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隊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士兵們組成了一個個整齊的方陣,伫立在廣場上。
他們一個個都穿着包裹全身的盔甲,拿着蹭亮的各式兵器,看上去全都孔武有力,英勇十足。
這是法蘭西軍事力量的象征,第二軍團和第三軍團,除了作爲皇家近衛的第一軍團外,最強的兩個常備軍團,他們即将開赴前線,支援正在浴血抗擊侵略者的裏爾城。
高大的觀禮台上,法蘭西的皇帝陛下正在爲一位穿着一聲戎裝的中年男子授劍,那是平民元帥維拉爾,一個真正以戰功登上元帥之位的法蘭西名将。
他接過皇帝陛下賜予的寶劍,又發表裏一通激情洋溢的講話後,緩步走下了觀禮台。
陪着他走下來的是一位高大的騎士,騎士穿着覆蓋全身的黑色铠甲,铠甲上雜亂的開着一個個紅色的小口子,背後背着一杆漆黑的長槍,那是一名火槍士,一名神槍武聖,法蘭西最高武道實力的代表人物。
旌旗招展,大軍開拔。
走在最前面的是維拉爾元帥和黑甲騎士,後面是一個個步兵方陣,騎兵方陣,一輛輛辎重馬車,一車車糧草器械。
隊伍旁邊站滿了來觀禮的貴族百姓,他們狂熱的高喊着“法蘭西萬歲”“法蘭西必勝”“維拉爾元帥戰無不勝”“阿多斯大人天下無敵”之類的口号,爲大軍送行。
鮮花,水果,點心,幹糧,不斷被人塞到前進中的士兵們手上。
有老人鼓勵:“一定要打敗英國佬,把他們趕回島上去!”
有家人叮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戰場上刀槍無眼。”
有女孩哭泣:“一定要活着回來,我等你回來娶我。”
張昂坐在臨街的酒館樓上,拿着一杯酒,平靜的看着下面洶湧澎湃的人潮和四溢流淌的戰意。
他的内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些想笑。
這幫洋鬼子的死活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就算英國佬打進了巴黎,他也有可以隐身一小時的“隐身星”保命,加上他帶着的這個能夠随意改變相貌的“百變面具”,到時候哪裏都可以去。
隻是,要是萬一這法蘭西真的亡了,那這銀行的金票不就成了廢紙了麽。
想到這裏,張昂立馬放下酒杯,也不看熱鬧了,匆匆趕去最近的法蘭西皇家銀行,兌換了一大包金法郎出來。
倒不是他不想兌換更多,關鍵着金币不像金票,體積大,重量沉,實在是不适合攜帶太多。
好不容易扛着金币回到住處,門外卻站在兩個人。
一個是房東,另一個卻是一名挎着刀的年輕警察。
“這個,有什麽事麽?”張昂隻好走了過去。
“你就是湯姆·克魯斯?”年輕警察搶先問道。
“是啊,我就是,是這裏的租戶。”張昂放下那袋金法郎,揉了揉發酸的手腕。
“你是哪裏人啊,來巴黎幹什麽?”年輕警察的語氣更像是在質問。
“呃,我是從馬賽來的,來巴黎是想要學習更加高明的劍術。”張昂随便編了個借口。
“有保人麽?”年輕警察又問。
“保人?什麽保人?”張昂一臉懵逼。
“你不是和艾伯特是好朋友麽,讓他給你做保人啊。”房東在一旁出聲幫襯道。
張昂這才反應過來:“對對對,我和艾伯特是好朋友,能讓他做保人麽。”
“如果他願意,就可以。”年輕警察語氣有些松動。
不一會,房東就把艾伯特找來了。
“警官,湯姆他不可能是英國間諜的,他一直在苦修劍術,還報了托德大師的劍術培訓班,從來不是在家裏練劍,就是在托德大師那裏練劍,要不就是在和我喝酒,不可能是間諜的,我給他作保,可以了吧。”艾伯特大包大攬。
“有保人就好,下面還有幾個問題。”年輕警察的盤問很是仔細。
“姓名?”
“湯姆·克魯斯。”
“是貴族麽?”
“不是,就是普通平民。”
“年齡?”
“呃,16?應該是17,對,17歲。”
“來巴黎多久了?”
“去年冬天來的,有大半年了。”
“擅長武功?”
“呃,就劍法還算勉勉強強吧。”
“等等,警官,等等等等,他劍法一點都不好,根本不擅長的,在托德大師那也是最墊底的,他不擅長武功,幫幫忙,警官,幫幫忙。”艾伯特馬上跳出來打斷年輕警察的記錄,連聲懇求道。
“那我總要寫個什麽擅長的吧。”
“他,這個,他做飯不錯,就寫擅長烹饪做飯,反正什麽武功都是不擅長的,幫幫忙啊,警官,下次來鐵斧酒吧,盡管報我名字,酒随便喝。”艾伯特毫不顧忌,當衆允諾好處。
“那就寫擅長烹饪好了。”那年輕警官不再堅持。
又是幾個簡單問題後,年輕警官離開了。
“這是這麽回事啊?”進了屋子,張昂對着艾伯特不解的問道。
“還能是怎麽回事,開始大規模清查了呗,别看巴黎治安一向不錯,其實别國的探子間諜一直的不在少數,隻是大多都隐藏了起來,出來搞事的是少數。這次看來皇帝陛下是下定決心了,要徹底的清理這些人了。不過我看啊,效果不會很大,真正的間諜肯定都定居巴黎好多年了,甚至不排除幾十年,乃至上百年的間諜家族,這次的清理排查,也就能抓幾個小蝦米,沒多大作用的。”艾伯特明顯對這清查行動嗤之以鼻。
“那爲什麽不讓我報擅長的武功呢?”張昂有些不解。
“你傻麽?你報了會武功,到時候英國佬打到巴黎來,你就會被送上城牆,就憑你現在的劍術實力,你覺得你活的下來?”艾伯特解釋道。
“這上城牆還能強制我上啊,他們這麽随便抓人上城牆,城裏不得亂套了。”張昂有些不相信。
“他們當然不是随便抓的啊,抓到都是外地來的,有些間諜嫌疑的,有案底在身的,反正都是些不會産生什麽影響的人。上了城牆也隻被當成炮灰用,這樣即減少了城内隐患,又減少了自身傷亡,不是兩全其美麽。”艾伯特将這裏面的門道娓娓道來。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