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晃了晃有些發脹的,昏沉沉的腦袋,又盤膝坐了起來,靜靜的,不發一語。
他在梳理從戰神殿中所得的收獲。
那個戰神殿中确确實實有着一門無上級的武典,它們不書于文字,而是以四十九幅浮雕圖來展現。
那四十九幅浮雕圖雕工精美,刻著的是一個身穿奇怪甲胄、面上覆蓋面具的天神,他乘着一條似龍非龍的怪物在無數重天空中穿梭,作戰,修煉,最後重返九天,破碎虛空的整個過程。
而且,這四十九幅浮雕圖上還殘留着那位“天神”所留下的氣息,那是他征戰萬年,不可磨滅的武道意志。
雖然說起來簡單,但實際上每幅圖上的内容都非常的繁雜,玄奧,非常的難以理解。
所以,即便張昂已經把這四十九福浮雕像都深深的印刻在了腦海中,但想要将它們理解透,并修練成,還需要不短的一段時間。
爲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先傳送出來,以後再進行閉關修煉就是了。
靜靜思考了一會,他就想站起來,下床去夏洛滕堡宮那邊看看。
突然,張昂感覺有些不大對勁,他感到自己的身體非常的虛弱,沒有一絲力氣,再一探丹田,裏面的内氣也将将枯竭,好似大戰了一場,全部用掉了一般。
這是怎麽了?我也就在戰神殿中待了幾個月罷了,照玄武殿的時間流速比率,也不過是幾個小時,我身體怎麽會虛弱成現在這個樣子?難道是傳送進戰神殿是有消耗的?可是我在裏面怎麽沒感覺到?
正思考着,一個人打開房門,走了進來。
那是艾伯特,他的手裏還拿着一個小碟子,裏面散發着淡淡的麥香,好像是用小麥粉熬成的,稀薄的面湯。
看到盤坐着的張昂,艾伯特的臉上就是一喜,連忙把面湯放到旁邊的櫃子上,關切的問道:“你終于醒了,感覺怎麽樣?”
“終于醒了?什麽意思?”張昂有些猜測,又不敢确定。
他連忙看向周圍,是的,他現在還是在那幢河畔的小洋房中,還是坐在小洋房靠河一邊卧室的床上,隻是,房間裏的家具擺放有些不一樣......而且,好像更加陳舊了!
艾伯特面色複雜:“哎,你已經昏迷了有......差不多三年半了!”
三年半?
張昂一驚,怎麽可能有三年半?即便戰神殿中的時間流逝和玄武殿并不同步,我在裏面也不過待了幾個月的時間,怎麽可能是三年半?難道戰神殿中的時間流逝速度不僅僅和玄武殿不一樣,還比現實都要慢?裏面一個月就等于外面的一年?這怎麽可能?
看到張昂滿臉的驚訝,艾伯特歎了口氣:“哎,當年你突然昏迷,怎麽叫都叫不醒,阿道夫他們也是到處聘請名醫來給你看病,可是,醫師們都是束手無策,最後甚至還請來了教廷的治愈神官,也都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所以,是你一直在照顧我?”張昂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嗓子裏有些幹啞。
“嗯......也不全是我......蘇珊和湯米他們有時候也會來,還有一些皇宮的禦醫,阿道夫,阿諾他們......”頓了頓,艾伯特又道:“你也知道的,你的身份不一般,不能大張旗鼓,所以,來的都是熟人。而且,爲了迷惑那些心懷叵測的人,我們也一直都對外宣布你在閉關修煉,所以,你昏迷的消息并沒有傳播太廣。”
“這樣啊......”張昂隻覺得心裏有些發慌,這一覺醒來,三年多就過去了,這讓他有些無所适從。
“哦,對了,你當年爲什麽會昏迷呢?是練功走火入魔了?”一邊問着,艾伯特一邊又把盤子擡了過來,并條件反射般的就想喂給張昂。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張昂連忙接過盤子,一邊吃,一邊粗略的解釋了起來:“哎,這就說來話長了,不是走火入魔,你可以當做是修煉一門隻能在睡夢中修煉的武功......”
絞盡腦汁解釋了大半天,張昂才勉強說服了艾伯特,讓他不在細問。
吃了點東西,又打坐恢複了些丹田内的真氣,張昂又問道:“這幾年有發生過什麽大事麽?比如耶路撒冷那邊,情況怎麽樣?”
“耶路撒冷那邊我不知道。”想了想,艾伯特回答道:“德意志的話,好像打了幾場仗......”
“打仗?和誰?英格蘭?還是法蘭西?”張昂急忙問道:“爲什麽打起來?幫那個伊麗莎白女王複國?”
“這我就不知道了......”艾伯特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一直很少出去,大多數食物和日用品都有人每天送過來......這個......”
張昂明白他的意思,艾伯特原本自然是一個大大咧咧,喜歡喝酒交朋友,打聽各種消息的纨绔子弟,但自從修煉了《葵花》後,性格翻了180度,直接變成了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沉默寡言,極少願意和人打交道。
覺得恢複得差不多了,張昂下了床,站了起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對艾伯特道:“哎,這幾年辛苦你了......我去皇宮一趟,晚上回來。”
這一睡三年半,張昂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外面的情況,德意志現在發展到什麽樣了?那幾場仗又是怎麽回事?還有耶路撒冷,約櫃事件最後的結果又是怎麽樣?那幾大勢力是不是真的就被那個聖·約翰一個人消滅了?還有當初派出去的希姆萊部長他們,有沒有回來?
徑直出了門,爲了不鬧出大動靜,張昂也沒有選擇飛翔,而是步行來到了夏洛滕堡宮。
“參......參謀長大人......”一個個守衛呆滞住了。
“馬特......馬特大人......”一個個官員張大了嘴巴。
“這是誰?大家爲什麽要行禮?”一個個新人搞不清楚狀況,茫然向旁邊問道
......
張昂一路暢通無阻,直接來到了夏洛滕堡宮最上層,阿道夫的元首辦公室前。
制止了旁邊秘書官的報告,揮退了門口的侍衛長,張昂打開門,直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