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的天空之上一顆顆星辰沉浮,散發着強悍的氣息。在那漫天星辰之中一條充滿浩然之氣的大河在奔騰流淌,将一顆顆大星沖擊得支離破碎。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沒有人會相信這漫天異象是因爲兩個年輕人的戰鬥而産生的。
天空之上,蕭少羽一襲白衣,黑發向後吹拂。在他的身後有一****日和一輪皓月,日月一齊播撒光輝。
梵浩然也飛騰上了天空,在空中向前行走。他身處浩然正氣大河之中,走到哪裏,哪裏的星辰就會破碎。
滿天星辰竟然不能阻擋梵浩然的腳步,一顆顆璀璨的大星都在浩然正氣大河的沖擊之下破碎,強大的力量四下逸散。
諸多年輕人都心驚肉跳,蕭少羽已經強大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他們都認爲蕭少羽會走到最後。但是現在很多人都拿不準了,天下盟的最強天才似乎來曆不凡,死死地壓制住了蕭少羽。
“你有浩然正氣,我便舍身奪命。”蕭少羽大吼,須發飛揚。這一刻,他整個人的氣息都變了,成了一柄出鞘的利劍,無比鋒利。
随着蕭少羽的變化,一顆顆大星也起了變化。那一顆顆大星之上開始騰飛出一道道劍氣,五顔六色,漫天激射。
觀戰的諸多老輩人物見此都大驚失色:“不好,劍氣四射,太危險了。”
天下盟的太上大長老也皺眉,他大手揮舞,引導一片迷蒙的光芒照耀天際,将所有的劍氣都隔離在外,使得劍氣不能降落到中央廣場中。
“這就是天下城的護城大陣,果然玄妙。”飛天門的一位金丹期老祖神色變幻,内心深處升起一股敬畏。
天下城爲一個古代大教所留,城牆之上銘刻着複雜而玄妙的符文陣法,從古至今一直保護着天下城的安危。
現在,天下盟太上大長老将護城大陣的力量引導了過來,阻止那漫天大星上逸散出來的劍氣。由此可見蕭少羽的劍氣有多麽可怕。
“已經超越了築基期的範疇,也超出了我的預料。”梵浩然輕語,他渾身逸散着淡金色光暈,如光之子一般給人溫暖的感覺。
“轟!”“轟!”“轟!”
數十顆大星轟鳴,其上劍氣瘋狂的迸射,每一道劍氣都帶有舍身奪命劍術的奧義。這種法門是蕭少羽這些日子來琢磨出的新手段,有非同一般的破壞力,可以超越極限。
蕭少羽緊緊地盯着梵浩然,梵浩然的強大超出了他的預料,他很想知道梵浩然要怎麽來對抗他這一招絕殺。
漫天劍氣縱橫,就算是一尊化虛初境的高手也不敢輕易陷入劍氣之中,因爲那劍氣太可怖,蘊含着舍身奪命的奧妙。
“消散吧,這世間沒有任何攻擊可以傷害到我。”梵浩然平淡微笑,柔和的光芒釋放而出,溫暖如水波般擴散出去。
接下來,令人難以相信的場景出現了。柔和光芒到達哪裏,哪裏的劍氣便平靜了下來,漂浮在空中,就連那一顆顆大星都停止了轉動,散發的光芒都微弱了許多。
“厲害!”蕭少羽發自内心的贊歎道,他雖然不知道梵浩然是如何做到這一切的,但是他很清楚這種手段的可怕之處。
要知道,這漫天的星辰都是由星辰破滅**術衍生出來的。而星辰破滅**術乃是遠古星辰道君所創,有不可思議之偉力,一般的法術神通根本就無法制衡星辰破滅**術。
“蕭兄,還有什麽手段都一并施展出來吧,我都一一接下。”梵浩然背負雙手,面帶微笑,十分自信。
諸多年輕人都被梵浩然的氣度所折服,這樣一個實力強大無比的年輕人此前他們竟然不知道,實在是一種損失。
“他是天下盟的最強天才,也就是唐州的本土人士。”有人暗中點出,梵浩然是唐州本土人。
諸多年輕人聞言都是一愣,随即反應過來。
蕭少羽是很強大,超越了絕大多數年輕人,達到了一個難以企及的高度。
但是,蕭少羽再強大也不是唐州本土人士,隻是一個外來人而已。而梵浩然就不同了,是地地道道的唐州本土人。
這麽一想,梵浩然在諸多年輕人心中的形象又高大了幾分。甚至有年輕人直接便将梵浩然當成了唐州的希望。
“梵浩然是唐州最後一個站在擂台之上的年輕人了。”有人輕語,引起一陣共鳴。
人群中,虞姬和白無宴至始至終沒有說話,他們被蕭少羽和梵浩然的戰鬥吸引了。白無宴看得是啞口無言,他之前還看不起人族天才,現在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那天空之上的兩個年輕人随便一人都可以收拾他。
虞姬的眼光要比白無宴高得多,因爲她本身就是一位難得一見的天才。她在心中仔細評估,覺得蕭少羽和梵浩然應該可以與妖族的某些妖孽級天才相比了。
高天之上,正在戰鬥的蕭少羽和梵浩然可想不了那麽多。戰鬥到現在,兩人都已經竭盡全力。
當然,兩人都有某些手段沒有施展出來,留有底牌。說到底這隻是一次比試而已,沒必要将自己的所有本事都顯露在世人面前。
天空中大星縱橫,劍氣激射,這是蕭少羽目前能施展的最強殺招。但是,蕭少羽的殺招對梵浩然卻起不了太大的作用,都被柔和的光暈破解了。
蕭少羽開口:“梵兄,你果然手段過人。你就憑這一招便先天立于不敗之地了,我拿你沒辦法。不過,你同樣也那我沒辦法。”
梵浩然對蕭少羽微笑道:“這可不一定,我這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攻擊手段。”
梵浩然言罷,右手食指在天空中一點,頓時萬千金光彙聚在他的右手食指指尖,而後一道光束激射而出。
那黃金色光束在空中變得越來越大,由手指粗細擴張到了水桶粗細,徑直轟擊向蕭少羽。
黃金光束路過的地方,空間都開始扭曲起來,一顆顆大星都在黃金色光束中悄然無息的融化。
蕭少羽變色,一種從未有過的危險感覺襲上心頭,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