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的勁裝壯漢壯漢也是沒有反應過來,說話都有些結巴:“啊,這個,呃,這場比試玫瑰劍術學院勝!”
觀衆們心目中的龍争虎鬥并沒有發生,隻三四個回合兩人就分出了勝負,擂台下頓時哄然一片:
“什麽情況,怎麽就認輸了?”
“這一劍不是擋住了麽?爲什麽會認輸啊。”
“擋住個屁!劍刃都貼到脖子上了,能不認輸麽。”
“我也看清了,是劍身變形了,變成了彎的,躲過了盾牌。”
“是換了特制的軟劍麽,刺劍怎麽可能這麽柔軟。”
“好像不是吧,就是玫瑰學院的制式刺劍啊。它這麽就變得這麽軟呢。”
“這劍如果真的能軟能硬,那這劍法的變化就多了不知道多少,看樣子這次玫瑰劍術學院要崛起啊。”
又是幾場普普通通的比賽,雖然上台比試的學生代表們十分賣力,但大家都沉浸在剛剛那奇異的一劍中,對這些比賽并不熱切。
終于,擂台上又出來了一位熱門選手,那是一位十分有氣質的帥氣少年,他手裏拿着一把小提琴,穿着高檔華貴的禮服,緩緩走上了擂台。
看這模樣,并不像是來進行比賽,更像是來舉行音樂表演的,他這是愛樂宮的代表。
他一出場,台下就有一幫少女少婦們拿出花了向擂台上丢去,嘴裏還喊着:
“帕格尼尼,我愛你!我愛死你了!”
“帕格尼尼大人,我想聽您的小夜曲!”
“帕格尼尼,加油,加油啊!”
“帕格尼尼大人,您就是我的夢中情人,求您看我一眼。”
這讓張昂感到十分強烈的即視感,這和那些追星的粉絲有什麽差别,而且這是比武擂台好不好,又不是音樂會。
而這小提琴演奏家的對手是個臉上畫着十分厚重的濃妝,穿着花花綠綠衣服的人,他将一把把飛刀在空中丢成了一個圓,看上去十分滑稽。
據周圍人介紹,這是巴黎馬戲團的代表,難怪滑稽,他原本就是小醜嘛。
比賽正式開始。
雲杉木的小提琴被拉響,悠揚婉轉的小夜曲在擂台上流淌。
小醜手一張,飛舞在空中的飛刀們落在了他的手裏。
他手腳并用,在擂台上到處翻滾,在翻滾的間隙,一把把尖銳的飛刀被他飛快擲出。
這無數柄飛射而來的飛刀沒有對小提琴演奏者産生任何影響,甚至連曲子都沒被打亂哪怕一個音符。
因爲這些飛刀一旦進入到那個忘我演奏的小提琴家的周圍,速度就立馬降了下來,其中一些改變了方向,射到兩邊,另一些則直接無力的掉落到了地上。
小提琴的聲音在慢慢變高,演奏的曲子也在慢慢變得急促。
小醜仍然在翻滾,撿起散落四周的飛刀繼續進攻。
但這翻滾的速度卻越來越慢,丢出的飛刀也不如原來有力。
小提琴最後拉出了一個尖利的高音,沉寂了下來。
随着琴聲的解釋,小醜的翻滾也是一頓,然後一個踉跄,撲倒在地,再沒爬起來。
那帕格尼尼收起小提琴,單手撫胸,對台下行了個鞠躬禮。
這一場,當然是愛樂宮勝了。
“這是什麽回事,明明什麽都沒碰到,這麽就倒下去昏了?”張昂忍不住問旁邊的人。
“啊,你外地來的吧,這都不知道?這愛樂宮的音波武功啊,就是這麽詭異,即可以震顫周圍空氣,也可以擾亂别人内息,要是到了宗師境,更能發出無形音波内勁,沒有内力加持,鋼盾都能給你震碎喽。是我們巴黎一等一的頂尖武功。”那路人侃侃而談,如數家珍。
又是幾輪比賽,一半的學院被淘汰,另一半的成功晉級,開始了第二輪。
據張昂的掃描觀察,這些比試者中,大多是大武士,大師級極少,而鐵塔學院的那個壯漢,愛樂宮的小提琴手,和玫瑰劍術學院的大辮子學姐,是其中最強的三個大師級高手。
不出意料的話,賽場的第一會在這三個人中産生。
第二輪,三人并沒有碰面,隻是淘汰了些小學院。
而第三輪,鐵塔壯漢的碰到了小提琴手。
還是那首小夜曲,但結果完全不同,擾亂内力的音波對鐵塔壯漢毫無效果。
被壯漢近身後,小提琴演奏者就大方的認輸了,在粉絲們的安慰聲中走下了擂台。
“唉,這幫鐵漢,将内力都練進了肌肉裏,這音波功根本擾亂不了嘛,去年也是,碰到鐵塔學院就是個輸,沒第二種結果。”張昂旁邊那個路人一直喋喋不休。
後來又是幾輪,終于輪到了大辮子學姐和鐵塔壯漢的對決。
比試一開始,壯漢就張着蒲扇般的大手沖過來,想要抓住辮子學姐,可被學姐踏着靈巧的步子躲開了。
躲避的間隙中,銀白的劍影劈頭蓋臉向着壯漢傾洩了出去,無數“叮,叮,叮,叮”的聲音響成一片。
壯漢護住頭臉,就是連續的野蠻沖撞,但學姐一點都不慌,依舊從容的躲開,向着壯漢身上的同一個部位連續的傾洩攻擊。
壯漢古銅色的肌膚漸漸變得鐵青,又泛出點點鮮紅。
壯漢大吼着,巨掌在身體周圍瘋狂遊走,想要抓住那柄銀白的刺劍。
但是,銀白的劍影在空中不斷變換着形狀,靈活得如同一條飛舞的銀蛇,無數次從壯漢的掌中滑溜出來,依舊揮灑着無盡的刺擊。
終于,古銅色的鋼鐵肌肉被突破,一道淺淺的傷口出現在了壯漢的胸口。
然後又是第二道,第三道
背上,胳膊,大腿,一道道傷口接連不斷的湧現。
随着時間的流逝,壯漢已經渾身浴血,揮動的巨掌也變得無力起來。
學姐也不輕松,極速的運動中,汗水不停的流出,秀發緊緊的貼在額頭上,潔白的劍士服早已被打濕。
但她的劍勢還是迅捷無比,變化多端,瓦解着壯漢最後的抵抗。
終于,鐵塔般的壯漢倒在了血泊裏,被擡下去治療了。
帶着疲憊的身軀,紮辮子的學姐又打敗了兩個其他學院的幸運兒,成爲了西賽場的第一名,晉級決賽。
又休息了一段時間,其他三個賽場也結束了比賽。
四名晉級者被集中到了埃菲爾鐵塔下的總擂台上。
與往常不同的,今年的四名晉級者都是嬌俏美麗的少女,竟然連一個男的都沒有。
而且其中三個都穿着一模一樣的潔白劍士服,劍士服上繡着鮮紅的玫瑰。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