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泉是被急促的敲門聲震醒的。
一度船員們以爲這個船客已經死在了船上,那可是十足晦氣的一件事。
初泉急匆匆的套上衣服走了出去,也許是因爲兜帽沒有戴好的緣故,那張十足姣好的臉龐不加掩飾的暴露在水手們的面前。
幸好原本在這艘船上的乘客都已經離開,而“阿瑞娜”原本的所在地隻不過是這艘船停泊的港口之一,初泉并沒有被人認出來她是原本城鎮裏那個人人喊打的魔女。
那雙深邃的藍眼睛掃向那個原本要斥責初泉的水手時,年輕水手因爲怒氣而漲的發紅的臉結結巴巴起來,再說不出什麽粗暴的言辭。
這樣的小姑娘,怎麽會被當做魔女呢,初泉難得的歎息了一下。
蒙利爾是一個相當大的港口城市,它更接近于後世那些精緻的擁有白色牆壁的地中海城市,所有房子都有着粉刷的幹幹淨淨的牆壁和與海洋擁有同樣顔色的橢圓屋頂,整整齊齊的沿着低矮的山巒排列着。
這是一座适合愛侶度假的城市,愛侶,初泉腦海中浮現出的是這個詞彙。
不,不,用這個詞形容她和末光還爲時尚早。
隻是确實對于初泉來說沒什麽和末光一起度過的時間,應該說這兩個人很少有一起出去的時間。
除開那半趟星際旅行,這兩個人也算不得擁有什麽正經的約會,真奇怪,他們明明從出生就在一起了。
已經黃昏了,低沉的鍾聲正正敲響了十八下,初泉翻了翻地圖,找到當地最大的酒館走了進去。
現在酒館裏的人還沒那麽多,初泉點了一品脫的麥芽酒,朝着老闆娘套起了近乎。
酒館,三教九流之地,處于其中中心的當然就是老闆,或者老闆娘。
就好像英雄無敵要到酒館去招募英雄,席德梅爾的海盜得去酒館英雄救美獲得女侍應生的好感,老滾五的酒館就是一長串支線的預告一樣,酒館這個東西,在各類英雄史詩裏都是人們反複描寫的對象。
幾個銅闆就能喝上一大杯的劣質酒水,加了過多洋蔥和肉的三明治,人們高聲交談的聲音混雜在曼陀琴叮叮啷啷的聲音裏。
好動者的天堂,沉思者的地獄。
初泉自認爲她還是頗爲善于在這種地方獲取有用信息的,縱然她委實不喜歡泛酸的酒味。
有一搭沒一搭的,她與老闆娘交談了起來,同時将一枚金币不着痕迹的推倒飽經風霜的櫃台那邊。
老闆娘了然的笑了笑,那雙充滿笑意的眼睛望向初泉。
初泉壓低聲音,做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去聖城朝拜,有沒有什麽好方法?”她的聲音似乎因爲緊張而微微顫抖,“我怎麽都想去聖城裏面看一看。”
一個信徒,老闆娘似乎有些驚訝,畢竟這年頭,純粹是爲了什麽信仰而不是爲了要個修士的身份撈上一筆的人太少了,不過考慮到問話人的年紀,她的笑意有些憐憫。
不過作爲一個地道的生意人,她斷沒有将生意推出去的道理,她同樣壓低了聲音,盡管誰也沒有注意到她們兩個的談話。
“當然,當然,修道院還敞開着大門,而本雅明牧師的隊伍還差上幾個人,”老闆娘做了一個大拇指與食指相互摩挲的手勢,“瑪莎修女是個嗜酒如命的老混蛋,而她這個月的酒錢還差一個侄女替她付。”
“啊,是嗎,真是多謝您。”兜帽下的臉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個笑容讓老闆娘意識到這位擁有柔軟甜美聲音的女士并不想她想象的那樣“柔軟甜美”。
将淡而無味的酒漿一飲而盡,初泉走出酒館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的灰暗了,無雲的夜空裏銀河乳液般流淌而過。
她靠在旅館房間臨窗的欄杆旁,夜風并不算太涼,吹得她昏昏欲睡。
相比上次任務惡劣的環境,這次簡直就是樂園。
而且地圖也不算大,對于一個僧侶來說,他能去的地方還有哪裏呢?
從這種宗教聖地出發必然不會讓她失望的,直覺上。
在這樣令人心神舒暢的環境下休息,初泉覺得這一晚是她自從來到這個虛拟世界後休息的最好一次。
除開扮演了皇帝的那一次,之後的任務都算不上太過愉快。
至少對初泉不怎麽友好。
早飯是當年的橄榄油煎的新鮮海魚配上松露和玉米熬成的湯汁,店家還附送了一個半熟的荷包蛋。
價格和這頓飯的材料一樣昂貴就是了。
初泉沒有錢,但阿瑞娜的家财卻是十足豐厚,除開那一大包厚厚的金币,還有一袋大小十足驚人的各色寶石。
也難怪孤女坐守家财會被有心人盯上。
修道院坐落在高高的懸崖旁邊,孤烈的風嗚嗚的刮過岩壁,這裏與之前城市中的明快色調仿佛是兩個極端,不過所謂苦修,不就愛玩這一套麽。
非得要人對這個世界生無可戀才好。
修道院的大門緊閉,初泉敲了敲側門,老的牙都要掉光了的守門人探出頭,用眼神詢問她的來意。
“我是來找瑪莎修女的。”這句話一出口,那個守門人便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
鐵門被緩緩地打開:“瑪莎就在進去左轉第三間房間。”
當然初泉沒忘記再放下一枚金币。
修道院内部透着一股因爲年久失修而漸漸腐朽的木頭氣息。
生活在這種地方,人怎麽可能更接近神?偶爾有身着黑袍面色端肅的修女經過她,她們的眼神木然,新來客也不能讓她們的視線産生一絲絲的偏移。
天知道她們是不是像她們的外表那樣古闆,誰知道呢?修道院也不正好是風流倜傥的公子哥們狩獵的目标,或是不幸失足的少女被扔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這樣的例子,太多了。
初泉輕輕叩了叩門,過了一會一個渾濁的聲音回應道:“進來吧。”
看見是從未見過的新面孔,肥胖的修女有些困惑地側了側頭。
“酒館的老闆娘說您還差一個侄女。”擁有豐潤雙唇的少女、女士,哦随便什麽都好,用着惡魔蠱惑人心的聲線說道。
顯然酒精還沒消磨完瑪莎的神智,她點頭的速度比她回應敲門聲的速度快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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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式風格的遊戲打多了說話就這個調調,這種俗爛的土洋結合語氣。
又要重考科目二。
眩暈。
我要去打A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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