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韋傑便興高采烈地來到了江塵的落腳之地。
“甄兄,家父得知你願意擔任我們韋家的客卿長老,高興的徹夜難眠,他已經打算好了, 在太淵閣開張那天,來個雙喜臨門,再向琉璃王城各界宣布你加入韋家的好消息,到時候好好辦一個儀式。”
韋傑眉飛色舞,顯然是情緒極高。
江塵笑了笑:“儀式倒是其次,太淵閣開張,卻要準備的妥當一些。隻怕有些人不死心, 會來搗亂!”
“這問題家父也考慮到了, 會做相應準備的。甄兄, 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這裏有百萬聖靈石,是我韋家的第一筆誠意金。今日拍賣會,這筆錢說不定用的着。家父說了,如果甄兄要拍賣什麽,用到靈石,在五百萬以下的數目,我可以做主!”
五百萬聖靈石,相當于五千萬元靈石,卻是不小的一個數字。
這份誠意,江塵倒是可以感受到韋天笑的誠意。看得出來,對付韋天通那一役,自己的表現, 應該是征服了韋家之人。
從這闊綽的出手,便可以感受到韋家之人現在對自己的信任, 甚至已經不單單是拉攏這麽簡單,更有幾分巴結的意思了。
江塵倒是受之無愧, 爲韋家做了這麽多事, 拿個一百萬聖靈石的誠意金, 卻沒有什麽手軟的。
微微一笑,将這誠意金收了下來,笑道:“傑少,回去代我多多拜謝令尊大人。”
韋傑嘿嘿笑道:“這有什麽好謝的?都是你應得的。拍賣會開始的比較早,咱們也快點出發吧!”
兩人說話間,卻是出了門。
連山拍賣場,又名連山齋,在琉璃王城是拍賣行業毫無争議的頭牌。其位置,坐落在琉璃王城最繁華的神農街市。
兩人來到神農街市,明顯發現神龍街市比往常還更加熱鬧。
顯然這拍賣會也吸引了不少人。雖然不是誰都有資格進入這拍賣盛會的,可是這絲毫不影響大家的熱情。
就算進不去,在門口感受一下氣氛,那也是好的。如果能打聽到一些高端的秘聞,那就更加不枉此行了。
一路上,韋傑倒也遇到了一些熟人。但是江塵也微妙地發現,這些和韋傑打招呼的人,雖然還算客氣,但有意無意的,都和韋傑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顯然,韋家現在的局面,也讓得這些人多少有些忌憚,害怕和韋家靠的太近,引火燒身。
韋傑對此似乎也見怪不怪了。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了連山齋門口。遞交了請柬,人家連山齋的門房,卻是素質很高,并沒有因爲韋家的人,便故意刁難。而是客客氣氣将他們迎了進去,顯得極爲大方周到。
江塵見到這般情景,對連山齋倒是高看了一層。
這才是琉璃王城頭牌應該有的氣度,如果連山齋的人狗眼看人低,那江塵反而要懷疑這連山齋到底有多少底蘊了。
走進連山齋大門,卻是一片寬闊的庭院廣場,許多來參加拍賣會的人,都在這庭院廣場三三倆倆聚集着。
顯然,拍賣會沒有開始,大家都不能進入拍賣大廳。
這是連山齋的規矩,誰也說不好什麽。更何況,這庭院廣場,也并非讓大家幹坐着的。
各種服務也很周到,各種點心,飲品,酒水,供應的非常充足,伸手可取,到處都有供人休息的座椅。布置的極爲妥當,又不顯得突兀。
“我們找個位置等一等,拍賣會估計還得等上片刻。”韋傑四處一掃,找了一個相對空曠的位置,便招呼江塵入座。
走到那椅子邊上,韋傑正要入座,忽然旁邊走來一人,一個踉跄,手中一杯酒水好像長了眼睛似的,直接潑向了韋傑身上。
韋傑反應也快,連忙身影一閃,堪堪避開,腳尖的鞋子卻微微淋到了一些,而那些酒水,卻全部撒在了他要坐的椅子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人不住道歉,忽然嘴角一笑,一驚一乍,“喲,這不是韋家的韋少嗎?”
這說話的人,卻是一個年輕人,看上去年紀比韋傑還小那麽一點,長着一副娃娃臉,隻是那臉上不經意閃過的一絲憊懶笑容,讓得江塵覺得此人絕對不像他表明看上去那麽好說話。
韋傑眉頭一皺:“童老弟,你童家好歹是九級世家,沒給你吃飽飯還是怎麽?走個路都走不好麽?”
這年輕人,赫然是童家家主的兒子童昆。
童昆前一刻還是笑盈盈的,下一刻面色一沉,翻臉極快:“韋少,你早上起床沒刷牙麽?嘴巴這麽臭?”
韋傑如何不知道,這童昆是故意過來找茬的?
冷冷一笑:“童昆,我懶得跟你這毛都沒長齊的家夥鬥嘴皮子。你要找事,等出了這連山齋,韋某随時奉陪。”
看得出來,韋傑對這童昆沒有任何好感。童家是王庭大閥的勢力,跟他韋家不同陣營。
甚至可以說是敵對陣營。
這童昆忽然鬧這一出,韋傑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這小子就是故意找茬。如果自己跟他鬧上了,說不定等下丢人現眼的是自己。
所以他根本不糾纏,擺明陣勢直接把話挑明。
要找事,等下出了連山齋再找。這麽說,既有氣勢,又讨好了連山齋,顯得對連山齋極爲尊重。
江塵都不得不佩服韋傑,對韋傑有些刮目相看。他一直覺得韋傑柔柔弱弱,少了幾分霸氣。
如今看來,韋傑的霸氣,隻是沒在自己面前表露而已。一旦在對頭面前,這種霸氣就顯露出來的。
說實話,江塵很欣賞這種霸氣。如果韋傑和和氣氣,一副息事甯人的态度,江塵反而要輕看他。
這擺明就是挑釁,息事甯人的态度肯定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果然,童昆被韋傑這番話一頂,一時間反而有些接不上了。
便在這時,又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此人一身銀袍,眉目淡漠,冷傲的氣質中,又有幾分霸氣。
此人,正是司寇一族的傳人司寇南。
“韋傑,多日不見,你似乎脾氣見漲啊?”司寇南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韋傑,眼神中帶着幾分挑釁似的審度,好像第一次見到韋傑似的。
忽然裝逼地摸了摸額頭,司寇南又慢悠悠道:“我沒記錯的話,今天這拍賣會的主題是丹藥方面的啊。你們韋家,現在有丹藥業麽?卻來湊這個熱鬧?”
不得不說,這話十分惡毒,簡直就是故意拆韋家的台,打韋家的臉。
那童昆則在旁邊煽風點火,笑道:“司寇兄,就是因爲他們韋家丹藥行業蕭條,才不惜來刷一下存在感啊。不然琉璃王城上上下下,恐怕都要忘了還有一個九級世家叫韋家,哈哈哈。”
司寇南笑道:“童賢弟,你這意思可容易讓人誤會啊。”
“誤會什麽?”
“誤會你是暗指韋家是浪得虛名,配不上九級世家的名頭。”司寇南笑道。
童昆哈哈一笑:“這也不算誤會啊。單論丹藥行業,韋家的确沒有資格出現在這裏啊?這麽多年,韋家連個丹王都沒有。他們能出現在這裏,應該是連山齋的人胸懷廣闊,給他們韋家一點面子,施舍他們一個名額吧?不然的話,一個連丹王都沒有的家族,怎有資格出現在此?我聽說好些個八級世家,有丹王坐鎮,想拿到一張邀請函,都是一票難求呢!這算不算傳說中的站着茅坑不拉屎?”
這兩人一唱一和,逗得四周都是一片哄笑。
雖然事不關己,可是看到這種九級世家的子弟大亂鬥,大家還是喜聞樂見的。看熱鬧的人,誰又怕事大呢?
韋傑怒火中燒,一種屈辱感襲上心頭。
正要開口駁斥,卻聽到江塵忽然輕輕一笑,悠然道:“司寇家和童家占了茅坑,倒是拉屎了。拉了兩坨又臭又硬的大便,卻在老子面前晃來晃去,真是好不臊人!”
這一番話說出來,讓得周圍所有人都是哄堂大笑。
這分明就是說童昆和司寇南是兩坨屎啊!
這般罵戰,讓得本來不關心這邊的人,都是投來了好奇的眼神。這都誰啊?言語這麽犀利?把堂堂司寇家少主和童家少主罵成了兩坨屎?
這哄堂大笑聲,卻讓得司寇南和童昆都是面色大變,感到奇恥大辱。
“你小子又是誰?主子講話,有你奴才說話的份麽?”司寇南大怒之下,想當然便把江塵當作了韋傑的随從。
江塵歎道:“果然是一坨屎,連最基本的眼力見都沒有,要是我,就該在茅坑裏好好呆着,出來丢什麽人,現什麽眼啊?”
韋傑也趁勢道:“司寇元,童昆,還是那句話,你們要鬧市,出了連山齋,韋某随時奉陪。還有,睜開你們的狗眼看清楚,這位是我們韋家聘請的客卿丹王,甄丹王。可不是韋某的下人。記住,下次必要再鬧這種弱智低能的笑話了,我韋家,有客卿丹王!”
司寇南和童昆目瞪口呆?
他們之前滿嘴嘲諷,說韋家沒有客卿丹王,沒有資格出現在這裏。轉眼人家就冒出了一個客卿丹王,這卻不是赤裸裸的打臉麽?
兩人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一時間,竟似無言以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