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靜,幾乎沒有人開口說話,一時間,也沒有人緩過神來。
江塵連續不斷的出手,已經讓大家的頭腦陷入了短暫的短路狀态。
這都什麽人啊?
打敗汪寒的那些手段就不說了, 竟然有龍族血脈。除了龍族血脈外,竟然還有撒豆成兵的神通。
撒豆成兵之前也見過,有六個人聖級别的金甲武士。就這已經很誇張了。
他竟然還能召喚出三個地聖級别的金甲武士。
地聖級别的金甲武士不夠?
不夠還有!
眨眼間,他又弄出一個天聖級别的金甲武士出來。
所有人的神經,被一次一次地刺激,已經刺激到近乎麻木的狀态了。忽然間, 全場所有人, 真的都陷入了石化狀态。
他們已經找不到語言來形容這個木高棋。萬象疆域, 什麽時候竟有如此妖孽的人物了?
這木高棋,到底是什麽來路啊?
大聖堂那邊,一個個巨頭都是滿臉苦澀。大聖堂對項秦的重視程度,已經不可謂不高,連其他天才的本命圖騰,都借給了項秦。
可是,對方這一筆勝過一筆的大手筆,還是讓得他們有種“既生瑜何生亮”的無力感。
項秦也是滿臉苦澀,他是實誠之人,也是個豪邁的人,他對圖騰力量充滿了自信。
可是,自信歸自己,他卻不屑撒謊。
當看到江塵召喚出天聖級别的金甲武士時, 項秦一顆心一下子沉入到谷底,但是接着, 他卻感到無比的輕松。
忽然間,他覺得自己肩上的所有重擔, 一下子就卸下來了。
他的确是扛着奪冠的壓力來的, 可是這一刻, 他忽然覺得這些壓力都沒有任何意義了。
是的,在這樣的妖孽對手面前,還談什麽奪冠?
輸給這樣的對手,他項秦也沒有什麽不能接受的。
苦澀搖頭,歎道:“我輸了。”
這話說出來,也沒有人覺得意外。大聖堂的幾個老祖,也都是紛紛苦笑搖頭,這樣輸了,他們卻是一點都沒有感到窩囊。
因爲,他們今天見識到的東西,實在太驚人,太驚人。
項秦對木高棋一拱手:“高棋兄弟,我項秦平生沒有服過别人。對你們丹乾宮,我算是服了。先是有一個江塵,再是有你木高棋。我項秦今日才知道,萬象疆域不是沒有天才的!”
江塵呵呵一笑,對這項秦的氣度,倒是有些喜歡。畢竟,這家夥恩怨分明,拿得起,放得下。
這種心态,也是天才崛起必備的素質。
輸了一場就眼紅,就一蹶不振,那是僞天才。
擂台下,忽然傳來一片雷鳴般的掌聲,不約而同的,所有來到此地的各宗各門的天才們,都是紛紛鼓起掌來。
他們爲這一戰折服,爲這一戰由衷的感到崇拜。
除了聖劍宮的人之外,幾乎是全場鼓掌,掌聲如雷,經久不歇。
雖然,他們沒有看到項秦的圖騰力量,也沒有看到最巅峰的一戰,可是,這沒有發生的一戰,卻在各人的腦海裏,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
大聖堂的項問天歎道:“萬象疆域天才如此,何愁大事不成?天才如此,憑什麽要仰人鼻息而活?憑什麽,被人滅門,還要忌憚他們,膽戰心驚而活?”
“丹池宮主,這木高棋擁有龍族血脈,不知道你丹乾宮能否割愛?”項問天試探地問了一句。
“你需要什麽條件,盡管開口。”
丹池宮主笑了笑:“項老哥,這個牆腳,你是挖不走的。”
項問天抓了抓頭:“丹池,現在我真不是私心,我是覺得,這木高棋放在丹乾宮,真的有些可惜了。我大聖堂的路子,才适合他啊?”
丹池朝江塵看了一眼,見江塵朝他點了點頭,他便知道江塵的意思了。
“項老哥,你當初幻波山丹鬥已經挖過一次牆腳,不是已經拒絕過了麽?”丹池苦笑道。
還沒等項問天開口,那聖劍宮的汪劍禹卻走了上來。
“丹池,現在大典會武也結束了。我倒是好奇,這個木高棋,他到底是得到什麽奇遇?以我看,這木高棋隻怕不簡單吧?”
“不簡單又如何?”丹池見到汪劍禹,淡淡開口。
“哼,你丹乾宮隐藏的這麽深,誰知道你們有什麽野心和圖謀?以我看,倒是要查一查這木高棋的底細,查一查你們丹乾宮,是不是早就勾結了外敵,滲透到我們萬象疆域。當初有三星宗,誰能保證就沒有你丹乾宮的份?”
汪劍禹現在心态是極爲不平衡。眼看聖劍宮就要被丹乾宮徹底壓死了,這個時候,不管局勢多麽混亂,他都要出來攪混水。
“汪劍禹,我看你是失心瘋了吧?”丹池冷笑一聲,“我丹乾宮勾結外敵?你有證據就拿出來,沒證據,就給我閉嘴!”
項問天也是一翻白眼:“汪劍禹,現在不是你處理私人恩怨的時候。萬象疆域大局當前,你那點私心,還是省省吧。”
汪劍禹淡漠道:“項老哥,我知道你是愛才心切,不過,愛才也要考慮清楚。萬一這木高棋是敵方滲透的棋子,那豈不是引狼入室?”
這話卻說的十分露骨了。
丹乾宮這邊,即便是連城長老也是勃然大怒。他雖然見不得雲涅長老的弟子那麽出衆。
可是現在的局勢很明顯,木高棋這麽天才,肯定會改變丹乾宮的氣運,肯定會帶領丹乾宮走向輝煌。
這種情況下,如果木高棋被針對,對丹乾宮無疑是最大的損失。
所以,連城長老壓制住自己心理的那點嫉妒心情,終于發話了:“汪劍禹,你好歹也是一宗之主,怎地如此沒羞沒臊?輸了就輸了,有什麽輸不起的?項秦那般天才,不也認輸了?你汪寒輸了,便跟一隻瘋狗一樣,還沒完沒了啦?”
連城長老是臭脾氣,同樣嘴巴也很臭,這也是衆所周知的。
被連城長老一頓狂噴,汪劍禹也是大怒:“輸不起?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輸不起?我爲萬象疆域的大局考慮,難道就不行了?”
“大局?你也配談大局?你這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你指着這裏任何一個人,你都可以說他是敵方安排的棋子。包括你汪劍禹,你也沒辦法自證清白。你想污蔑别人,最好拿出證據,否則就是空口白話。你可以污蔑别人,别人也可以污蔑你。污蔑來污蔑去,大家什麽都不要幹了。”
不得不說,連城長老的口才還是不錯的。
一通口水下來,倒是有很多人都是紛紛點頭。
那天冥上人也勸道:“汪老弟,我看這事還是不能亂說啊。三星宗背叛,那是大家都有證據的。其他宗門,有一個算一個,如果被污蔑,誰也不可能自證清白。畢竟,私底下發生的事,誰也講不清楚。”
“天冥上人說的對,如果丹乾宮真跟九陽天宗有什麽關系,當初那九陽天宗的真傳弟子,也不會去攻擊丹乾宮了。”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顯然都沒有人附和汪劍禹。
情況都擺明了,大聖堂輸了決戰,人家都沒有發怒,也沒有借機生事,由此可見,汪劍禹這時候想鬧事,顯然是沒有什麽可能性的。
那項問天呵呵一笑,看着丹池:“丹池老弟啊,上次幻波山我的确是挖過牆角,可是那次我挖的是江塵啊。這次,挖的是木高棋嘛。你也别忙着拒絕。木高棋的丹道天賦,我們大聖堂保證不動,還是你們丹乾宮的資源。老夫隻是覺得,他的龍族血脈……”
丹池一擺手:“項老哥,這事,你得問問當事人。”
項問天看向江塵:“高棋賢侄,老夫的提議……”
江塵淡淡一笑,拱手道:“項族長,我是丹乾宮的弟子,暫時卻沒有加入其他宗門的想法。再說,大聖堂天才雲集,項秦兄,嶽白澤嶽兄,還有郎九靈,袁轅這些天才,假以時日,都必定是棟梁級别的人物。”
頓了一頓,江塵又道:“其實有件事,事到如今,我必須得澄清一下。其實我不是木高棋。”
“什麽?”
這話一說出來,全場一片嘩然,便是汪劍禹,也是一愣,随即大喜過望:“我說了吧?我就是這小子有些詭異吧?怎麽着?被我說中了吧?”
其他人,也都是滿臉茫然,一臉的驚愕。
甚至丹乾宮這邊,所有人都是一呆,怔怔看着江塵,顯然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你不是木高棋,那你是誰?不會打了半天,赢下了冠軍,你卻不是丹乾宮弟子吧?那之前不就白高興一場了?
隻有丹池,臉上依舊挂笑,他和江塵眼神交流,其實都達成了默契,知道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必要隐瞞下去了。
畢竟,這一戰影響力太大,如果不揭露真相,無疑是坑了木高棋。
而且,現在戰鬥結束,江塵也不存在那麽多顧忌。之前冒充木高棋,隻是爲了沿途不遭遇各種打擾,也免得到了這裏,面臨各方面的質問,影響他參加大典會武。
現在大典會武結束,自然也就無需做這些擔心了。而自己實力擺了出來,威懾力也夠了,就算是各宗首腦,想質問他,也得自己先掂量掂量。
所以,事到如今,江塵卻沒有什麽好隐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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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