的一個。
飛馬客棧在繁華的金鍾城,頂多算二流的客棧,一般也是散修來來往往入住的比較多。
而所處的位置,也是金鍾城相對比較偏一點的地方。正是因爲偏一點,所以才能圈出很大一片地,讓得飛馬客棧的地盤看上去還是比較寬敞的。
江塵來到飛馬客棧門口,腦子裏的地圖又對了一遍:“姬兄說的那個情報站,就是這裏了。”
因爲江塵現在一身裝扮比較普通,而他易容的樣子,也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散修,這讓飛馬客棧的夥計看到他時,也沒有過分的熱情。
“住店?天字号包間三千聖靈石一晚,連住三天以上可以打九五折。地字号包間一千聖靈石一晚,連住三天同樣是九五折。普通單間,三百聖靈石一晚,連住同樣九五折。”
這夥計倒是背的很熟,不過卻也沒有什麽職業性的笑臉。
江塵淡淡一笑:“我找人。”
那夥計一聽找人,眉頭一皺:“懸賞任務,到那邊辦理。”
這飛馬客棧,一方面是客棧,另一方面又是情報站,也接受任務發布和領取的一些生意。
“我找牛五花。”
“牛……你找牛掌櫃?”那夥計先是一愣,随即面露譏嘲之色,“咱飛馬客棧,一天至少有十個八個武者,都是來找我們這些掌櫃的。不過嘛……一般情況下,我們這些掌櫃大多數都不認識這些人。閣下找牛掌櫃,不會也是想打秋風,讨點錢吧?”
顯然,看到江塵這身打扮,那夥計顯然也不覺得江塵是有資格見牛掌櫃的人。
以貌取人,這倒是大多數人的通病。
江塵笑了笑,卻也不以爲意。眼睛掃了掃,往櫃台後面望去,想找一個稍微說得上事的人。
這時候,正好有一個執事打扮的人,從櫃台後面的門廊内走了出來,聽到這夥計賣弄唇舌。那執事卻是皺眉道:“小汪,你又搬弄唇舌了。跟你說過多少次,在客人面前,不要油嘴滑舌,更不要尖酸刻薄。”
這執事看起來面白無須,文文靜靜,給人的感覺倒是不錯。
“朋友,這夥計是新來的,還不是很懂規矩。”那執事模樣的中年人向江塵點頭道歉。
飛馬客棧做的是求财的生意,顯然不會輕易得罪人。
人不可貌相,更何況,就算是普通散修一個,也沒必要得罪人家。武道世界,亡命之徒太多了,有時候一句話得罪一個人,甚至引來一樁災禍。
像這新夥計小汪這種抽嘴巴,一天不得罪三五個客人都不消停。如果不是這家夥的姐夫是這飛馬客棧的掌櫃之一,這小子在這飛馬客棧根本幹不了十天半個月就得卷鋪蓋走人。
被這執事模樣的人訓斥了一頓,那夥計小汪臉上挂不住了:“秋執事,啥叫新來的啊?我好歹來了七八個月了吧?擺資格不是你這麽擺了。這個家夥不懂規矩,開口閉口就是找人,而且還直呼咱們飛馬客棧牛掌櫃的大名。我教教他怎麽做人,也屬正常吧?”
教别人做人?
那秋執事忍不住冷笑,就你這小子這副德行,自己做人都差勁得沒法再差勁了,還想教别人做人?
這可是天大的笑話。
不過,秋執事顯然也不想在外人面前太過追究,顯得他們飛馬客棧内部管理混亂。
當下淡淡道:“小汪,這件事你先放一放。”
那秋執事朝江塵望了過來:“朋友,你找我們牛掌櫃?”
江塵對這秋執事印象倒是不錯,笑道:“牛五花是這裏的掌櫃嗎?這個我倒不清楚。”
秋執事臉色有些尴尬,苦笑道:“朋友連我們牛掌櫃的身份都不知道,卻找他有何貴幹?”
顯然,秋執事都有點認同小汪的意思了。這個其貌不揚的家夥,不會真的是來找牛掌櫃打秋風的吧?
牛掌櫃在飛馬客棧是出了名的樂善好施,經常接濟很多武道朋友,仗義疏财,在金鍾城頗有俠名的。
“他在不在?”江塵語氣淡淡。
秋執事輕歎一聲:“牛掌櫃已經好幾天沒來客棧了。”
“哦?這不是他的客棧麽?他幾天都不來?莫非遇到了什麽事?”江塵皺眉問道。
“他的客棧?過段時間就不是了。”那小汪嘴快,在一旁冷笑搭腔。
這話說出來,秋執事顯然有些不高興,瞪了那小汪一眼,眼神似乎在說,你不說話沒人會當你是啞巴。
小汪臉皮也厚,隻是詭異一笑,卻不以爲意。顯然,這小子對這個秋執事,也沒有多少尊重。
江塵冷笑瞥了這小汪一眼:“有這樣的夥計,飛馬客棧開不下去,也不難理解啊。”
這話,卻好像一下子踩到了那小汪的尾巴似的,這厮一下子就蹦跶起來,跟點燃的炮仗一樣,叫道:“小子,你這話什麽意思?找茬是麽?來人啊,有人到飛馬客棧砸場子了!”
這小汪怪叫幾聲,立刻有一大群打手從後面湧了出來,一個個氣勢洶洶。
“哪裏來的混蛋,吃了雄心豹子膽麽?敢在咱們飛馬客棧撒野?”
“小子,是你麽?”
那秋執事忙道:“都給我退下,這是客棧前台,我們做的是生意。這般粗魯,成何體統?”
這些武士看了看秋執事,一時卻沒有退開。
那小汪卻是叫嚣道:“這小子分明不是來做生意的,我看他八成是來砸場子的,這種人不給點顔色瞧瞧,我飛馬客棧的面子往哪裏放?”
這時候飛馬客棧的大廳裏也沒幾個人,有幾個武者散修,事不關己,也是高高挂起,閃在一邊,索性看起了熱鬧。
江塵啧啧稱奇,一個執事在這裏,竟然管不了一個小小的前台夥計,而且這些打手武士,竟然不聽一個執事的指揮,反而被一個小夥計擺布。
這種混亂的管理,讓得江塵對這飛馬客棧不由得産生了一些懷疑。
“姬兄不會搞錯了吧?這亂七八糟的飛馬客棧,能有什麽有價值的情報?”倒不是江塵信不過姬三公子,而是這飛馬客棧給他的第一印象實在太差了。
他隻不過是找個人而已。
看着這五六個虎視眈眈的打手武士,這些家夥,實力倒也不差,三個聖境初期,三個半步聖境。
作爲打手,倒是夠了。
江塵目光淡漠,掃過這些武者眼前:“怎麽?莫非還想朝我動手?”江塵語氣冰冷。
“小子,你侮辱我飛馬客棧,隻要你低頭認錯,跪下來道個歉,這事就放你一馬。”
“不然的話,就隻能打斷你的腿腳,讓你爬出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