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沒了,要個校長的名頭幹嘛?
“咳咳……”最終還是集幹咳兩聲,率先打破了沉默,熟練的将一杯沏好的紅茶端給了咲夜,“來,喝茶。”
“哦。”咲夜低頭輕嗅,随後便眯起雙眼接過茶杯,端到一邊不說話了。
喝茶,看故事,這才是人生啊!
衆人面面相觑,話說,雖然重逢是很開心沒錯啦,以往也想着一旦再次相見,一定要說很多話的,但是當他們真正再次相遇後,卻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很尴尬啊,真的。
不過例外也總是會有的。
祈算一個,人家是三無嘛,表示這種氣氛完全毛毛雨啦,很自然走到咲夜身邊坐下,蹭蹭,閉目養起了神。
鸫鼓了股臉頰,快步跑到咲夜的另一邊,一把摟住咲夜的腰,撒嬌道:“姐姐大人,你這段時間到底去哪啦?告訴人家嘛!好嘛,好不好啦!?”
哈,這時候倒是坦率多了嘛。
一邊穩住手中的紅茶,咲夜嘴角翹了翹,看着四周大家那期待的小眼神,好笑的搖了搖頭,随後緩緩将他這段時間,離奇,不科學,同時又夾雜着衆多曆史真相的經曆講了出來。
……
校外,ghq不知道是在考慮什麽,既沒有借着咲夜毀壞防線的事件發飙,也沒有迅速重鑄防線。
那些家長們帶着孩子,懷着忐忑的心情返回這裏的時候,真的是松了一大口氣。
供奉院亞麗莎也在其中。
在回到供奉院家的途中,她遇到了被自己的爺爺派來尋找自己的,在涯“死”後投靠了供奉院家的原葬儀社成員,月島阿爾戈。
真是不可思議。
阿爾戈看着眼前那一朵朵盛開的荊棘之花,由衷的發出了以上感慨。
尤其是當他聽到這一切都隻是一個少女做到的時候,那種感慨就更強烈了。
那些一直徘徊在防線附近的家長們可是親眼目睹了咲夜完成這一切的,自然你一張嘴,我一張嘴,很快就将這件事情流傳了出去。
有感激的,認爲咲夜是他們的大恩人,幫他們救出了孩子。
當然也有抱怨的,認爲咲夜既然有這種能力,爲什麽不早點兒出現?
總之什麽人都有,有光明就有黑暗,沒有期望就不會失望。
咲夜對待這些人的态度從來都是無視之,無論好壞。
當然,前提是别在他面前晃悠就成。
阿爾戈的目的是接回供奉院的大小姐,既然在這裏遇到了,那麽當然也就不用再往天王州第一高校趕了,他帶着亞麗莎很快便返回了供奉院的本家宅邸。
……
聽完咲夜的故事後,大家的表情都是怔怔,一副“騙鬼呢吧!”、“怎麽會是這樣呢?”的神态,尤其是當他們看到已經變得奇怪起來的集的臉色時,那種微妙的感覺就更多了。
“喂,集!我怎麽突然覺得,這個世界都快要被你們一大家子給玩兒壞了?”
绫濑嘴角抽搐的看向集道。
集聞言眼角也是狠狠的抖了兩下。
仔細想想,貌似還真是這麽一回事兒啊!
默示錄病毒的第一個感染者是他的姐姐,達亞特叫她夏娃。
研究出默示錄病毒能夠通過聲音傳播感染的是他的父親,不僅如此,他現在所擁有的這個王的力量,虛空基因組也是他父親一手研究出來的。
櫻滿春夏是他的第二個媽媽,而春夏又是莖道修一郎,當前ghq最高首領的妹妹,也就是說,他們最近所遭受的這些困境,其實都是他舅舅搞得鬼?
抛開這些近的不說,當初恙神涯都是被他們姐弟給救活一條命的。
而恙神涯又喊莖道修一郎爲父親……靠,鬧了半天,突然發現葬儀社變成他這一家的私産了。
另外,如果說葬儀社的這股勢力隻是小事情的話,那麽那場震驚世界的“失落聖誕”,其發起者竟然就是他的親姐姐這件事就足以拉夠全世界的仇恨值了。
一時間不僅僅是面對集,他們看向祈的眼神也變得極爲複雜了起來。
放開了看,他們之所以會面對這些危難,其實都可以将罪責歸結到她的頭上不是嗎?
“那個……抱歉,我去趟洗手間。”
“啊……我也是。”
“呃,等等我,哥哥……”
從第一個出聲的開始,寒川谷尋,早間花音,寒川潤紛紛找借口離開了這裏。
他們都感覺自己需要冷靜一下。
祈雖然也有些忐忑,但是在聽到咲夜所說的那句“祈就是祈啊!”的話後,感受着握緊她的那隻手上的溫度,很快便平靜了下來。
鸫臉上的笑容明顯變淡了,但是依然緊緊的摟着咲夜的腰,一點兒松開的意思也沒有。
绫濑看看沉默的集,又看了看被發絲遮住了臉的鸫,同樣選擇了不說話,隐下了心中的不安,低頭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集……”祭擔憂的看着集那無比糾結的表情,貝齒輕咬下唇,随後向前挪了兩步,手指捏住了集的袖子。
然而集現在所想的卻是……哦買噶的,那誰能告訴他,祈現在到底算是他的妹妹,還是姐姐?
……
另一方面,叛離了ghq的春夏帶着最後一瓶虛空基因組首先逃到了供奉院家的宅邸,希望得到供奉院翁的幫助。
正好遇到了已經回到家的亞麗莎,然後從亞麗莎的口中得到了一些集的消息。
供奉院翁答應了,并再次将原葬儀社成員派了出來。
同爲女人的倉知得到了護送的任務,大雲和阿爾戈請求随從,供奉院翁允了。
一天後,春夏來到了天王州第一高校與咲夜他們彙合。
同一天到達的,還有據說是得到了恙神涯的命令,帶着一群原葬儀社成員前來投靠的四分儀。
“你說涯?可是涯不是已經……”
“啊咧?難道我之前沒有告訴過你們嗎?恙神涯已經被ghq複活了哦。”
微笑着,咲夜表示自己很無辜哒。
校外,噓界拿着自己的紅色翻蓋手機,左眼下的紅色疤痕随着他笑容輕微抖動着,裂開的鋒利鲨齒給人一股驚悚的感覺。
咔嚓!
手機屏幕上的畫面定格。
揮手:“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