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燥而乏味,艱辛而痛苦。
無數次的搜索枯腸,無數次的絞盡腦汁,無數次的重複習練,無數次在絕望中看到希望,在希望中又走向絕望......
對于武道的探究本就是如此,唯勤而已。
張昂又開始了閉關,很容易理解,爲了避免一些有可能發生的意外,也爲了更早的達到巅峰乃至于封号級,更早的破碎虛空,武道封神,他必須進行閉關,畢竟提升自己的實力。
《戰神圖錄》的修煉遠比張昂想象的要困難。
這門由四十九幅浮雕像組成的武學寶典和張昂以前得到的那些武功秘籍一點都不一樣,上面沒有招式圖譜,沒有運功路線,沒有技巧訣竅,有的至少一道道玄奧無比的武道意志!
那位乘龍直上九重天的,金甲天神殘留的武道意志!
戰神殿的鑰匙隻有一把,也隻能進去一次。張昂花了三個多月的時間,才将這四十九幅浮雕像上蘊含的不同的武道意志深深的印刻進腦海中。
而想要在短短三個月内把《戰神圖錄》練成,把實力提升到封号級,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隻能再一次使用玄武殿。
畢竟殿中一年,外界一日,是最好的修煉寶物,而這三個月,将變成足足九十年的修煉時間!
隻是,由于玄武殿中的天地自然之力和外界的天地自然之力并不一樣,而修煉這種等級的武道寶典,對天地自然之力的理解與應用是不可或缺的。
所以,張昂選擇白天在外面修煉,而到了晚上,再進入玄武殿修煉半年。
修煉的日子總是過得很慢,一天又一天中,一個月的時間,或者說十五年又十五天的時間,就這麽過去了。
......
長出了一口氣,張昂從床上站了起來,一個月來,第一次走出了房間。
“閉關好了?那門武功練成了?”艾伯特有些關切的問道。
“不,還沒有,不過我已經有些頭緒了,我需要出去一段時間。”張昂回答道。
“出去?你不是有分身麽?爲什麽不讓分身去?”艾伯特有些不理解:“爲什麽要親自去?難道是要在生死之戰中尋求突破?”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去尋找心靈的圓滿!”說罷,張昂拍了拍艾伯特的肩膀:“放心,等我回來。”
說完,仿佛一陣風吹過,張昂就這麽突兀的消失在了小洋樓中。
......
嗖。
無聲無息的,張昂出現在了一個海邊,具體說,是一個碼頭邊。
海風徐徐的捶蕩過來,帶着淡淡的鹹腥,碼頭上一群苦力模樣的人正在搬運貨物,沉重的麻袋将他們的脊梁壓得彎曲,汗水順着他們的額頭滑落,沾濕了衣裳。
看了一會苦力們的勞作,張昂徑直離開碼頭,穿過一片小樹林,來到了一片灘塗之上。
又在灘塗上站了一會,張昂又回到了碼頭,然後順着大路,走進了碼頭旁的小城。
這是土倫城,他夢醒的地方。
走進城市,正值飯點,城裏炊煙袅袅,不少人家都開始了烹饪做飯。不過和其他城市裏常吃的面包,麥餅不同,這裏ID人家更喜歡蒸一些白白的,軟軟的食物。街面上不是還有些攤位在高聲叫賣,賣的也都是這些白白的,軟軟的,拳頭大小的食物。
張昂在街面上緩緩的行走着,走過這一條條幾乎沒有什麽改變的,他熟悉無比的街道。
挂着金色牛頭的大酒店依舊還在營業,太陽廳,月亮廳,星辰廳裏,貴族們載歌載舞,杯盤交錯。
又來到城主府,裏面的城主早就換了人,現在的這位明顯隻是個莽夫,呆頭呆腦的,一邊掰扯手指頭,一邊聽着手下報告,遠沒有當年瑪索伯爵身上的儒雅。
又來到教堂,現在的教堂明顯比以前落寞了很多,遠不如先前興旺,裏面的牧師稀稀落落,就連訓練的孩童都少了大半,蒼老的新任主教正捧着一本誰知道什麽書,看的津津有味。張昂認識他,他正是那位原來負責管理售賣武功秘籍的老者。
歎了口氣,張昂又來到了城西的一個小山坡上。
哪裏有着并排的兩座墳墓,上面刻着“萊昂納多”的姓氏,裏面是他從未謀面的,這具身體的親生父母。而在那兩座墳墓的旁邊,還有一座小墳包,漠北也簡陋一些,上面甚至都沒有刻名字。
但張昂知道,這是老伊萬的墓,那個蒼老的,忠誠的,真誠的,曾經背着他,扶着他撐過最艱難的那段歲月的老伊萬。
自己甚至都沒有見他最後一面,他就這麽無聲無息的死去了......
由于常年沒人打理,墳頭早已雜草叢生了,親手一根根拔去雜草,掃去塵埃,有平整了土地,張昂才在落日的餘晖中離開了這裏。
......
嗖。
又是無聲無息,張昂來到了一座繁華的城市,那是法蘭西的國都,巴黎。
塞納河畔,美麗的玫瑰劍術學院依舊在花海中美麗無比,一位位青春靓麗的貴族小姐配着劍,在校園中穿梭着。
無論是軒轅裏面的貴族食堂還是校園門口的下人食堂,裏面的廚師們都在辛勤的忙碌着,爲了即将到來的晚間用餐時間作着準備工作。
一步踏出,他又來到了一座小房子前,這所他租住了将近一年的小房子裏,新的一家人已經住了進去,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圍坐在餐桌前,帶着笑作着餐前的祈禱,滿是家庭的溫馨。
再又來到大皇宮前,猶豫了一會兒,走向了皇宮旁邊的一個院子。
裏面一堆年輕人正在奮力刺出長槍,而一個金色頭發的帥氣男子正在指揮着他們,訓斥這他們,爲他們指點動作。
這個時候,一個漂亮嬌媚的女子走了過去,嬌嗔了幾句,把帥氣的男子叫了進去,兩人抱在了一起。
裏面一堆年輕人正在奮力刺出長槍,而一個金色頭發的帥氣男子正在指揮着他們,訓斥這他們,爲他們指點動作。
這個時候,一個漂亮嬌媚的女子走了過去,嬌嗔了幾句,把帥氣的男子叫了進去,兩人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