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們下山的那一刻起,不懷好意的視線就沒有停止過在他們身上逡巡的目光。
他們不能确認這個孩子的身份,又被初泉制作的僞裝迷惑,一直在周圍打轉卻連他們的臉都沒見到,不過初泉可不想讓他們找來更多的人,不然她還怎麽混進那個牧師的隊伍裏。
追蹤到這個旅店并不是很難,初泉之前沒有使用僞裝,她的外貌又特别容易給人留下印象,雖然初泉混淆了他們到底在哪一間房間,讓他們繼續追蹤下去可不太妙,正巧初泉也想看看這些追蹤者是何方神聖。
那些追蹤者離得并不太遠,就在旅館的房頂上。
那些人明顯沒有想到自己追蹤的對象倏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灰色的外袍襯的女人外貌模糊不清,背着月光銀色的長劍反射出寒冷的光芒,看到女人嘴角似有若無的笑容,不禁駭然退後了兩步。
他們自問殺過的人也不在少數,不知爲何會對這個身量并不高大的女人生出一絲畏懼,這個念頭很快就被對面淩厲的劍鋒淹沒了。
這一場打鬥沒有發出多少聲音,對面四個人所有的攻擊都被她悉數閃開,初泉覺得這些人的劍術僅僅是不錯,但是對于有挂加成的初泉來說,這些劍術實在是不夠看,除非他們能夠默契度極高的合圍,不然對初泉來說空隙實在太大。
初泉并沒有下殺手,打斷雙臂應該不算下了殺手吧……至少他們還有力氣攙扶着彼此回去報信,一口氣都把這些人做掉隻會引來更多的部隊,她要的是威懾。
何況她還要問出這些人是誰派來的。當然這些人在最初是很硬氣的不肯說,初泉隻是俯下身,戳了戳他們,他們就什麽都說了。
那種疼痛不是從**上傳來的,而是每一寸神經都在疼痛的感覺,追蹤者身上明明沒有增添傷口,卻像是體驗了一把淩遲的感覺。
“教廷……?”
事情越來越有趣了,初泉漠然的想。
轉身翻下屋頂的時候,那些人還在用恐懼的目光看着她,仿佛看到了什麽真正的惡魔。
這也是初泉想要的效果,對方越恐懼,初泉的籌碼就越大。
不過初泉似乎沒想到自己會被當作惡魔來對待。
相比阿瑞娜那個被強行安上的“魔女”名頭,初泉倒像是真正坐實了這個稱号。
她坐在窗沿上,慢慢擦拭起長劍上殘留的血迹。
至于這些人要怎麽離開,那就不是她要關心的事情,反正這些教廷的探子也沒人敢管。
在神權面前,王權尚且要低下頭來的年代,開除教籍就能随便奪取一個人的生命的年代,這些人可以說是真正橫着走的那一批。
薩瑟克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沉默的看着初泉一點擦拭的手勢。
“阿瑞娜姐姐……”初泉還是用的是阿瑞娜這個名字,畢竟初泉這個名字可不大符合這個年代的取名規範,也很難發音。
“怎麽了?”初泉頭也不擡地說道。
“你剛剛去……”
“解決掉了幾個礙事的人。”
“能……教教我嗎?”
“你想學?”初泉終于擡起頭來,“這可不容易。”數據加成這種東西她要怎麽教。
“我什麽都能做的!我想保護自己……”薩瑟克是個有着濃密棕色卷發的漂亮孩子,如果不漂亮,大概也沒辦法裝作女孩子這麽久了。
他翡翠綠色清澈的眼眸正在直直的看着初泉,老實說,這樣一雙眼睛總是讓初泉想到末光,所以她不由自主的答應了他。
就當是給空閑時間找點事情做吧,反正也共處不了多少時間。初泉安慰般想,全然無視了自己最近越來越軟的心腸。
“我醜話說在前頭,練劍可是很辛苦的,到時候你哭鼻子我也不會停的。”
初泉還記得爲了讓她對所有武器都可以應用自如的地獄般的訓練,傷口很快就能被特制的營養液治愈,第二天訓練時又是嶄新的她,皮肉飛快的再生長,那種感覺既不能單純的用疼痛。也不能單純的用麻癢來形容。
“我不會哭的。”薩瑟克緊握拳頭,像是在表示自己的決心。
“那麽第一件事,趕緊睡覺,”初泉摸摸他的頭,“明天一早就要開始練習了。”
好在小孩子的精神總是很好,即便天才蒙蒙亮初泉就把薩瑟克從被窩裏拉起來,他也很快就清醒了過來。
初泉扔給他一把小木劍,語氣嚴厲地說道:“跟着我揮劍。”
薩瑟克學的很快,等他終于能姿勢标準地揮劍時,初泉繼續說道:
“揮劍五十次。”
……
初泉是個頗爲嚴厲的老師,雖然這場初次練習時間并不長,但是足以讓薩瑟克精疲力盡了,再說他也沒有管理局的治療設施能讓他快速恢複,初泉幾乎是拖着薩瑟克去吃早餐的。
關于練習的量,初泉是嚴格計算過的,正好能在一個七八歲大的孩子可以接受但又足夠讓他掉一層皮的總量内。
薩瑟克似乎快要哭出來,但他什麽也沒說,隻是默默吃着盤子裏的面包,喝完了湯。
吃完飯後初泉就要去找本雅明牧師了,她雖然想讓薩瑟克留在旅店裏,又實在不放心,還是帶上了他。
本雅明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但他看起來像是已經年過五十,被酒色掏空的身子顯得腳步虛浮,眼圈烏黑。
他在初泉說明來意後,用令人膩味而不快的目光在初泉的臉上遊蕩了一圈,初泉隻是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很快讓牧師的隊伍裏又多了兩個人。
這張臉還是挺管用的,在這種特定的情況下。
他似乎想表達自己的“慈愛”,試圖拉起初泉的手,卻發現這個意圖在那個小修女緊緊拉住的初泉的手後無情被打破。
不過這個小姑娘也是個美人胚子,他舔舔有些幹渴的嘴唇,開始期待這場聖城朝拜之旅了。
全然無視小修女眼裏對于一個孩子來說過于冷酷的目光。
……結果出發的時候小女孩變成小男孩了。
也有這種把男孩當作女孩養的習俗的嘛。初泉無辜地說道。
牧師隻能咬牙切齒地吞下了這碗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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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塊錢一個小時的網吧,我竟然在碼字……爲什麽要跟高中同學去網吧,還要看着他們開黑。
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