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之海上,一個巨大的爆炸猛的炸響,一位武聖級強者的所有力量,所有血肉,所有内氣,所有生命力,都在一門秘法的作用下得到了最終的升華,變作了最最純粹的破壞力,摧枯拉朽一般輻射向四面八方。
離得最近的,首當其沖的,當然是教廷的第二樞機,聖·約翰大人。
面對這樣可怕的最終一擊,他的臉上隻有吃驚,并沒有絲毫的害怕。
千分之一秒的時間,一道淡淡的金光就從他的身體裏一下子照射了出去,籠罩了周圍數百米方圓,将爆炸覆蓋的所有範圍都籠罩了起來。
又是千分之一秒的時間,金光籠罩的世界裏,時間停止了,那自爆所産生的所有力量全部都被靜止住了。
四散的血肉,飛射的氣勁,狂暴的沖擊波,熾烈的高溫,扭曲的空氣......全部都被靜止住了,靜止在了淡金色的空氣中。
然而,雖然靜止住了這顆已經爆開來的“大炸彈”避免了它所帶來的傷害,可聖·約翰的臉色卻依舊不好看、
他臉上的笑容早就消失了,吃驚也慢慢淡去,隻剩下了濃濃的不解與懊惱。
他緊皺着眉頭,在這片金色的“神國”中行走着,觀察着,尋覓着......
金色的光輝在他的身上不停的閃耀,不停的輻射而出,在“神國”中層層掃過,在那片被禁锢住的爆炸景象上層層掃過......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但聖·約翰的眉頭卻依舊緊縮,每一絲毫松弛下來的打算。
他摸着下巴,眼中精光閃爍,一邊搜尋,一邊喃喃自語着:
“這不應該啊......約櫃被他弄哪裏去了?”
“這不可能憑空消失的啊......再高明的障眼法,也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啊......”
“他爲什麽要自殺呢?堂堂一位武聖級的,也算不上弱,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獻出生命呢?”
“難道他以爲憑借這個可笑的自爆就能傷害到我?”
“不對!他确實已經死了!是真真切切的死了!不是假死,也不像是用了什麽秘技,和《馬可福音》也不像......”
“關鍵約櫃被他弄哪裏去了呢?這才一瞬間的功夫,便是用了什麽障眼法,也不可能傳出去多遠的啊......”
......
可是,即便是以他的聰慧,也無法理清其中的頭緒,無盡的疑惑還是籠罩在他的心頭。
他的右手輕輕的揮動,掌控着時間的偉力,控制着那團爆炸開來的東西,讓它們時而炸開,時而收攏,意圖找出一些蛛絲馬迹,但是,他的嘗試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了。
他能控制“神國”中的時間不假,但是也是有極限的,至少他不能逆轉時間,把那已經爆炸成一團的東西恢複到它們還沒炸開來的樣子,恢複成那個可惡的家夥還活着的時候。畢竟,那時候他還沒用“神國”将人籠罩。
哎,還是太過托大了啊......隻是想玩一玩,真沒想到,最後被這麽個不起眼的小東西給騙過去了......早知道,就先展開“神國”了......
但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約櫃已經徹底消失,而那位唯一有可能知道事情真相的家夥卻炸成了一團稀爛。
沒有辦法,聖·約翰隻能盡量的搜集一些或許可能派得上用處的線索,比如那個該死的家夥的一些血肉,他穿着的那件衣服的碎片,還有,那柄在自爆中存活下來的奇形彎刀......
“哎......”收起這些雜七雜八的“線索”,聖·約翰歎了口氣,離開了一定的距離後,就解開“神國”的限制。
轟!
巨大的爆炸再又開始,肆虐着數百米範圍内的一切,爆炸的餘波再又層層散去,被聖·約翰輕松擋了下來。
爆炸結束,那四散而出的血肉變成了蓬蓬的清光消散,身上衣物的碎片則化作了細小的塵埃......
看着那一小塊被他搜集起來的血肉同樣變成了清光消散,聖·約翰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果然是一門秘法麽?難怪他不怕死。又一門可以起死回生的秘法麽?我果然是被他騙了啊......
正當他感慨間,遠遠的天邊,一道血紅色的光芒正急速的向着這邊飚射了過來!
那是弗拉德伯爵,他的手裏還拿着一杆赤紅色的異形長槍!
哎呀,回來的這麽快!這下麻煩了......
又歎了口氣,知道速度差距,跑不掉,聖·約翰身上淡再度閃耀出金色的光芒,金色“神國”再一次被他張開,然後,他就向着那道血影迎了過去!
......
希姆萊部長一直在跑,一直在瘋狂的逃跑!
從那位可怕無比的樞機主教大人借着施密特組長的身體複生,接着飛走後,他就開始了逃跑!
希姆萊部長不是孤陋寡聞的人,不用猜他就知道,那們詭異邪惡無比的複生之法必然是教廷的那門傳說中的“複活福音書”,天下唯一一本可以使人死而複生的絕世武功!
他也瞬間明白了那位樞機主教爲什麽提前那麽久就來到了這裏,又爲什麽把自己和施密特組長留在他身邊這麽長時間。
很顯然,那門傳說中的“複活福音書”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發動的,必然需要一定的準備工作!而他待在兩人身邊的這一年多時間,就是在做這項準備工作!在無聲無息中,将自己和施密特變成了他複生的容器!
這樣,他就有了兩次複活的機會!有了更多的,奪得那具約櫃的機會!難怪隻有他一個人來,難怪他說自己一個人就夠了,這全都是因爲他不怕死!他可以輕松謀劃布局,從那一個個勢力的手中奪得約櫃!
而且,他之前已經死掉了一次了!這次他又去了,要是再死掉,那下一個作爲他複生容器的,必然是自己!
希姆萊部長不想死,一點都不想,他在德意志身居高位,深得看中,有着遠大的前途,他享受過權利帶來的種種享受,種種特權。這種種的快樂這讓他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他還沒享受夠!他要有很多想做的事情,有着遠大的抱負!他不要成爲容器,他不要死!
輕功被他運轉到了極緻,内力不要命的輸送向雙腿,他沒有一刻停留,也沒有去耶路撒冷聯系手下,直直的向着西邊,向着德意志逃去!
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他必須逃跑,逃得足夠遠!那門複生秘法再強,也必然是有距離限制的!他隻要逃的足夠遠,逃出去千裏嗎,萬裏,就一定能夠離開這門秘法的籠罩範圍!
回到德意志,完全可以請參謀長大人出手,幫忙解除他身上的隐患!就算參謀長大人沒辦法,但德意志那麽多武聖,總歸有人有辦法的!
在求生欲的驅使下,希姆萊的速度又快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