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
她這樣喊道。
“唔……嗯?怎麽……欸?紀乃?等等……你幹什麽?!”
就這樣,還沒從睡夢中反應過來,咲夜就被毛倡妓光潔溜溜的從被窩裏拖了出來。
整理妝容,穿着服裝,搭配佩飾……很快,一個除了睡眼惺忪,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都是一個端莊秀美,高貴優雅的大小姐便出現在了梳妝台的鏡子中。
“啊咧?這是……”
迷迷糊糊間,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咲夜竟然一時沒有認出來。
然而毛倡妓卻是絲毫沒有要給咲夜解釋的意思,隻見她拍拍手。
“好了,我們走吧!”
說完便拉着咲夜走了出去。
“嗚嗚~~”
臨關門前,咲夜回頭羨慕的望了一眼床上隻是打了個轉,翻個身便繼續熟睡的夜一,表示各種羨慕嫉妒恨!
睡吧,你就睡吧,養足了精神,看我今晚怎麽折騰你!
在心裏如此怨念的念叨着,咲夜那由于剛剛醒轉過來而朦胧的思維終于是漸漸清晰了過來。
稍微一掙,憑借柔力的技巧,咲夜便将自己的手從毛倡妓的手裏收了回來,并同時停下了腳步。
察覺到身後的變化,毛倡妓嘴角微抖,隻是一個回頭的時間,臉上的表情就來了個大變樣。
“大小姐……我們還是趕快走吧,總大将還在等着您呢!”
她在撒謊。
咲夜略微皺了皺眉。
爲什麽要撒謊?
咲夜試着從好的方面,所謂“爲她着想”這一意義上進行推理。
紀乃知道她喜歡的是女孩子這一點,因爲她現在也變成了女孩子,所以在這一方面便有了天然的不合理之處,女女乃是邪道,所以她總是試圖将她拉回到bg的康莊大道上來。
回想着記憶中,梳妝台鏡子中自己的樣子,咲夜頓時忍不住咧了咧嘴,那種裝扮,哪兒是去見客人啊,根本就是去相親嘛——
這也是爲什麽咲夜首先想到的原因不是别的,而是取向的問題。
再聯合昨天晚上收到的那份情報……所以說她現在去相親的對象不是别人,正是那個一直不喜歡她,認爲是她搶了本該屬于陸生的三代目位置的鸩大人咯?
開什麽玩笑!快别鬧了好嗎?而且就現在的情況來看,這還是屬于她這邊單方面的去相親,簡直夠了!
本小姐沒人要嗎?
憑什麽本小姐要這麽火急火燎的去見他?明明應該是他恭恭敬敬的來拜見她才對吧!
咲夜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頭,并同時說道:“紀乃,你是不是傻?”
不傻又怎麽會想到要安排一個如此不靠譜,雙方都隻有惡感,連一絲成功率都欠奉的“相親”?
“怎麽想我跟那個鸩大人都不可能的嘛!”
說完,咲夜搖了搖頭,然後便繼續向着剛剛行進的方向走去。
隻是相比于剛才的急急忙忙,她這次的步伐悠閑且散漫,但看起來卻是潇灑而優雅。
“唔…不過,隻是見一面的話,也不是不可以,畢竟,對于這個總也不露面的鸩大人,我也感到很是好奇呢!”
毛倡妓聞言愣愣的張大了嘴巴,默然無語。
合着這還真是她孟浪了?其實隻要好好說說,大小姐就會去的……嗚嗚,我剛才到底在人來瘋什麽啊!
“欸~~等等我,大小姐——”
擡眼,看到咲夜那漸漸遠去的背影,毛倡妓趕緊這樣喊着追了上去。
會客室,滑瓢正在鴉天狗的陪同下接見鸩大人。
言語之間,相談甚歡,但是在咲夜拉開拉門,直接進入到這裏,在滑瓢這一側正坐下來後,場面一時間就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
而且随着時間的延長,場面中的氣氛越發的古怪了起來。
這讓得随着咲夜一同進來的毛倡妓恨不得将整個頭都埋入自己那雄偉的****之中,太尴尬了有木有?原來還真是一點兒成功率都沒有啊!
想到這裏,她又忍不住擡眼偷偷看了看鸩大人,茶色的短發,紅色瞳眸,身着淡青色的浴衣,外面披有一件繪有羽毛紋絡的羽織……不得不說,确實很帥。
嗯,就男生來看!
呃……
突然的,毛倡妓神色一滞,她覺得自己考慮的方向或許從一開始就錯了。
其實什麽都不需要改變的,她隻需要找到一個比女孩子還要更漂亮,更像女孩子的男孩子不就行了嗎?說不準大小姐她一高興,僅僅是看在那張漂亮的小臉蛋的面子上,就勉爲其難接受了……啧,這個可以有啊!
想到這裏,毛倡妓頓時一掃之前的迷茫和尴尬,整個人都顯得極爲光彩照人了起來,讓得咲夜忍不住回頭瞥了她一眼,很郁悶的想道,這女人,又在腦補些什麽東西了?
想想又想不通,咲夜隻有警告的瞪了她一眼,然後便将這件事抛到腦後不再想了。
不過話說回來,還真是困啊……
這樣呢喃着,咲夜便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身形也緩緩軟了下來,最後更是直接斜靠在毛倡妓的懷裏,漸漸睡了過去,直看的周圍的人一陣嘴角抽搐,毛倡妓更是又無奈又尴尬,既不忍心将咲夜推開,又覺得很是不好意思。
最後還是滑瓢一聲輕咳打破了這種詭異的沉默,然後繼續跟鸩談起了陸生的事情,這讓毛倡妓很是松了一口氣,感激的看了一眼滑瓢的側影。
“鸩大哥……呃,姐姐?”
也不知過了多久,陸生的聲音突然闖入了咲夜的夢中,然後讓她不禁睜開了朦胧的睡眼。
“哎,還真是陸生啊……放學回來了?”
擡眼看去,陸生的身影果然出現在了她的身前,越過他的身影望向門外,天色已經不早了。
“該吃晚飯了呢——”
這樣自顧自的說着,咲夜扶着毛倡妓的肩膀起身,也不整理松垮的和服,便那樣搖搖晃晃的從陸生身旁走了出去。
耳邊似乎回響起陸生的問候。
“姐姐!”
咲夜擡起手肆意的揉了揉他棕色的短發,什麽也沒說,便越過他離開了。
“成何體統——這成何體統?”
“嘛…嘛……”
“陸生,就是因爲你太不争氣,所以奴良組現在才會落到那個懶女人手裏的!”
“呃,這個,其實姐姐她……”
身後,是鸩終于抑制不住氣憤的呐喊,還有陸生急忙的安慰聲。
對此,咲夜的步伐依然悠閑而散漫,隻是不在意的笑笑便抛之腦後了。
據傳,鸩鳥一出生的時候是一隻非常美麗的妖怪,隻是随着他們的長大,其羽毛上便會孕育出極爲危險的毒素,并随着年齡的增加而毒素越加濃厚。
所以成年的鸩鳥都是身體非常虛弱的妖怪,就算是在某一刻突然死去也不爲奇。
這也是爲什麽小時候鸩會經常來跟陸生玩,而長大後卻常年不來本家找陸生的原因。
晚飯中,首無又慌忙前來傳信,說鸩大人似乎跟陸生談崩了,氣憤的與其随侍蛇大夫乘坐胧車離去了,緊接着不久,三羽鴉中的黑羽丸又來報告說,陸生在其父親鴉天狗的陪同下,已經單獨去追鸩大人了。
“哦,是這樣啊……”
咲夜點點頭,然後放下手中的碗筷,扭頭向院内望去。
“大小姐……”
雪女正站在那裏,貝齒緊咬着下唇,欲言又止。
咲夜呵的輕笑一聲,單手拖着腮遠遠望着她,粉唇輕啓:“不用催,我知道該怎麽做喲~~因爲是承諾嘛……與你交易,已經由你率先付出報酬的承諾……”
無人答話,因爲他們也都知道咲夜現在所說話的對象并不是他們,而是院内的雪女冰麗。
然後黑羽丸便聽到了咲夜對他的吩咐。
“你跟上去……記住,不要讓他們察覺到,并且,不到性命之危不許插手。
“是,大小姐!”
黑羽丸應聲而去。
于是,在睡之前,咲夜屋中的桌子上,便又多了一張嶄新的報告紙。
“蛇大夫受人蠱惑背叛鸩大人,已被妖化的陸生少爺擊殺,在吾父鴉天狗的見證下,交杯喝下妖銘酒,正式結拜爲兄弟,并同時再次發出了他要繼承奴良組成爲三代目的聲明。”
果然,鸩大人最終還是選擇了陸生啊……(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