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少帝劉辨也有一門婚事,對方是會稽太守唐瑁之女,名曰唐姬,也是本該今年完婚的,卻因爲漢靈帝駕崩而不得不推遲三年,但也同樣已經确定了她的皇後身份,眼下卻成了弘農王妃。
回到驸馬府之後,曹聚親自攙扶曹許氏下車,廖婉兒也早早爲曹許氏打掃好了一座庭院,然後又将府中下人盡數召集起來,在驸馬府門口迎接曹許氏來到。
曹許氏下車之後,看了一眼高大的驸馬府門庭,一陣贊歎道:“阿聚,驸馬府真是壯觀啊,爲娘看來,就算是谯城太守府大門亦是比之不上也。”
曹聚攙扶着曹許氏,笑着說道:“隻要娘喜歡就好,孩兒已經安排婉兒打掃好了庭院,請娘移駕過去,先洗個熱水澡,換身衣服,然後孩兒再爲娘接風洗塵。”
曹許氏笑道:“洗個熱水澡,換身衣服倒是可以,接風洗塵就免了吧,爲娘從不喝酒,亦不喜酒宴場合。嗯,阿聚,有婉兒在,她自會招呼爲娘,汝還是去看望一下阿嬌,畢竟…唉,爲娘不多言也,汝必心中有數。”
曹聚轉首看過去,果見田嬌在桐花的攙扶下,從一輛馬車上下來,目光正向他這邊看過來。
“嗯。”曹聚點了點頭道,“放心,娘,待孩兒将您送入庭院,就去找阿嬌。”
曹許氏知道曹聚孝順,點了點頭,将甘梅喊過來,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後者立即就應了一聲,轉身離去了,向田嬌那邊走過去。
曹聚不用問也知道,曹許氏肯定是讓甘梅轉告田嬌,曹聚将她送入庭院休息,就回去找田嬌。
這麽多人,驸馬府肯定住不下,但董卓早早已經有了安排,分别爲田家、曹純和曹彭等諸将安置了府邸,但是,卻不在一起,反而是相距甚遠,此又是李儒之謀。
果然,就在曹聚剛剛送曹許氏進府之後,李儒便派人來到了,将幾處府邸的地契分别交給田家等人的手中,然後就快速離開了。
曹聚将曹許氏安頓好之後,再來到驸馬府之外,立即就從田松的口中得知剛才李儒派人來過之事。
哼,曹聚心下一陣冷笑,這李儒分明就是藏在附近,派人盯着這邊的情況,得知他攙扶曹許氏進府,這才突然冒出來,将幾個府邸的地契送過來。
李儒果然厲害,陰謀連連,曹聚雖然心中惱恨,卻也不得不佩服,三國時代玩這種陰計的謀士中,李儒不比賈诩差多少。
事到如今,李儒事事都奪了先機,曹聚沒有任何辦法,隻得接受這些府邸,帶人領着這幾家的家眷去對方的府邸,曹聚則是跟着田家去了。
路上,田松低聲問道:“姐夫,太尉大人派人接我等來京,莫非是陰謀乎?”
這小子,腦袋瓜倒也靈驗,曹聚心中對田松暗贊一下,卻搖了搖頭道:“此乃董太尉器重于孤,何來陰謀也,汝不可胡亂猜測,隻不過孤覺得此事過于突然罷了。”
田松的确聰明,立即又說道:“姐夫,進入司隸地區之後,小弟多一心眼,沿途打探董太尉口碑,發現其口碑極差,非是一代忠臣所作所爲也,姐夫跟着他,豈非是……”
曹聚拍了拍田松的肩膀,笑着贊道:“好小子,竟然如此心機也,孤以前小看于你也,隻不過,此乃政治,汝不可妄加猜測,日後做好主簿之事即可。”
“哎。”田松大喜,他遲遲到今日才來到洛陽,正擔心主簿的官職沒了,卻不想曹聚一直爲他留着,急忙說道,“謝謝姐夫,謝謝姐夫。”
曹聚點了點頭,又問道:“宇年,這一路之上,阿嬌心情如何?”
一聽曹聚主動問起田嬌,田松登時精神一振,急忙回答道:“姐夫,我姐當然早就想跟姐夫團聚也,一路之上很是期待和興奮,隻不過,在快到洛陽之時,有點…有點……”
曹聚聽了,微微一笑,接過話來,繼續說道:“有點忐忑,嗯,孤能理解阿嬌心情,畢竟這裏是洛陽,孤又是驸馬,公主劉慕雖說性格溫柔,但她心中始終有一絲不安,此也是正常心理,孤一定好好疏導阿嬌。”
田松聞言大喜道:“二姐最擔心,莫過于姐夫變心也,今日一見,姐夫絲毫未變,小弟真替姐姐高興也。”
曹聚聞言不禁樂了,笑着說道:“阿嬌以真心對孤,落魄之時也不曾嫌棄于孤,奉獻之偉大,曾讓孤感動不已,如今孤雖然發達,但本心不能丢失,若是不然,孤與那禽獸何異也。”
田松笑道:“小弟亦一直如此認爲姐夫,多次寬慰二姐,奈何二姐聽聞姐夫身邊女人越來越多,心中擔憂也越來越甚。”
曹聚幽幽歎了口氣,說道:“宇年,汝現在就去告訴阿嬌,不管孤日後女人多少,在孤心中,無任何一人可取代之。”
“好嘞,姐夫,小弟馬上就去。”田松大喜,立即應了下來,雙腿一夾馬腹,飛快地向田嬌的馬車追過去。
望着田松追上田嬌的馬車,通過車窗與田嬌興奮地對話,曹聚心中暗想,阿嬌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了,但是,邢寡婦呢,她現在是生是死,若是生,她在哪裏,現在怎麽樣了,若是死,死于何處,因何而死?
這一次,董卓的确是下了大功夫,竟然使得田家把房屋地契全都賣了,後路斷絕,也不知道徐榮是如何忽悠田榮的,竟然輕易就把田榮給忽悠住了。
董卓給田家安排的府邸不算小,前後四進院,這個府邸曹聚當然知道了,以前他來這裏查抄過,正是十常侍之一的段珪的一座府邸。
到了府邸之後,下人們開始忙碌起來,田榮父子三人也忙着指揮衆人,曹聚則是帶了田嬌,直接去了後院的涼亭之中,二人許久未見,都有一肚子話要跟對方訴說。