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景思羽不待衆人有所反應,就繼續道:“記好課程安排,課程每三日一個循環。”
“第一日,煉丹、煉器、培育靈獸。”
“第二日,符術、陣法。”
“然後第三日是煉氣,至于法術,等你們統一進入煉氣期再說吧。”
“啊……”衆人一聽,全都唉聲歎氣起來,“先生,爲什麽不先煉氣。”
景思羽搖搖頭:“族學裏教的都忘記了?看你們一個個心浮氣躁的樣子,就算現在給你們開悟道堂也是浪費靈石罷了。你們若是到後天還是這幅模樣……”
景思羽微微一笑,故意不把話說完。
小娃兒們頓時心虛起來,忙道:“不會的,我們到後日一定會平心靜氣。”
“那就拭目以待吧。”景思羽話音一轉,“今日我們首先學煉制辟谷丹。”
“藥草與藥性你們以前都學過,學的不好我這裏也不再教,我這裏隻教煉丹。現在,你們随我到地火室。”
一聽是直接去煉丹,剛才還有些喪氣的衆人頓時又興奮起來。
景思羽神秘一笑,也不說話。
族學所用地火室就在隔壁院子。
景思羽一邊引衆人進入,一邊指導:“這裏的地火室僅供你們入門所用,所以總共隻用了一朵靈火‘地心焰’維持。”
她一邊說,一邊走到正堂的中央,打開地闆中央一塊有符文禁制的石闆,示意衆人看道:“這就是靈火‘地心焰’,它與普通地火極爲相像,這就是它的僞裝。但身爲靈火,與凡火在細節上還是有諸多不同。你們且過來看清楚,将來出去尋寶,也免得路遇珍寶而不識,那才是丢臉事小,丢失機緣事大。”
景青時忙和衆人一同上前,細細辨認記清在心。
等衆人看完,景思羽一揮手,一座丹爐坐落在靈火上。
“哇!”大部分沒見過儲物袋的孩子都不免發出了驚訝的呼聲。
也有一兩個身上有儲物袋的,手指刻意撫摸了幾遍,生怕别人看不到。
景思羽又分别取出一小袋靈米并一葫蘆的靈水,以及一些助火用的靈木:“辟谷丹作爲丹修的入門丹方,最根本的原因就是煉制簡單,用材減省。隻靈米和靈水即可。”
“辟谷丹,上古時期屬于靈食,名芒餌。那時期還沒有丹修一說,所以芒餌兼有藥性,制作起來配方極多,也極複雜。等後來修士從靈食中摸索出丹修的路子,去繁從簡,把丹藥的某一方面藥性發揮到極緻,去除不必要的地方,各類目的性極強的丹方就出現了。”
“而辟谷丹也是從那時問世。”
“去除不必要的藥性和功能,辟谷丹僅需要飽腹即可,因此煉制過程中,損失幾分靈氣也無不可。”
“但對于煉丹師而言,損失靈氣等同于耗費材料,耗費太多材料,等同于賠錢,是萬萬不行的。”
“丹爐已熱,現在,你們看好投入靈米與靈水的時機,以及所用火力的大小。”
景思羽一邊說,一邊演示。
哪怕是最簡單的辟谷丹也不是把材料一股腦放入,一蹴而就的。
靈米分了三次放,靈水的加入更是與火勢和火候有關。
“你們哪怕已經開始煉氣,以現在的能力也做不到長時間控制靈火,而單純靠添減靈木來控火勢又容易錯失時機,所以一些低級的丹方都有‘以水濟火’的手法。這樣,哪怕不能精确控制靈火,也不至于煉制失敗,顆粒無收。”
說完,景思羽最後加了一次靈水,半個時辰後,丹成收功。
景思羽屈指一彈,丹爐開啓,一陣濃郁丹香随着袅袅白煙四溢飄散。
廣袖輕拂,輕柔的風将煙霧吹散,景思羽一指丹爐内說道:“你們若煉丹,到這一步就可以判斷煉制成功與否。”
丹爐内,金黃色的丹泥鋪在爐底,香氣蔓延,衆人“咕咚”一聲,吞了口口水,唯有景青時嘴角一抽:不行,太香了,聞着就飽,撐死了,不會一會兒讓我們試吃吧。
景思羽捏了個指訣,丹泥頓時四分五裂,就地一滾,滾成了一顆顆珠圓玉潤的丹丸。
“現在你們還未煉氣,手搓丹丸前,切記淨手,以及不要被燙到即可。”
說完,牽引着丹藥一顆顆飛到衆人面前:“此丹你們一人一顆收好,可以作爲參考。”
“好了,接下來你們可以試着煉丹了。”
景思羽一指正堂分出的四條通道:“地火室共有甲乙丙丁各十間,你們每個人挑一間作爲自己專用的地火室,這間地火室同時也會作爲煉器室使用。切記不可相争。”
“地火室内靈材已經放好,丹爐也已經備齊,不可帶離此處,不可無故損壞。”
“同樣地,”景思羽尤其看了配有儲物袋的幾人,“除了地火室已備靈材,十五日内,不許自行攜帶靈材煉制。”
“我這裏有個小獎勵。”
“三日内,如有人成丹,獎勵丹爐一座。七日内,如有人成丹,獎勵丹方一張,藥材若幹。十五日内還不能成丹,那很可能沒有丹道天賦,我建議你們提早轉修其他幾門。”
“若還有不明,自去《基礎丹訣》裏找尋辦法,再不行去書閣查詢。”
景思羽最後道:“行了,自去吧,不要忘了下午的煉器課。”
說完,将丹爐一收,靈火關起,景思羽迤迤然地離去了。
景思羽一走,一群小孩子頓時亂了起來,衆人争先恐後地想要挑甲子号的地火室,好占個頭名。
景清遠一撸袖子,擺明了架勢加入争搶大軍,回頭剛要招呼小夥伴助陣,卻發現小夥伴手牽手往丁字号房走去。
“咦?你們怎麽就走了?”
景毓離轉頭:“我和十七挨着就好,對什麽先後的沒興趣,你自己去吧。”
景青時贊同地點點頭。
景清遠傻眼了,他摸摸腦袋:“啊,那,那我也不去了。我也要和你們挨着!”
景毓離甜甜一笑:“那就來嘛,和他們搶什麽?都把衣服蹭髒了。”
……
另一處,景思羽緩步走到一處院落。
這是這三個月她任職先生期間,暫時的落腳點。
院落裏,有一中年道人和青年道人閑坐對弈。
中年道人留有一撮山羊胡,見到景思羽反而先站起身,道:“姑母,今日前去,如何呢?”
景思羽看了他一眼,道:“托福,貴公子今日問我,是否能同他人一道喚我族姑呢。”
青年道人啞然失笑。
中年道人聞言一僵,他雖然年長于景思羽,但輩分在,哪裏容得放肆?更何況小兒乎?
他一時嗫嚅難言:“回去、回去必将請家法。”
景思羽笑道:“阿栉,你還是如此不經逗,我與你玩笑呢。曦兒幼小,一時反應不來而已,好好教導就好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