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鼠輩,口無遮攔!”
葉行雲生氣了,堂堂鬥皇強者,又怎會沒有一點傲骨。今日當着幾位學生的面,被一個區區鬥靈破口大罵,若是不鬧點動靜出來,今後還怎麽在學生面前自持。
話到這裏,葉行雲鬥氣轟然乍洩而出,高達七八米的鬥氣火牆,再次帶着強大的威勢出現在葉老背後,瞬間壓迫着在場人心頭。
“鬥……鬥皇!”林震西見那高高聳立在葉行雲背後的鬥氣火牆,頓時驚駭欲絕。
完了!這下闖大禍了!
林震西還未從驚駭中醒過來,衆人隻見葉行雲身形一閃,眨眼便出現在林震西面前。
“啪!啪!”
葉行雲二話不說揚手便是兩巴掌,狠狠抽在林震西臉上。
下一秒,林震西整個人便如同鴻毛一般,直接被葉老兩巴掌抽飛了出去。
一直飛出五十米開外,林震西的身體才重重砸在地上,又随着慣性在地上滾出去好遠,一路土石翻飛,好不容易才終于停了下來。
此時躺在地上的林震西,整張臉都滿是青紫色,腫的跟豬頭一樣,嘴裏的牙似乎也全掉了,唾液混着猩紅的鮮血止不住地從嘴角流出來。模樣十分狼狽,哪兒還有半分嚣張之色。
然而,不等林震西喘口氣,葉老身影又是一閃,出現在林震西身邊,看見林震西的慘樣,葉老卻無半分憐憫,一腳踩在林震西後腰處。
“喀!”地一聲。
林震西自己也聽到了一聲脆響,是骨頭斷掉的聲音!葉老一腳直接将林震西腰椎骨踩斷了!若是尋常人,腰椎斷掉,下半輩子估計就隻有坐着輪椅了。
斷骨的劇烈疼痛,也讓林震西嚎啕大叫起來,這一叫,又牽動着腫痛的臉部,林震西一時間隻能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感覺生不如死。
此時的葉老,臉上也再無半分祥和之意,即使是一腳踩斷林震西的腰椎骨,老人臉上也是波瀾不驚,就連眼睛裏也沒有一絲起伏。
像葉老這種能夠達到鬥皇級的強者,哪一個手裏沒有上千條人命,殺人對他們來說,已經是最尋常的事情。
此時,就連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林尋,看着淚涕橫流的林震西,都覺得有些可憐。
然而,葉老似乎還并不打算停手,又一次擡起腳,準備朝林震西膝蓋位置踩去,這一腳下去,林震西這後半生可能就真的廢了。
林震西也看到了葉老再次擡腳,頓時吓得肝膽欲裂,竟硬生生地翻了個身,剛才他是趴在地上的,而現在翻過身來,朝葉老連連擺手,嘴裏含糊不清地求饒,“不要!不要踩!嗚嗚嗚!求求你!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前輩腳下留情!我不該打死前輩的馬!我……我賠錢!就按剛才那個小兄弟說的,賠一百萬金币!”
葉老聽到林震西說的話,不禁眉頭一掀,擡起的腳也遲遲沒有再落下,反而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林尋。
葉老的目光如針一般,仿佛要将林尋看穿,林尋心裏也是一緊,朝着葉老抱拳道,“老師,剛才他無緣無故打死了我們的馬,再加上态度蠻橫,我一氣之下才說出要他賠一百萬金币,是我考慮不周,請老師責罰。”
林尋這樣說,實際上也是在圓謊,畢竟葉老這麽大歲數,人精一般的人物,要是知道他被林尋當槍使了一回,還不知道會怎樣。
然而,葉老接下來的話卻讓林尋直接傻掉了,隻見葉老笑了笑,輕聲嘀咕道,“這孩子實誠,也沒管你多要。那你既然願意賠馬錢,先前的事就是個誤會,還望先生不要見怪。林尋,快将這位先生送回府上,然後把馬錢拿回來。”
什麽叫不要臉?這才是!
聽到葉老的話,林尋心裏也不禁暗歎一聲,“媽的,早知道多要一點了。”
去城裏又叫了一輛馬車,讓凡天過來搭把手将林震西擡到馬車上,林尋便随着馬車前往林府,一路上二人再無交談。
林震西這時候也終于想明白,自己今天被陰了,不過那又怎樣,對方是鬥皇!無奈隻能打碎了牙往肚裏咽。
不到半個時辰,馬車便穩穩當當地停在林府門口,林尋率先跳下馬車,白天林府外面都會有護衛,林尋走上前直接對護衛道,“你家二爺在馬車上,受了傷不方便,你倆趕緊叫人将他擡進去吧。”
兩名護衛一愣,随即走到馬車前,掀開布簾一看,雖說林震西現在整張臉已經腫得變形,不過兩名護衛卻認出了林震西的裝備,确認是林家二爺沒錯,立馬急急忙忙地跑回進林府,看樣子是去通報去了。
不到兩分鍾,林府内便傳出一陣嘈雜與腳步聲,一大幫人從林府湧了出來,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氣概不凡的中年人,林尋也肯定這中年人,就是他大伯,當今林家家族林震東。
後面還跟着幾名婦人,全都一副哭哭啼啼的模樣,看樣子這些就是林震西的妻妾們了。
林震東急忙忙地走到馬車前,掀開布簾,而馬車裏的林震西看到自家大哥,竟立馬哭了出來,“大哥……嗚嗚嗚……快救我!”
林震東見到林震西的慘狀,頓時火冒三丈,大吼道,“來人!快把我二弟擡進去,福伯,立馬去請大夫!”
這時候林震西的妻妾也全都圍了上來,看到林震西的模樣,一個個紛紛恸哭起來,一邊哭還一邊嚎:“是哪個天殺的把我相公打成這樣!”
随即哭得最誇張的一名婦人回過頭來,竟直接跪在林震東身前,拉着林震東衣襟哭喊道,“大哥!你可要爲震西報仇啊!”
而馬車裏的林震西,聽到婦人的聲音,才猛然想起來正事,立即大叫道,“不可!大哥,千萬不可!”
聽到林震西的聲音,林震東眉頭一蹙,暗罵自己二弟什麽時候變得如此膽小,氣沖沖走到馬車前,怒目問道:“爲何不可?!”
“大哥,出手打我的是一名鬥皇前輩,你先别問那麽多了,随我一同回來的還有一個小兄弟,你趕緊準備一百萬金币,讓那小兄弟帶走!”
“鬥皇!”林震東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不過緊接着疑惑自己二弟怎會無緣無故招惹上一名鬥皇?
當然,這些事情後面再問也不遲,林震東轉過頭來,一眼便看到站在一旁笑吟吟的林尋,不過林震東看見林尋的一瞬間,頓時也是眉頭一蹙,邁步上前問道,“小兄弟看上去面熟得很,不知道小兄弟姓甚名誰?”
林尋卻答非所問,笑着道,“林家主還是先去準備一下錢吧,我老師那人耐心不好,若是等得久了,說不好會找過來詢問一番。”
林尋說話聲音挺大,故意讓馬車裏的林震西也能聽到。
果不其然,林震西聽到那鬥皇強者可能找上門來,立馬又哀嚎起來:“快!快去準備錢!現在就去!”
林震東聞聲,無奈也隻能對林尋點了點頭道,“小兄弟稍等片刻,我進去給你取錢。”話音落下,林震東便轉身走入了林府。
不到五分鍾時間,林震東又一次走了出來。二話不說,走到林尋面前,将手裏拿着的十張紫色金币卡遞給林尋,“這是一百萬,小兄弟帶回去給尊師吧。”
林尋知道這種金币卡,紫色的金币卡一張等同于十萬金币,十張,正好一百萬。
林尋哪兒知道,當初爲了激怒林震西的一句戲言,居然變成真的,一匹草馬還真讓林震賠了一百萬金币!
林尋接過金币卡,将其裝進胸襟,笑着對林震東抱拳道,“那就謝謝大伯了,城外老師還等着,侄兒就不進門了,先走一步,以後還又機會見面的。”
林震東聞言,整個人直接徹底傻掉了,呆呆地看着林尋的背影遠去,許久都未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