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克裏斯的話,呂布沒有任何一點理由不相信。
正如克裏斯所說,玩家遊戲徽章的秘密一直是探索的根本,而且不止是,包括曾經被葉雲們攻破的裁決六号研究所,也包括玩家自己的研究機構本身,無數個空間的科研機構都必然對遊戲徽章進行過鑽研,但是絕對沒有任何一個能夠将遊戲徽章的秘密發掘出來。
他們甚至沒有一個給出遊戲徽章可能是某種能量轉換器乃至身體強化器的猜測!
而克裏斯的話,給了呂布一個新的研究方向,正如克裏斯本人所講,科學,本就是大膽猜測然後小心求證。
呂布心悅誠服:“所以克裏斯大人是從遊戲徽章中找到了這種空間線?然後又分别從那些最強反恐遊戲出産的空間類道具中分解出了空間線?”
克裏斯道:“沒錯,雖然我們天譴對基因生物方面的研究能力不如你們,但是隻有這一點,我們還是比較有底氣的關于空間的研究。”
呂布用力點頭,用期待的目光示意克裏斯繼續說下去。
在克裏斯面前,不論表面還是裏子,呂布都在向着真正的虔誠發展。
克裏斯道:“我們對空間線的運作方式和材質都進行了大量的研究,最終開發出了一批添加空間線然後進行使用科技。當一轉玩家出現,我們意識到人類也可以憑借自身的力量穿越多層空間這件事的本質怕也和空間線有關,于是就對一批一轉玩家進行了解剖,答案毋庸置疑。”
說到這,他還小心翼翼的看了下呂布的表情,擔心其是否爲人類轉生玩家遭受的不公平待遇打抱不平。
然而實際上本身也做過不少類似的事,解剖什麽的實在太小兒科了,呂布根本就不會有半分不爽。
所以克裏斯繼續說道:“可惜的是,雖然獲得了不少的空間線,并且對空間線做過大量的研究,但是很失敗的是,我們并麽有在宇宙中找到制造空間線的材料,不論是地球、月球還是火星都是如此。除此之外,我們還試圖研究過空間線上銘刻的這些古怪文字,得出的結論同樣很悲哀,這些文字根本就是些無法破譯的亂碼,完全沒有任何序列分配可言,至少以目前的所有文字研究理論和諸如編程語言之類的破解方式都無法讓我們理解這些奇怪的文字。”
“哦對了。”他突然想起什麽,說道:“我們對捕獲到的玩家基因進行研究時,也發現了則個問題,具體保險在玩家染色體的着絲點上也有這種類似的文字出現。但這就是更可怕更難以置信更無法令人接受的了。”
他揮舞着手中的空間線嗓音低沉的道:“你能想象嗎?如果有什麽東西或者人能将如此小的文字雕刻在一根空間線上,那我們還能勉爲其難的稱呼其爲微雕,但是将這些文字雕刻在染色體上,就絕不可能是人類或任何機器能夠做到的了,就算是神也絕沒有可能做到這一點啊!因爲那根本就是血脈裏流淌着的遺傳信息,怎麽可能被人随意添加上去?就算有人能微雕到如此地步,我們勉強接受了也沒什麽,但是想要在一個人身體的每一對染色體上都做到這一點,那得是多大的工程量!?”
他的低吼同時也震撼了呂布,後者于目瞪口呆中驚醒過來,一把搶過空間線:“我看看!”
重新使用電子眼進行掃描,再結合自己記憶中的某些東西,呂布失神叫道:“規則語言!!!”
“啊?”克裏斯被他吓了一跳:“你說什麽?”
呂布死死的盯着手中的空間線,電子眼飛快轉動着:“這是規則文字,和染色體上發現的文字是一樣的,雖然排序不同,但是終歸我明白了!規則語言!難怪!難怪有人可以使用瞬間移動這樣的超級力量,原來是規則!”
見克裏斯還不太明白的樣子,呂布努力收斂了一下心神解釋道:“規則語言,就是銘刻在玩家基因中的語言,就如同時間線上的文字一樣,玩家基因中的文字也是通過某種方式排序構成了規則語言經過我們的研究發現,絕大多數玩家本身的基因與常人基因并沒有太大的變化,也就是說玩家本身和普通人的基因構成并無不同,但是玩家能夠達到的強度卻遠超普通人,這意味着什麽?這意味着玩家具備的強大力量并不是表現在染色體上,比如比别人多一對少一對之類。直到某一天我們才發現,玩家的染色體上居然有這些文字,我們嘗試着将文字排序後的語言複制到其它動物或物體上,卻沒有獲得理想的結果,最終得到結論,這種規則語言隻對人類的染色體有效。”
克裏斯驚道:“這這不太可能吧?我們捕獲的其它空間二轉玩家身上也有啊?”
呂布解釋道:“我的意思是,這規則語言隻對玩家有效,而且實力越強的玩家,基因上的規則語言就越繁瑣并且字數也越多,仔細想來,這應該就是最強反恐遊戲通過遊戲徽章對玩家的改造之一,也正是基因的形不變而神變,才使得玩家表面與常人沒有區别,但骨骼、肌肉、細胞活性等等一系列素質都強過普通人。這也是我們改造人或者人造人跟玩家之間最大的不同我們被改造後,染色體的數量和其上的脫氧核糖核酸都已經發生了改變,也就是說,我們改造人和人造人本質上已經不屬于人類。”
克裏斯越聽眼睛越亮,當呂布說完,他忍不住用拳頭狠砸一下自己的手掌道:“太對了!之前我們隻是研究玩家的基因,而且也隻是你用常理将玩家的基因和普通人的基因作對比,經你這麽一說我才明白,我就說玩家明明和常人基因相同卻可以比花了大代價去改造的人強那麽多,現在想來,應該就是你說的規則語言的原因了。”
呂布歎道:“不管如何,我們終歸還是失敗了,從始至終唯一能做的,也僅僅隻是用具備規則語言的基因複制出具備強大血統的玩家。而且事實上這種複制方式并不算成功,認爲培育的新基因效果遠比不上遊戲系統親自在基因上的銘刻,恐怕這也是因爲系統通過遊戲徽章灌輸的能量不同,也許和系統對基因的改造時使用的某種未知藥物有關,總而言之,通過體細胞的培育複制,就算複制出了同樣的人類,其實力也遠遠比不上系統親自出馬。”
克裏斯點頭:“這不難理解,至少從目前來看,最強反恐遊戲的确超越了目前不知幾百幾千年的曆史。”
說着,他的目光蓦然冷了起來:“不過那不是他随意将人類毀滅的理由!”
呂布道:“所以,這根空間線?”
克裏斯道:“從捕獲的轉生玩家身上,我們定位到各個空間地球的方位,從二轉玩家身上,我們定位到了一些奇怪的空間的方位,這些空間的定位,讓我們有機會完成複仇!”
說着,他突地擡腳踩在地面,周圍一陣七彩燈閃爍,平台上方形盒子的前左右三個方向各有東西升起。
左右兩側升起的是金屬柱,形狀爲下方錐形朝上,頂端是銀色球體,左右兩側的銀色球體各有一根錐形尖刺對準着方形盒子上空相對稱。
而正前方升起的,卻是你一個獨立的操作台,上面空空如也的一個面闆。
克裏斯走過去在面闆上唯一的一個側面按鈕按下,場館内頓時所有的機器都發出了轟鳴。
緊接着,平面面闆上空浮現出一道藍色的虛拟光幕,光幕上飛快劃過啓動的rn畫面,緊接着彈出了方方正正數十個黑色小屏幕,小屏幕上用英文寫着各個空間的名字。
克裏斯随手點在其中一個名爲亡靈空間的黑色屏幕上,頓時方形盒子左右兩側的金屬柱平行錐上有紫黑色光華閃爍。
在飛快的跳動了一分鍾後,這些紫黑色不知是電光還是其它種類的能量飛快的從對應的兩根錐狀物中射出,在方形盒子的上空飛快的糾纏在一起,并快速的化成一團不斷蠕動如同液體一般的能量團。
伴随着能量的持續加大輸出,這能量團也逐漸趨于穩定,并且在方形盒子上方迅速的擴大并變得平整,眨眼間一道橢圓形大概兩米高的傳送門出現!
“這是”盡管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呂布還是被狠狠地震了一下:“穩定傳送門!!?”
難怪他如此驚訝,這方面也做過不少的工作和研究,在某個固定零空間中,甚至花了将近五十年的時間去研究自行制造穩定傳送門,最終的結果當然是一事無成。
呂布自然明白這一切都是因爲并沒有掌握時間線這件材料,而一貫關于空間的研究,都隻是閉門造車而已當然,說閉門造車似乎并不恰當,但是同樣是通過空間折疊技術制造一樣東西,呂布可以肯定花費掉的材料至少也是天譴的幾十乃至上百萬倍!
單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空間線的價值!
克裏斯完成這一切,很随意的将左手的一支白手套摘下來扔進傳送門裏,并随手關閉了傳送門:“如您所見,天譴目前已經能夠根據對各個空間的定位開啓連通那些空間的傳送門,不過就算有空間線,耗能依舊很大,所以每一次開啓傳送門都至多隻能開啓三分鍾。”
呂布有些結巴的道:“您您開啓這些,目的是爲了什麽?”
“原本的目的就是單純的爲了獲取一些其它空間的信息,比如其它空間生物的身體來進行研究,比如什麽樣的東西更能克制其它空間的生物,以此來研究其弱點。但是現在”
克裏斯的表情突然變得前所未有的猙獰:“現在,我要做的就是複仇!”
他張開雙臂仰天吼道:“既然那些空間想要通過最強反恐遊戲系統将人類毀滅,而我們又無力去阻止,那我們能做的就是去複仇!去将其它空間也攪亂!讓這個世界明白,即便我們人類滅亡了,我們也依舊在影響着每一個文明世界!”
他非常非常認真地對呂布說道:“原本爲了進入其它空間獲取訊息,我已經通過派遣改造人的方式去其它空間抓來了許多它們的普通人,并利用自己掌握的改造技術将這些生物的基因進行過強化。接下來,我們隻需要通過思維植入體的方式,将我們自己的研究人員的大腦和精神放入到被制造出來的生物體内,如此一來,絕對沒有任何人能發現他們與原本生物有什麽不同。接下來,我打算再将這些生物強化一遍,然後完成思維植入後把他們全部送到各自的空間,如此,我天譴就會在每一個空間紮根下來!”
他的表情無比猙獰,其中還夾雜着絲絲冷笑:“到時候,天譴就會是一個跨越多層空間的巨大組織,而在初期我們天譴需要做的,也就是說把名号打出來,然後讓所有人都以爲天譴在本空間隻是一個防備在空間成爲遊戲任務場之後被其它空間玩家侵襲的阻止,如此一來,天譴便會慢慢順利發展壯大!”
他的眼中飽含幽幽的怨恨:“我雖然不知道最強反恐遊戲在多層空間發展這麽多玩家的目的是什麽,但終歸它的目标最後總要轉到個誰才是真正獲勝者的方向,正如其名,一款遊戲,難道不該出現一個王嗎?到時候,各個空間的天譴便會借機運作起來并且發展壯大,當最強反恐遊戲的最後目的展露出來,所有的天譴在玩家之戰後就能趁機将整個最強反恐遊戲驅逐出多層空間,或者說将所有玩家驅逐出多層空間!再之後我就會讓多層空間的每一個地球都爲我們自己的地球陪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