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歡聲笑語,熱情洋溢的慶祝聚會,張昂獨自離開大禮堂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而艾伯特,已經在屋子裏等候多時了。
看着正在屋裏踱來踱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的艾伯特,張昂走了進去,從懷裏掏出一瓶酒,又拿出杯子給他倒上:“不要急,坐下慢慢說嘛,我們有的是時間。”
“這個這個”一向口才極佳,口若懸河的艾伯特顯得十分猶豫。
“沒事的,我們一直是好朋友嘛,有什麽問題可以直接問,一個個來,我會一一解答的。”張昂現在充滿了自信,微笑着道。
“你,這個,這麽來裏昂了啊?”稍稍沉默了一會,艾伯特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我跟着巴黎烹饪協會過來的,我現在是協會的會員。”張昂抿了口酒,答道。
“你什麽時候成了這烹饪協會的會員啊,你不是練劍的麽?”艾伯特也放下了拘謹,語氣輕松了不少。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其實吧,我一直覺得自己不擅長練劍來着,後來偶然的機會,我發現自己對廚藝極有天賦,就加入了協會。”張昂的話半真半假。
“那你現在,真的是武道宗師了?”猶豫了一會,艾伯特還是忍不住問出了最迫切想知道的問題。
“嗯,是的。”張昂大方的承認了。
“可,可這怎麽可能呢?我記得我去年你還是個正式武士啊,一年多連跨三個大階位,怎麽可能晉升的這麽快?”艾伯特張大了嘴巴。
“我也以爲不可能啊,覺得像是做夢一般,可是你也看到了,這是事實。不過具體的情況,是學院的機密,我不方便告訴你,你可以看作是我們學院的武功比較神奇吧。”張昂毫不客氣的将責任全推給了學院。
怎麽可能有這麽神奇的武功,艾伯特心裏默默吐槽,但還是不打算深究下去:“那你以後就一直在這米其林學院裏喽?”
“是啊,伯納德院長是我的老師,我是學院的弟子,以後也可能是學院的老師之類的,所以以後會一直在學院的。”張昂保證道。
長出了一口氣,艾伯特好像心裏放下了一塊大石頭,語氣更加輕松了:“我以後應該也會呆在裏昂,以後我有空就來找你一起去喝酒啊。”
“好的,沒問題。”張昂答應了下來,雖然有所猜測,但還是反問道:“哦,對了,你怎麽也來裏昂了啊,你不是和一幫人上城牆了麽?”
“唉,這事情也是說來話長啊,而且說出來你也不信,當時啊”艾伯特面露回憶。
***********************************
裏昂城城主府。
華麗的書房裏點起了燈,塞拉侯爵在燈下踱來踱去,顯得有些焦急。
行走帶起風,風吹動燭火,塞拉侯爵的影子也随着燭火的晃動搖曳着。
并沒有等待多久,他最信任的手下,也是他的女婿,傑瑞騎士就領着一個穿着棕色兜帽鬥篷的人走進了書房。
“說吧,找我有什麽事?”塞拉侯爵的語氣顯得十分嚴肅。
鬥篷人掀開頭上的兜帽,露出一副年輕氣的面容來,他淡淡的笑道:“我也想問,侯爵大人召見我,是爲了什麽事呢?”
“是你們一直在求見我!”塞拉侯爵看上去有些發怒。
“哦,求見了這麽多天,侯爵大人你終于肯見我了,看來我的誠心起了作用。”帥氣的年輕人依舊面帶笑容。
“說吧,你們究竟想要什麽?”塞拉侯爵仿佛強壓着怒火。
“我們想要的一直都很清楚啊,想必侯爵大人也是明白的。”鬥篷裏的年輕人并沒有直接回答。
“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們革命軍想要什麽。”塞拉侯爵矢口否認。
“好吧,那我先自我介紹下,我,歐仁·德·博阿爾内,是偉大的拿破侖元帥的繼子。我代表法蘭西革命軍,正式請求,請求塞拉侯爵你能夠帶領裏昂城的貴族和士兵們,趕赴馬賽,支援我們革命軍!這是拿破侖元帥給您的信。”年輕人深鞠一躬,掏出一封信來。
塞拉侯爵并不說話,隻是接過信,撕開封口的火漆,拿出信紙看了起來。
好半響,他才放下信,艱難道:“其實我是很想幫助你們的,可是現在明顯是保皇黨占據了優勢,我無法徹底下注在你們那邊。不過我不會沒有表示的,我會偷偷準備一批物資,支援給你們,兵器,糧食,藥物都有,不會讓你白跑一趟的。”
“我們不需要這些物資,我們隻想讓您出兵!”那年輕人明顯一點都沒有妥協或者見好就收的想法。
“年輕人,不要太過貪婪,我這是看在拿破侖元帥的面子上,才給你這些物資的,出兵是絕對不可能的!”塞拉侯爵也斬釘截鐵。
年輕人并沒有反駁,隻是淡淡道:“一個月前,裏昂大主教帶領了一批貴族和他們的私兵離開了裏昂,您知道他們去哪裏了麽?”
“這幫信徒的事情,我怎麽知道,可能是去聖城朝聖去了吧。”塞拉侯爵揣着明白裝糊塗。
“他們去了巴黎!經過整訓後,直接奔赴了馬賽!現在,可能正在和我們革命軍交戰吧。”年輕人毫不客氣的戳破了謊言,道出了真相。
“那幫教徒的事情,我是管不了,他們想去哪就去哪好了。”塞拉侯爵繼續嘴硬。
“主教大人帶走的貴族大概占全裏昂城貴族的三成,作爲裏昂城的統治者,竟然有整整三成貴族是您管不了的麽?”年輕人語氣嚴厲,更像是在質問。
“你這是在質問我麽?哪個城市不是這樣,那幫信奉武神的虔誠貴族,我們哪個城主能管的了?”塞拉侯爵的語氣裏再次充滿憤怒。
“如果保皇黨赢了呢?”年輕人的聲音很輕。
“什麽?”塞拉侯爵有些反應不過來。
“現在您還能管的住七成的貴族!如果保皇黨赢了,徹底打敗了我們革命黨,又想辦法趕跑了英國佬,統治了法蘭西,您認爲,以後您還能管得到幾成?”年輕人的聲音一下子爆發出來,仿佛在發動進攻。
“我,我是法蘭西皇帝親自冊封的城主,當然,當然”塞拉侯爵的語氣一下子弱了下來,有些說不下去。
“現在的法蘭西沒有皇帝!巴黎的那位隻是傀儡!教廷的傀儡!這些我們知道,您也明白。所以,我再次請求您,出兵吧,爲了法蘭西的将來,也爲了您以後,能夠真正的掌控全城所有的貴族,做一位真正的城主大人。”年輕人的話像一團火,想要燃起整片草原。
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