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呐,她就是那個叫作篠崎彩夏的女孩子吧?這不是挺漂亮的嘛!”
這突然發生的一幕讓得藤島鳴海渾身一僵,還沒反應過來,就發現咲夜已經緊緊的湊了上來。
嗅着從懷中傳出來的淡淡百合花香,感受着那一頭柔順長發拂過手臂時的清涼,看着臉色微紅,帶着些許莫名興奮的咲夜,藤島鳴海終于有些把持不住了。
混蛋,太犯規了吧?!藍孩紙怎麽會有這麽好聞的體香?藍孩紙爲什麽要留這麽長的頭發?藍孩紙……豈可修,這貨是藍孩紙啊喂!
藤島鳴海悲傷的扶住了額頭……不,等等,咲夜在說什麽?
“喂!”說完後咲夜等了一會兒,發現一點兒回應都沒有,立刻不滿的扭了藤島鳴海一下,然後就放開了他的胳膊,自己在那兒嘀咕了起來。
藤島鳴海稍微湊近了一點兒,随即腦門子上立馬就垂下了數條黑線。
咲夜是這麽說的:“根據我這幾天無數的攻略經驗,這個彩夏絕對是個有故事的女孩子,一般來說,隻要尋找到她過去,戀愛flag就可以很容易豎起來了。唔~~怎麽辦?”咲夜輕輕咬着自己的指尖,黑發在肩上調皮的跳動着,“好想攻略她啊!”
身後,篠崎彩夏看着并肩走在一起的咲夜和藤島鳴海,臉上浮現出一抹羨慕的神色,随即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頰,也加快步子跟了上去。
而看到這一幕的藤島鳴海趕緊伸手捂住了咲夜的嘴巴,以防止她再說出些什麽令人尴尬的話語。
但随即他就感覺掌心一痛,迅速收了回來。攤開,發現其間一個小小的牙印顯而易見。
看着惱怒的瞪了他一眼,轉過身就挽住了彩夏的手臂,高興地跟她聊天的咲夜,藤島鳴海傷心的看向了天空,爲什麽,最後受傷的總是我?
還有……彩夏不是要去打工麽?爲什麽也跟了上來……
……
過橋時,送貨的大卡車揚起的灰塵噴了彩夏和藤島鳴海一身,而咲夜卻仿若早就預料到了那一幕一樣,在大卡車跑過來時,就已經躲到了藤島鳴海的身後,所以成爲了唯一的一個“幸存者”。
當咲夜回過身來輕笑着跟他們解釋“這種事情隻要多經曆幾次,你們也會知道接下來會發成什麽”的時候,彩夏一臉的崇拜,而藤島鳴海則隻想說,既然你早就知道,那就早點兒提醒我們啊!
哪知,他這才剛剛想完,就聽見咲夜理直氣壯的回了一句:“那哪兒行?這樣不就沒人給我擋灰塵了嗎?”
藤島鳴海臉色一黑,可惡,他現在唯一确定的就是,眼前這個長得漂亮的不像話的家夥,切開後裏面絕對是黑的!
接下來走進市街,鑽過首都高速公路的高架橋,往車站前移動,随着人潮被推進南口,再穿過地下街走出東口。
走到地面上,沿着鐵軌前進,穿過流浪漢帳篷并列的公園,在路燈照不到的角落右轉,拉面店就在微暗的死巷裏。商家與住家混雜的大樓一樓,隻有寫着“花丸拉面店”的布簾那一帶是明亮的,客人們有如被捕蚊燈吸引的昆蟲般聚集一堂。
拉面店裏非常狹窄,店面幾乎都被廚房占據,隻有五個吧台席,其他客人則坐在店外的鐵椅上吃面。當中還有上班族坐在翻過來的啤酒箱上,抱着碗公吃面。
事實上,在走了一段路後,彩夏的臉色就漸漸變得奇怪了起來。
直到現在,完全看清那家花丸拉面店的時候,她的臉色就完全變成了……呃,該說是驚訝好呢,還是什麽好呢……總之,彩夏扭過頭看着咲夜道:“這就是……十六夜同學要去的地方嗎?”
“嗯?啊……有什麽問題嗎?”咲夜疑惑的看向彩夏。
“不,沒什麽……隻是,我在這裏打工哦!”彩夏雙手合十,開心的道。
于是乎,咲夜明白了,臉上也露出了笑容:“聽說這家店的冰激淩很好吃啊!快請客,請客!”
藤島鳴海捂臉,孽緣啊!
“你們先随便坐,我去叫明老闆做冰激淩。”說完,彩夏就晃進了店裏。
雖然她說随便坐,但問題是此時椅子和啤酒箱上都已經坐滿了人。
咲夜看着彩夏鑽進的大樓與大樓之間,通往廚房的入口旁有逃生梯,那裏坐了一個正在吃面的男人。樓梯下方堆疊着舊輪胎、低矮的汽油桶和滿是污漬的瓦楞紙箱。
男人擡起頭來,露出了他那大概二十歲上下的面貌,膚色微黑,已經十一月了還隻穿一件t恤,隆起的上臂二頭肌完全露出,眼神犀利,被他狠瞪的那一瞬間,一股兇悍的氣息就鋪面而來。
然而……這對于咲夜來說毫無意義!
“你們是m高中的學生?”沒錯,此時咲夜和藤島鳴海都穿着m高的制服。
“不是啦,我們還是國中生,看起來那麽像高中生嗎?”咲夜正要開口,卻沒想到藤島鳴海突然上前将他擋到了身後,搶先開口道。
“是嗎?”那個男人放下碗道,“那個教數學的福本老師,他的頭發還健在嗎?”
“不,他的發線早就推到了北極圈……啊!”說着,藤島鳴海就感覺背後傳來一股拉扯力,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叫。
扭過頭,正好發現咲夜那張臉從他的肩膀處露了出來:“啊啦~~原來那天把我領過去的秃頂老師就是福本老師啊!”
同時,那個靠過來的男人毫無尴尬的放下了擺在空中的手,有些見獵心喜的看着咲夜道:“這位學妹反應不錯嘛!”
“學妹?”咲夜眨了眨眼,正想要解釋,卻沒想到又被藤島鳴海給打斷了。
“……你太卑鄙了!既然是我們學校畢業的,一開始說一聲不就得了?”
聽着藤島鳴海這話,咲夜立即就向他送去了一個鄙視的眼神:明明一看制服就知道是m高的學生,還撒謊的你才有毛病吧!
就在這時,從背後傳來女人成熟的聲音:“他不是畢業生,這家夥是被退學的,是中辍生。”
一回頭,就看到一個穿着灰色無袖背心的年輕女子站在他們身後,後面的頭發綁成馬尾,敞開的胸前可以看見纏着胸脯的白色繃帶。
看起來像個土木工人,不過因爲她身上的黑色圍裙上印着白色的「花丸」字樣,所以不難發現她是店裏的人。
難不成她就是明老闆?原來是女的啊!咲夜挑了挑眉,但在看到她手中裝在紙杯裏的冰淇淋時,雙眼一亮,就什麽也想法也不顧了。
伸手接過明老闆手中的冰淇淋,咲夜輕輕抿了抿一口,随即就眯着雙眼露出了一臉享受的表情,乖乖的退到一邊,不去管眼前這幾個人之間的交流了。
直到端着滿是碗公的托盤,從廚房出來的彩夏對藤島鳴海說“藤島同學,不要跟阿哲學長聊太久,會被傳染尼特族病菌喔!”時,咲夜這才慢悠悠的插嘴道:“病菌什麽,他早就染上了哦!”
“呃……”彩夏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尴尬神色,吐了吐舌頭,端菜去給店外的客人了。
阿哲學長聞言,臉上露出一副“果然是這樣”的認同神色,笑着大幅度的拍着藤島鳴海的肩膀,光看藤島鳴海那不斷抽搐的眼角就可以猜到,估計是很疼的吧!
咲夜偷笑着轉過了身,無視掉了藤島鳴海那殘念的表情,哼,叫你剛才老是打斷我說話。
接下來,這個廚房的入口處又迎接到了兩個“有趣”的客人,一個立志要在大學留級數年,然後辍學的軍事技術宅——向井均,綽号是少校,一個把尼特當作生活方式,把小白臉當作職業的帥哥——桑原宏明。
背靠在廚房入口處的牆上,咲夜看着那彙集在鳴海身邊的三人,回憶起以往跟愛麗絲在聊天室聊過的内容,微微一笑:“看來,他們就是愛麗絲的得力助手咯?嗯,愛麗絲三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