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是被風狼氏族的牧狼人沿途劫掠來的女人,她們平日裏飽受欺辱,毆打,甚至還要從事很大一部分辛苦的勞作,是牧狼人們發洩和驅使的工具。
牧狼人的氏族是十足的男性主導的氏族,女人不僅沒有地位,不能學習武功,甚至僅僅隻被當作是生育的工具,打罵發洩的對象,絲毫不會被珍惜。對牧狼人們來講,女人沒了,再去搶就是了,這對他們來講,簡單的很。
對被牧狼人們擄掠來的女人們來講,她們就像是陷入了地獄,開始遭受永無止境的折磨。有些女人選擇逃跑,但沒有一個成功的,在狼群的追蹤下,她們全被抓了回來,作了狼群的飼料。有些女人選擇自殺,成功了的,也淪爲了飼料,而沒成功的,隻能繼續遭受更多更狠的折磨。所以大部分女兒還是麻木的忍受了下來,成了牧狼人氏族部落中的一員,最最卑賤的一員。
然而,就在幾天前,她們的部落遭受了滅頂之災!原本乖巧聽話的狼群一下子發了狂,幾乎将部落裏的男人們全部咬死了,上至長老,下至孩童,一個不留。而偏偏。卻沒有狼來咬她們,哪怕她們慌亂中拿棍子打到了狼身上,那些狼都對她們視而不見,自顧自的撲擊向了旁邊的一個男人。
殺光男人們後,狼群褪去,營地裏走進來兩個人,一男一女,宣布一聲“你們自由了,都回家去吧。”就帶着狼群離開了。留給她們一個滿目瘡痍,伏屍滿地的營地。
自由和幸福來的太過猛烈,太過迅捷,簡直有些讓人猝不及防,但在過了一段時間後,部落裏幸存的女人們聚集在了一起,一番感慨和商讨後,決定還是結伴而行,去周圍最近的城市,沒有牧狼人的那種城市。畢竟周圍的危險還是很多,大家又來自不同的地方,而且大多數都失去了親人,無家可歸,這個時候,必須要團結起來。
衆人分散開,開始收集食物,以及可能用得上的雜物,或者任何可能換到錢的東西。一番搜尋後,她們一個個都有背上了大包小包,又打醒,安慰了幾個剛剛失去孩子的可憐人後,就結伴走進了森林。
“你确定是往這邊走?”其中一個領頭的女人問道。
另一個有些瘦弱的女人聲音怯怯的:“我,我小時候來過,雖然模樣不同了,但是這個方向沒錯。應該再走兩天,我們就能”
她還沒說完,就被領頭的女人打斷了:“等等,我好像聽見什麽聲音。”
大家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一個個驚恐的蹲下來,躲到灌木叢後面,擠成一團。
畢竟,雖然他們這個氏族部落是被滅掉了,但是保不齊森林裏還有其他牧狼人部落,要是再被抓去這後果大家都不敢想。
隻有曾經失去自由的人,才真正知道自由的可貴。好幾個女人已經偷偷摸出了刀,打定了主意,要是真的碰到牧狼人,幹脆自殺了算了。
在她們驚恐的,屏住呼吸的傾聽和四處張望下,她們看到了一個紅點,一個遠遠的紅點。
紅點移動的很快,由遠及近,越變越大,仿佛幾個呼吸間,就站到了她們的面前。
那是個穿着鮮紅晚禮服的少女。她身材纖細,皮膚白皙透亮,長發披肩,手上帶着黑色的蕾絲手套,頭上紅色的呢絨帽子上延展下來薄薄的黑紗,擋住了她大半張臉,隻露出一張塗抹着鮮紅唇妝的櫻桃小嘴,而她身上,淺紅,鮮紅,和深紅交織的華麗長裙直拖到地上,毫不顧忌地上濕爛的落葉和泥土。
這樣的美貌和裝束,在任何酒宴上,都應該會吸引絕大多數男人的目光。但出現在森林裏,就顯得十分的古怪了,顯得十分的格格不入,以及詭異。
“你是誰?”領頭的女人還算有些勇氣,向着這位看上去十分奇怪的不速之客問道。
“唉。”晚禮服的少女歎了口氣:“林子裏晃了這麽多天,總算讓我碰到人了啊。”
“你是迷路了?”領頭的女人從灌木後面站了起來:“要是不介意的話,和我們一起走吧,我們正要去最近的城市。”
晚禮服的少女并沒有答話,隻是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兩眼放光的看向那個領頭的女人:“終于不用餓肚子了。說真的,這動物的血真特麽難喝!”
紅影一閃,晚禮服少女就靠近了領頭的女人,在衆人的驚呼中,一把掐住她,頂在了樹幹上,又一口咬在了她的脖子上。
随着血液的湧出,領頭的女人瘋狂的喊叫,掙紮着。
但是,慢慢的,她的喊叫停止了,原本揮動推攮的手也軟綿綿的垂了下來,了無聲息了。
然後手一松。
“啪”
蒼白幹癟的屍體就倒在了地上。
“你你是你是吸血鬼!”一個有些見識的女人當即喊了出來。
“她是惡魔!是專門吸血的惡魔!大家快跑!”另一個女人狂叫着,試圖驚醒那些已經驚呆了的姐妹:“大家分散跑!能跑多遠跑多遠!”
衆人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全都從灌木叢裏跳了出來,驚恐的開始了四散的奔逃。
而晚禮服的少女臉上卻一點都沒有獵物要跑掉的擔憂,而是優雅的拿出一張鮮紅的手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什麽惡魔,說的真難聽,人家叫瑪麗啦。”
“那幫該死的家夥,竟然把我五個向導都打死了,不知道我容易迷路麽。”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在,現在終于能飽餐一頓了。”
瞬間,她就從原地消失,化作了一片血影,在森林裏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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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原本牧狼人部落的廢墟裏,兩個矮小的身影正在緩緩前行。
“唉,這是第七個被毀滅的氏族了,這幫小朋友真是做了了不起的事呢,你說呢,哥哥?”說話的是一個穿着勁裝皮甲,背負着兩柄漆黑短劍的人,隻是他十分矮小,如同一個孩子,但他一頭灰發,還留着長長的灰胡子,卻是一名少見的侏儒。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麽做到的,但那幫狼崽子要是回來,肯定氣瘋了。”另一個也是侏儒,卻是一身單薄寬大的麻布衣服,也沒帶武器,任由淩冽寒冷的北風刮在他身上,将他一頭的白發和白胡子吹得淩亂不堪。
“還能怎麽搞,無非就是欺負那幫狼崽子沒留武聖級看家呗。”灰胡子的侏儒嗤之以鼻:“反正我們不怕。”
“弟弟,你不要沖動!這次和以前不一樣,客戶說要活的,而且最好不能受傷,别到時候收不住手啊。”白胡子的侏儒告誡道。
灰胡子侏儒揮揮手:“明白明白,我又不是沙比,不會和錢過不去的,隻是,我們找了這麽長時間,這幫小子到底去哪裏了呢?”
看着不遠處波濤洶湧的海面,白胡子的侏儒面色凝重:“你說,他們這麽恨牧狼人,不會追出海去了吧。”
“哥哥,你不要吓我啊,要真出了海,這人可不好追啊。”灰胡子的侏儒吓了一跳:“要是他們真的追到鐵森林去了,那不是死定了?那鬼地方,還是現在這個時候,我們去了也是個死啊。”
“這我們也沒辦法啊,人家要尋死,我們還能攔住不成?”白胡子侏儒感慨道:“算了,我們再找找線索,大不了也出海嘛,畢竟,這次的報酬可不菲啊。”
“是啊,畢竟是絕世級的劍法”灰胡子侏儒面帶憧憬,然後衷心道:“還是希望他們福大命大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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