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城裏的喧嚣吵鬧不同,月色下了玫瑰劍術學院非常的甯靜,張昂一路走過來,竟然一個人都沒看到。
和前幾次一樣,張昂先去了索菲娅大師家,可是黃玫瑰包圍的小樓裏并沒有亮起燈,所有的窗戶都是黑漆漆的,敲了好一會門,也沒有人來應答。
沒辦法,張昂又趕去了蘇菲小姐的那幢小樓,可是紅玫瑰包圍的小樓也沒有亮燈,更沒人回應。
張昂有些納悶:蘇菲小姐說好讓自己城破的時候到玫瑰劍術學院來的,可是這裏怎麽一個人都沒有?好像整個學院都空蕩蕩的,難道都趕去西門幫那個女神槍武聖打英國佬去了?
他也不敢亂跑,就在這空曠無人學院裏閑逛了起來,想要等蘇菲小姐他們回來。
突然,他發現了一個人影,不,是很多人影,很多黑色的人影。
就在學院靠河的那片高地上,在月光的輝映下,影影綽綽的有很多漆黑的人影正在灌木與花叢間時隐時現,緩緩的向前移動。
隐隐的,他們好似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将高地頂上的那幢小樓圍了起來。
張昂知道那幢小樓,那是整個學院的權利中心,原先學院管理會的駐地,現在的學院院長的辦公樓。
看到這些詭異的人影,張昂不由感到有些心慌,直覺告訴他,蘇菲小姐她們很有可能就在那幢樓裏,而那些黑影肯定不懷好意!
他稍稍猶豫了一下,決定過去看看。
張昂盡量讓自己貼着牆走,讓茂密的灌木和花叢來掩蓋自己的身形,蹑手蹑腳的,向着那些人影移動過去。
離的近了,張昂才看清那些黑色的人影,他的心髒一下子跳的飛快。
他認識這樣的裝束,漆黑的鬥篷,罩住全身的黑衣,那是審判者!
他們是沖着那幢樓來的!他們是沖着樓裏的蘇菲小姐來的!
張昂的心跳的更加厲害了,我得想辦法進去救出蘇菲小姐!
而那些黑袍人也好似發現了什麽,竟然有兩個人離開隊伍,向着張昂藏身的那個灌木叢摸了過來。
沒有辦法,張昂手上戒指一閃,一個五角星出現在了張昂手裏,用力一捏,五角星破碎,張昂的身形也一下子仿佛融于空氣,消失了。
“隐身星(一小時版)”:可使人隐形,持續一個小時。
黑袍人距離小樓越來越近,他們腳下還倒着幾具白色劍士服的屍體,不知道是玫瑰劍術學院的學生還是老師。
借着隐身間隙,張昂踮着腳,小心翼翼的穿過黑袍人的包圍圈,有驚無險的來到了那幢精美的小樓前。
小樓外荊棘環繞,強敵四伺,小樓内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小心的翻過荊棘籬笆,張昂自己從大開着的大門走了進去。
小樓裏的人出奇的多,整幢小樓裏滿滿當當幾乎全是人,但情況危急,沒有辦法,張昂隻好在衆目睽睽之下解除了隐身,顯露了身形。
他周圍的幾個人被吓了一跳,立馬就有幾把兵器搭在了張昂的脖子上。
“你是誰?”
“你怎麽進來的?”
“你怎麽突然出現在我旁邊的?”
張昂并不理睬他們,直接喊道:“蘇菲?蘇菲你在這裏麽?我有急事!”
人群分開,蘇菲小姐出現在了張昂面前:“你是?”
張昂一把掀去頭上的人皮面具,急切道:“是我!教廷的審判者已經把這幢小樓包圍了!正準備殺進來!”
張昂的話讓整幢小樓哄然炸響:
“你是誰?既然被包圍了,你又是怎麽進來的?”
“真的麽?教廷來了?”
“那還等什麽,大家跑啊!”
“他們有多少人?”
“審判者?巴黎沒多少審判者啊。”
有的人打開窗戶,向着外面望去,有的人直接想從大門往外沖,還有的的六神無主,茫然的看着大家。
這時,蘇菲小姐鼓起内力拍了拍手,壓下了小樓裏的嘈雜混亂,聲音帶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大家不要慌,我們這邊都是高手,我們一起,朝着南邊沖!沖破他們的包圍!南邊就是萊茵河,到了河裏,他們追擊起來就沒那麽容易了。到時候我們在南門集合,南門那邊我都安排好了,可以直接出城!到時候我們在馬賽集合!好了,大家跟我來,爲了法蘭西的未來!殺出一條路來!”
蘇菲小姐的命令得到了所有人的擁護,一群人拿着兵器,跟着蘇菲小姐悄悄從後門出了小樓。
屋後的荊棘籬笆一下子被放倒,一群人狂吼着向前沖殺而去,立馬和圍在南邊的黑袍人殺在了一起。
教廷的審判者們反應很快,其他方向的人也馬上支援了過來。
但還是晚了一步,在大家的奮力拼殺下,南邊的包圍圈還是被沖破,留下幾具屍體後,一群人向着不遠處的萊茵河直沖而去。
教廷的審判者們也是瘋狂的追了過來,追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全身裹在黑袍裏的黑人,那是“憐憫者”克拉克。
不斷有輕功弱,或者腿部受過傷的,落在了後面,被他追上,然後一拳打爆。
其他人并沒有停步,大家都在亡命狂奔,輕功最好的幾個甚至已經跳入了萊茵河,紮起一個水花,就消失不見了。
張昂輕功并不算好,還好有蘇菲小姐和索菲娅大師拉着,才不至于掉隊。
然而她們三個還是落在了後面,而那個可怕的黑人審判者也看到了張昂。
他放棄了其他人,向着她們追了上來。
“你們先走!”索菲娅大師停下腳步,厲喝了一聲,拿着劍向着黑人審判者沖了過去。
蘇菲小姐一臉的冰冷,但沒有回頭,隻是拉着張昂飛速逃跑。
身後不斷傳來拳頭擊打在肉體上的沉悶聲音,月光的照耀下,萊茵河寬廣平靜的湖面越來越近。
突然,蘇菲小姐開口了,輕輕的聲音在張昂耳邊想起:“對不起對不起,李昂我有必須要完成的使命“
然後她放開了牽着張昂的手,縱身躍入了河水之中。
張昂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一股巨大的勁力擊中了他的後背。
無盡的疼痛在他五髒六腑蔓延,他的身體被擊飛,如同一個破布口袋,翻滾着掉入了奔流不息的萊茵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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