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德意志民族社會主義黨的十數萬大軍将碩大的柏林城團團包圍,不許進,不許出,但隻是單純的圍困,并沒有發動進攻。
好在柏林是德意志帝都,曆來富庶,物資充足,雖然城内物價一直不斷在飙高,但短時間内還算撐得住。
隻是無無論臣民還算士兵,臉上都不免帶上了憂色,大多數市民都選擇躲在家中,偶爾上街也是來去匆匆,城中一片人心惶惶。
自然,夏洛滕堡宮中的氣氛還要更加緊張一些,甚至透出了一些絕望。
“啪”
又不知道是什麽東西被砸壞了。
小小的書房内,侍從們戰戰兢兢,侍衛們目不斜視,而在書房的正中間,正跪着一個風塵仆仆的,渾身浴血的傳令兵。
而在書房的最前方,威廉陛下頭發糟亂,滿眼血絲,臉頰湧現着不正常的潮紅,他一邊摔着東西,一邊大發雷霆:“都是一群叛逆!都是該死的叛逆!我就知道,浮士德這老東西一直有二心!什麽受傷,什麽心有餘而力不足,都是借口!都特麽是借口!他就是想等我死了,扶海因裏希那個廢物上位!北方軍團也全都是叛逆!都是叛逆!都要全部殺光,全部殺光呀”
咒罵了好一會,他才停下來,喘着粗氣,厲聲問道:“那格林學院呢?他們又找了個什麽借口?爲什麽不來?啊?爲什麽?”
身着皮甲傳令兵氣息有些微弱,但還是堅持報告道:“我們找遍了整個格林學院,可裏面一個人都沒有,隻有門口有一張通知,說他們全員出去狩獵魔獸了,短時間内都不會回來”
“狩獵魔獸?呵呵,狩獵魔獸?這世界上哪裏還有魔獸!”威廉陛下再一次怒極反笑,笑聲凄厲:“哈哈哈,都是借口!都是一幫養不熟的白眼狼!這麽多年,這麽多的支持,這麽多的援助,特麽就喂了這麽一幫貪得無厭的雜種!哈哈哈,都是混賬!都去幫那幫叛逆!統統都該死啊!”
又是一陣發洩,他頹然坐倒在了地上,雙目無神的看着天花闆,不再說話。
看着皇帝陛下安靜下來了,傳令兵才接着報告:“還有維京人那邊,我們在庫爾斯港找到了一個幫他們處理贓物的小貴族,并在他的引介下,和維京人留在岸上的幾個人接上了頭。我們也把陛下您允諾的條件都跟他們講明了,也留下了信物,他們說會盡快把消息傳回海上去的。但陛下您也知道,大海茫茫,維京人又是海盜,想要主動找到他們可不容易,應該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行”
聽到了這個消息,威廉陛下無神的眼中難得的出現了一絲光彩:“你真的和他們講清楚了?我們什麽條件都可以談!都可以答應!但他們必須把兩個武聖都派過來!幫我們把那幫叛逆統統殺光!統統殺光你明白麽!”
“陛下您放心,我們就是這麽向他們傳達的。武功秘籍,神兵戰铠,金銀财寶,人口女子,甚至是割讓港口,這些條件我們都一一向他們說明了,以維京人的貪婪,他們肯定會出手幫忙的!”傳令兵連聲保證。
沉默了一會,喘了一會氣,威廉陛下才接着問道:“那勤王軍呢?來了多少?”
“是這樣的。”傳令兵報告道:“一開始來了一些,但人數都不多,一下子就都被叛黨的人剿滅了,導緻之後的勤王軍不太敢靠近柏林這邊。現在他們正在艾登公爵的召集下,在波茲坦城集結,打算等集合了足夠多的人數後,再來支援柏林,我離開的時候,哪裏已經集結了有超過三萬人了,加上這幾天的話,現在應該有五萬多了吧。”
“五萬?怎麽才五萬?”威廉陛下的嗓子都尖利了起來:“現在都這個時候了,那幫該死的東西還在想什麽?才來了五萬人?那幫叛逆足足有二十萬!還有武聖坐鎮!這區區五萬人有什麽用?其他人呢?羅素公爵呢?蒂莫西侯爵呢?他們爲什麽不出兵?是不是你們沒有通知到?啊?”
傳令兵立馬叫屈起來:“不,陛下,請相信我們,即便付出了一些犧牲,但我們确實已經将召集勤王的命令傳遍了整個德意志,就算一些偏僻小地方都沒有遺漏,至于那幾位大人爲什麽沒有出兵,我,我們也不知道啊”
威廉陛下臉上陰晴不定,胸口起伏,好似又要發起火來,但最終,他還是強忍了下去,無力的擺了擺手:“好了,我都知道了,你們全都下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書房中的侍從們随着他的命令,一一離開房間,不過十幾秒的功夫,房間裏就隻剩下了威廉陛下一個人。他坐在地上,雙手抱頭,蜷縮成了一團。
波茲坦城中,激烈的巷戰剛剛結束。
阿登納提着戰刀,帶着一隊人走在一地的屍體之中,他們緩步前進,正在對經過的每一具或真或假的“屍體”進行補刀。
“噗呲”
利刃插入脖頸中,再又拔出,然後血液就慢慢的淌了出來。無論之前是真死了的,還是昏迷的或者裝死的,受了這一下,都是活不過來了。
這樣的工作單調而無聊,并沒有什麽難度,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解決那些偶爾蹦起來,打算逃跑或者求饒的蠢家夥,比如現在。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是馬庫斯男爵!我有封地!就在漢諾威!我有家人!我願意付出贖金!一萬金馬克!不!我願意付出十萬金馬克!求求你們,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一個臉上塗着血,但身上毫發無損的大胖子一邊後退,一邊不斷求着饒。
這樣的戲碼阿登納今天已經見得多了,但上面的命令是趕盡殺絕,不接受俘虜,所以,他也沒有辦法。
做了個手勢,旁邊的一個手下便上前一步,一刀插了過去,鮮血噴薄而出,那個馬庫斯男爵就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
然後,又是緩慢的前行,以及補刀。
打下波茲坦并不困難,波茲坦這邊的勤王軍實力遠不如德意志民族社會主義黨大軍,城内還有本地的猶太人做内應,隻不過一次進攻,他們就攻入了城内,并在混亂的巷戰中,消滅了敵人。
但阿登納不明白,既然都赢了,對己方的損失也不大,爲什麽要趕盡殺絕呢?留着這些大小貴族,不是能榨取更多的好處麽?
還有,爲什麽不直接攻下柏林呢?而是選擇圍困呢?那位金鷹武聖都死了,城裏也就第一軍團算是個麻煩,但現在己方大占上風,士氣也高,又有那位神勇無比的大刀武神鎮壓,打下柏林也并不困難啊,這一直圍着,圍而不打,是個什麽意思呢?
阿登納覺得自己平時也算是個聰明人,但現在他卻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組織高層是怎麽想的。
哎,想了一會,他還是歎了口氣,放下了雜亂的思緒。畢竟,他在組織裏也隻是個不起眼的小頭目而已,這些問題不是他該考慮的,與其想這些,還不如想想拿下柏林,組織開始統治德意志後,自己所将獲得的權勢與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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