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枚元晶!”蕭嘯天咽了一口口水,饒是他身爲蕭族族長,乍然看見一萬枚元晶也無法把持了。
一萬枚元晶,很多金丹期修士也就是這個财富。整個蕭族的财富集中在一起也沒有一萬枚元晶。
須知,普通的三品法寶也就是幾十枚元晶罷了,一萬枚元晶足可以購買強大的四品法寶了。
“這這這……”一個個長老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蕭少羽這一手,比一下拿出三件四品法寶還要恐怖,因爲這些财富已經可以購買四品法寶了,而蕭少羽揮手之間就送了出去。
“可惡啊,我是蕭笛聲一脈的人,分配不到一枚元晶。”此刻,極個别蕭族長老心中大痛,因爲他們是蕭笛聲一脈的人,無法得到元晶。
“少羽這一招真是妙,不僅僅震懾住了諸多長老,還令一些蕭笛聲一脈的長老生出間隙,可謂一石二鳥。”經過最初的震驚,柳輕言恢複如常,想通了蕭少羽這麽做的原因。
“你到底是有多大的機遇才可以如此的揮霍?”蕭嘯天都無法抑制自己心中的震撼,感歎連連。
蕭少羽微微一笑:“機遇,也是要大氣運者才可以遇到的,現在我們先不談這個。”他指向漂浮在天空中的一萬枚元晶道:“族長,你要向我保證,這些元晶都會分配給我蕭族有天賦之人,并且蕭笛聲一脈的修士,一枚元晶也不能分配。”
蕭嘯天沉思了一下才道:“好,我答應你,反正這些元晶都是你的,怎麽分配你說了算。”
“多謝族長。”蕭少羽笑道。他知道,蕭嘯天一心一意爲了家族,不會故意偏袒蕭笛聲一脈,所以他很放心的把這一萬枚元晶交給蕭嘯天。
“族長,我離家七月,與母親還有很多話要說,這就先告辭了。”蕭少羽拱手道。
蕭嘯天點點頭:“去吧,是該好好和你母親叙叙舊了。”
蕭少羽等人向蕭嘯天告辭,飛向了主宅之中。柳輕言突破到築基期之後就搬入了蕭族主宅,居住在蕭玉峰院落的旁邊。
“都散去吧,這些元晶我分配之後會發放下去。”蕭嘯天擺擺手,将一衆蕭族長老打發了下去。
那些蕭族長老,一個個或是面帶微笑,或是臉色陰沉,都回到了各自的居所。
柳輕言的房間中,蕭玉峰一脈的長老齊聚。
柳輕言一一給蕭少羽介紹了這些長老的名字,蕭少羽也一一行禮。
經過柳輕言的講解,蕭少羽才真的清楚,這些年來這些長輩一直都在暗中幫助他們,所以他心懷感激。
“以前,蕭笛聲一脈如日中天,我們幾人勢單力薄,不敢在明面上幫助你們母子兩人,讓你們受苦了。”蕭雨龍愧疚道。
“龍叔,你不要自責,如果不是有你們的庇護,我和母親估計早就遭到了毒手,我也不會有今天。”蕭少羽連忙道。
一番暢談之後,房間中的氣氛融洽了許多,頗有一番一家團圓的感覺。
“等大哥回歸,看見少羽如此有出息,一定會倍感欣慰。”二爺感慨道。
蕭玉峰這一脈,以蕭玉峰爲尊,其次便是二爺,二爺的境界已經達到了築基六重天,很強大。
“當初,大哥之事是父親心中的痛。”蕭雨龍面帶緬懷之色:“大哥本是我們這一脈崛起的希望,誰知道天妒英才,居然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蕭少羽聽到這裏,眉頭微皺。他從小到現在一直有一個忌諱,那就是聽不得别人在他面前提及蕭雨狂的事情。很顯然,蕭雨龍口中的大哥就是蕭雨狂。
柳輕言見蕭少羽的表情,歎息一聲,道:“少羽,你父親的事情我本來打算以後再告訴你,但是你現在已經成長了起來,我就提前把你父親的事情告訴你吧。”
“他的事?”蕭少羽眉頭皺得更厲害了,不過柳輕言都說話了,他也不好反駁,隻能聽下去。
柳輕言頓了一下,露出緬懷之色,緩緩道:“當初,你父親和你一樣,天資卓越,早早的得到了牌位傳承,成爲築基期修士,成功奪得蕭族繼承人之位。”
“可是,樹大招風,你父親過于顯露鋒芒,被很多人記恨。”柳輕言道:“記恨你父親的人都是很強大的長老,其中就有你父親的競争對手,蕭笛聲。”
“蕭笛聲,當初不過剛剛達到築基期境界,根本就不是雨狂的對手。”柳輕言道:“但是蕭笛聲生性狡詐,詭計多端,想方設法的與你父親争鬥。”
聽到這裏,蕭少羽心中一顫,隐約間猜想到了什麽。他豎起耳朵,仔細的聽着,已經沒了一開始的不耐煩。
蕭雨龍接過柳輕言的話,繼續道:“當初,大哥鍾愛的女子有兩人,一人是弟妹,還有一人是莫梵華。”
“莫梵華隻是一個普通女子,身份卑微,但是大哥就是深愛着她。”蕭雨龍道:“之後,雨狂與弟妹成婚,莫梵華則選擇遠去,離開了這裏。”
“可是,某一天,大哥突然收到了一份包裹,其中包裹着莫梵華的項上人頭。”蕭雨龍說到這裏,眼中冷光閃爍。
“是蕭笛聲的人殺了莫梵華?”蕭少羽疑惑問道。對于莫梵華,蕭少羽沒有一點印象,不過他看柳輕言等人的表情就知道,估計莫梵華當初在蕭雨狂心中的地位很特殊。
蕭雨龍點頭道:“沒錯,莫梵華死了,是蕭笛聲一方的一位長老指使的。大哥在查明其一切之後,怒發沖冠,直接将那名長老斬殺了。”
“殺長老?”蕭少羽震驚,這可是大罪啊。
在蕭族,長老皆盡是築基期修士。而在婺州,一名築基期修士就是一大戰力,是每個家族的根基。
所以,不論發生了多大的事情,七大家族都不允許築基期修士之間相互殘殺。
蕭雨狂爲了一個凡人女子就殺了一名築基期修士,這絕對是大罪。蕭少羽現在也明白了,爲何蕭雨狂會被扣上判族的罪名。
“爲了心愛之人發狂,這就是大哥的性子。”蕭雨龍歎息道:“可惜,他不該殺人。”
“蕭笛聲一脈的長老抓住這件事情不放,一步一步的将雨狂逼到絕路,讓雨狂一步一步走向深淵,難以自拔。”柳輕言歎息道:“誰也幫不了雨狂,我們隻能這麽眼睜睜的看着。”
“母親不必自責,是他行事太沖動。”蕭少羽安慰柳輕言,語氣比之前緩和了許多。既然蕭雨狂不是個大奸大惡之人,那他心中的仇恨也就少了很多。
“蕭笛聲!”蕭少羽眼中冷光閃爍,這個名字被他記在了心中。
“少羽,你真的不該記恨你父親。”柳輕言道:“本來,憑借你父親的本事,要逃過家族的追殺是輕而易舉的。但是蕭笛聲用我們母子兩人的性命威脅雨狂,這才逼得雨狂不得不自殺,以求保護我們母子兩人安全。”
蕭少羽身軀一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來,他的認知一直都是錯的,那個男人非但不是大奸大惡之人,相反卻是一個重情重義的男子。
“他是你的父親。”柳輕言低頭長歎:“他本應該陪伴在你的身旁,看着你長大,并且爲你驕傲,可是現在……”
說到這裏,柳輕言的眼眶中閃爍着淚花。她是一個要強的女人,淚水比男人還珍貴。但是此刻,她卻無法抑制心中的悲涼。
蕭少羽輕輕地擁住柳輕言,輕聲道:“母親,您放心,孩兒回來了,再也沒有人敢欺負我們,我們以後的日子将會是一條康莊大道。”
聽了蕭少羽的安慰,柳輕言的情緒輕緩了許多。
半晌,柳輕言開口:“少羽,我知道你肯定有奇遇,這才可以如此大手筆。不過你不能大意輕敵,因爲蕭雨晴也拜了一位師傅,絕對強大。”
蕭少羽聞言點頭,他不是一個輕敵的人。既然蕭雨晴可以拿出位列四品的寒冰之錘,那就說明蕭雨晴背後的那位師尊至少也是金丹期修士。
金丹期修士,吹一口氣都可以讓婺州刮起一陣飓風,即便是蕭少羽也不敢去得罪。
“母親,你們放心,隻要蕭雨晴背後的師尊不親自出手,我就可以完全壓制她。”蕭少羽信心滿滿道:“而且,就算蕭雨晴的師尊出手,我也有辦法對付。”
現在,蕭少羽身懷數種強大的禁器,其中不乏可以威脅到金丹期修士的恐怖禁器。而且,就算禁器無法對付蕭雨晴的師尊,蕭少羽還可以請涯和無封出手。
“當初涯前輩和無封前輩給了我三次機會請他們出手,爲了穩固我這一脈在蕭族之中的地位,爲了保護母親等人,使用一次機會也在所不惜。”蕭少羽心中暗語,他深信,隻要涯和無封二人出手,絕對可以化解一切難關。
“對了,這裏是一些元晶和修煉秘籍,你們拿去看一看,有喜歡的就收下來。”蕭少羽大手一揮,頓時房間裏便出現一堆密密麻麻的元晶,如小山一般。而在元晶蕭山的旁邊則是一些書籍,全部都是修煉法訣。
“我的天,這……”蕭雨龍等人目瞪口呆,難以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